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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韓氏大罵一場,卻也無可奈何。
最終以搜尋靖國公府邸竊物私逃婢女的名義,五城兵馬司一番大搜查,尋訪,將靖國公家中出了事兒的訊息渲染開。
而在府邸里人心惶惶,韓氏以淚洗面第四日的早晨,西涼仙終於被找了回來。
她是被人在一個破馬車裡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渾身骯髒汙穢不堪,並且下身血流不止。
風頭越來越緊,最近總有官兵上門巡查,麗奴知道這地兒是留不得了,其實她很想幹脆殺掉這個女子算了,省得走漏風聲,但上面那位的意思卻忽然變了,決定留她一命。
麗奴無奈,只好讓人拿破席子一卷,隨便扔在了馬車裡。
自己領著一群手下,收拾了家當,在公主府的人的掩護下,徹底跑出了京城,扯呼去也。
西涼仙找到的訊息,讓靖國公府邸裡一片喧譁。
門房有蓮齋的眼線,所以訊息第一時間就傳西涼茉這裡,她正在小軒窗下研磨曼陀羅粉的手一頓:“哦,找到了,竟然還活著呀。”
白玉點點頭,微微皺眉:“是,公主不是應該除之後快麼,難道這一次,太平大長公主忽然大發慈悲了?”
西涼茉將那些曼陀羅粉與燈芯粉混在一起,倒進玫瑰花水裡,晃了晃:“皇家人,有幾個心慈手軟的,恰恰相反,太平公主只是更心狠了。”
“郡主的意思是……。”白玉若有所悟地微微睜大了眼。
西涼茉悠悠地道:“有什麼比讓一個驕傲又自負的少女失去引以為傲的貞潔、美麗、才華,卻還活著,看著別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更殘酷的事呢?”
太平大長公主是要西涼仙嚐嚐自己遭受的一切。
這才是最殘酷的懲罰……
看來,若是和太平大長公主對上的話,她必定是一個很難對付又狠辣的敵人呢。
西涼茉懶洋洋地看著躺在手裡精緻水晶瓶子裡玫瑰色藥水,日光下水晶瓶子閃過詭譎的光芒,誰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女子才是禍水呢?
多情的男子,不也一樣麼?
所以,她還是離那位太子爺遠一點好了。
西涼茉忽然對著虛空,將手裡的美麗玻璃瓶一拋,同時彷彿自言自語地道:“這個送給師傅,順便問問,他老人家可滿意徒兒交出的答卷?”
那水晶瓶落地的霎那就不見了,疏影橫斜的樹蔭下卻響起一道幽幽不辨男女的怪異聲音:“縣主,此物乃是……。”
他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上供物品,萬一是危險之物可不得了。
“此物……。”西涼茉頓了頓,再道:“此物乃叫含笑半步癲,與人服下之後,據說一走半步,便會不能自已地大笑不止,然後渾身火熱,不能著衣,裸身而舞,不過本郡主還未曾測試過呢。”
她以袖掩唇,逗弄著掛在窗欞上那隻血紅色肥胖小鸚鵡,笑嘻嘻地道:“想必師傅一定會喜歡的,就當是徒兒沒有追回那套翡翠頭面首飾的賠禮吧。”
樹蔭裡的那一抹幾不可見的陰影一個搖晃,差點跌出身形,隨即立即穩住身形,消失在空氣裡。
果然是師徒,郡主太瞭解千歲爺了,比起昂貴罕見的華麗首飾什麼的,千歲爺一定對這些玩意兒更有興趣。
百里青收到了那隻水晶瓶子的時候,正在上書房裡批閱皺摺,兼審問一個膽敢汙了他銀子的二品巡撫,當即就讓司禮監的太監把那藥水給那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巡撫大人灌了下去。
那肥胖的巡撫彷彿被灌了毒藥一般,先是在地上痛苦打滾,卻發現什麼沒什麼事,於是立刻起身剛走了一步,立刻開始:“嘎嘎……嘎嘎……。”地大笑不止,隨後,不受控制地開始冒汗和死命撕扯自己的衣服,光著身子從內室跑了出外院,手舞足蹈地甩著自己的某處小鳥,邊笑邊跳起來。
嚇得宮女們尖叫連連,在外頭候著的百官恐懼不已,只道是九千歲又發明了什麼手段來折磨人。
百里青卻興致盎然地站在窗前看著,很是愉悅地點頭:“果然是妙物啊,妙物啊,不知道用在本座的愛徒身上會如何,真是讓人期待啊。”
說罷,帶著那剩下的大半水晶瓶子的藥物一路自顧自地琢磨去了,連奏摺都不批了。
西涼茉也正對著滿地曼陀羅花幽幽認真地研究,怎麼樣能改進一下佩方,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在百里青身上,好讓她一窺他胯下真相,又不被他所發覺呢?
……
“我的兒……。”韓氏淚眼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