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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摺扇,睨了眼神色不佳的皇后,似笑非笑地道:“說來也巧,這位靖國公家的小姐,貞敏郡主,可是咱們故人之女,卻不想到如今這麼大了,都能嫁人了。”
此話一出,韓貴妃暗自嘀咕,故人之女?
誰不知那西涼茉是靖國公的女兒。
但皇后臉色梭然變得蒼白,一下子抬起頭死死盯住了百里青,目光裡彷彿帶著一絲祈求又帶著一絲畏懼,一絲威脅。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百里青這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威脅他,從他攫取了絕對的權力開始的那一刻,只有他威脅別人的份。
“故人之女?”皇帝楞了楞,久遠的時間讓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百里青幽冷陰鬱的魅眸閃過一絲惡意,笑著道:“是啊,陛下恐怕一時間不記得,這位貞敏郡主並非靖國公府上如今的當家主母韓二夫人所出,而是當年的凰翼將軍藍氏所出,前些日子進宮的時候,微臣看著那位小郡主,真是出落得越發肖似乃母了呢。”
一番話,宛如晴天霹靂,霹在了帝后身上,宣文帝彷彿心神大震,一下子想起了什麼,臉色模糊地喃喃自語:“哦……是翎姐姐的女兒嗎,她好像是有一個女兒呢,她的女兒都這麼大了,要嫁人了麼……。”
不知宣文帝想起了什麼,一向疲乏而顯得有些衰敗的容顏上顯露出一種奇異的笑容。
韓貴妃愣愣地看著皇帝的那一抹笑容,皇帝從來是疏離淡漠的,但那種堪稱詭譎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這一輩子,她都沒有想過會在皇帝那種永遠都是倦怠疏冷的臉上看到那樣的彷彿發自內心的笑容。
而皇后也在怔怔地看著皇帝,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彷彿有什麼極為苦澀的東西正在湧出心底那些陳腐而多年不見天日的傷口。
惟獨挑起一切的百里青冷眼看著帝后妃三人神色各異,各懷心思,他頓了頓,給足了他們醞釀情緒的時間,方才又慢條斯理地搖著摺扇道:“是啊,陛下,那位小郡主,倒是個有趣的妙人兒,容貌肖似藍大夫人,但是性子卻差頗遠,陛下不若招她進宮來敘敘舊呢。”
韓貴妃莫名其妙地看著百里青,敘舊?
不是與故人才能稱之為敘舊麼,就算敘舊也該是招藍氏進來,招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進來敘什麼舊?
不過藍氏那個女人吃齋閉門也都十幾年了,什麼人都不見,連唯一的女兒都不聞不問,記得當初有傳聞陛下曾經在藍府裡住過幾年,一直都喚藍氏做大姐,只是後來藍氏嫁人,陛下似乎也忘了當初這個姐姐,如今歲月蹉磨下,也不知老成什麼樣子了。
但既然百里青開口了,韓貴妃也有意給他做個人情,討好百里青,便也嬌滴滴笑道:“是啊,陛下,臣妾也想好好地與這位未來的侄兒媳婦敘敘呢。”
百里青睨了眼韓貴妃,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沒有說話。
但皇后卻是忽然狠狠地瞪著韓貴妃,就幾乎差點脫口而出“蠢貨”兩個字了。
韓貴妃自然是不甘示弱,挑釁地與皇后對視。
皇帝不曉得自己的妻妾間烏眼雞似的在互相瞪著對方,只是慢慢回神後,縹緲地笑了笑:“好,改日宣這位貞敏郡主進宮來,見一見。”
說罷,宣文帝起了身,揉揉眉心道:“朕乏了,愛卿,你陪朕進內殿,皇后與貴妃都退下吧。”
韓貴妃趕緊瞥著宣文帝,他剛剛服用了丹藥,那丹藥似乎還真有些效果,宣文帝臉色與精神好了很多,還有一些紅潤之色,為何卻就要走了?
若是以往,她必定撒嬌拿痴,哄宣文帝去她的宮殿。
但如今百里青在,她也不得不收斂,只得恭敬地道:“是。”
百里青眸光詭魅,彷彿有輕雲薄霧飄蕩而過,他輕笑著睨了各懷鬼胎的皇后和韓貴妃一眼,便扶著佛心事重重地宣文帝消失在了內殿。
皇后蒼白著臉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殿,目光落在了韓貴妃身上,也不知是厭惡還是怨恨,又或者譏諷,她冷冷地道:“貴妃妹妹,本宮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不想原來蠢笨如豬,你便自求多福,但願這一樁婚事順順利利吧。
說罷,也不待韓貴妃反應過來,一甩紅紗簚金的袖子,轉身離開了三清殿。
韓貴妃與皇后雖然不和,鬥了多年,卻從來沒有直接撕破過臉,維持著表面的和平,卻想不到如今皇后竟然當年斥罵她,韓貴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楞在當場。
等的她反應過來,氣得跳腳的時候,皇后早已乘坐著鳳輦消失在三清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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