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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恕!�
往日裡德王妃說這些話,司流風都會上前寬慰,但這一次他只是淡淡地道:“送母親。”
德王妃有些怔然,看向司流風的表情,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只好再次交代:“雨兒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這是咱們德王府的第一顆香火,你可要好好的小心留意,別讓那不識趣的碰著、氣著雨兒,影響了孩子。”
“嗯。”司流風微微頷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
德王妃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司流風的表情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轉身出了門。
司流風目送著德王妃的遠去,直到那道人影消失不見,隨後俊美的臉孔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看著德王妃遺落在桌上的念珠,拾來看了看,發現這念珠都是寶石所制,他先是頗為溫柔眷戀地撫摸過那一串念珠,隨後惡狠狠地一下子全都扯斷了繩子。
念珠咕嚕嚕地掉了一地,四處滾散開來。
“母妃,你還在唸著那個姦夫麼,他已經死了,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臨過年的那一個月的某日,他的書房裡塞進了一封信,信上寫了德王妃與秦大管家的姦情,甚至寫了靜雨是王妃與秦大管家的私生子,他原本是不信的,卻不想……
但在後來的日子裡,他不斷地觀察之中,漸漸發現了許多他大義忽略或者說刻意忽略的事。
直到某夜,他悄然跟蹤了秦大管家,卻見他進入了德王妃的房間,證實了此事是真的,大大地挫傷了司流風的心,幾乎徹底毀滅了德王妃這個溫柔、穩重、堅貞繼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從那時候起,他就對秦大管家心懷殺機。
居然以這樣卑賤的骯髒的身體去玷汙了主人的妻子,這種齷齪又卑鄙的僕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但是……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開啟來,在燈火下再看了一次,眼睛裡滿是陰驚,他忽然咬牙切齒地那已經揉得不像樣子的信徹底撕爛。
不管是誰,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該死!
德王府裡彌散著風雨來的氣息。
而那個挑動了這洶湧暗流的人卻正舒舒服服地在邀約閣的被窩裡打瞌睡。
“郡主,郡主,你也該起來了!”何嬤嬤看著那日頭漸漸地快爬上了最正中的天空,終於忍無可忍地扔下了手裡的針線活,走進了內房,一把掀開了紗簾對著躺在被窩裡的西涼茉咬牙低地叫道。
哪裡有見過這樣的媳婦兒?
睡到日上三竿都不去給自己婆母請安?
何嬤嬤不是挑剔,只是覺得雖然是面上夫妻,卻總要維持面上的和睦,如今這個樣子,王妃越來越不喜歡小王妃,與她初初進府的時候那種溫柔和藹的態度幾乎是判若兩人。
西涼茉睏倦地睜開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嬤嬤,不是我不想起,但是昨夜我做噩夢了,夢見和一隻千年老妖打架,實在招架不住,太過辛苦,您就放我這被狐妖吸取了精元的可憐書生一馬罷!”
聞言,何嬤嬤瞬間老臉一紅,搖頭嘆息,千歲爺還真是個禍害啊,不過半年而已就把一個純情淑媛禍害成了這般隨口就敢說這樣的話的市井丫頭!
“什麼跟什麼哪,郡主,你快起來,春日宴的衣裳送到了,你要快點試試,據說這繡房為了趕出你的衣連王妃的衣衫都沒弄完!”何嬤嬤可沒打算放過西涼茉,硬生生地將西涼茉給拖了起來。
“哦?”西涼茉卻忽然清醒過來了,迅速地抓住了重點,挑眉道:“連王妃的衣衫都沒趕出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是,可真是巧得很。”何嬤嬤點點頭,一邊強行把西涼茉的被子搶走,一邊道。
西涼茉無奈,只得懶洋洋地爬起來,撓撓自己一頭亂髮:“嗯,果然王府裡的讓人對本郡主還真是充滿了‘敬意’啊。”
她揮揮手,讓白珍和白蕊一同將衣服展開。
西涼茉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下床,看了那件精美華麗的春裝,淺綠薄夾棉的錦繡比甲,上繡臨風迎春;深綠繡纏枝桃花的窄口厚綢內裳,上面別處心裁地用兔毛在領口袖口都鑲嵌了一圈雪白狐狸毛;金色的素錦流蘇束腰;深綠的百褶襦裙,裙襬下方同樣繡滿金色細碎的迎春花,綴著細碎罕見難尋的金色米珠子,層層疊疊,上面還繡著幾隻蜂子,隨著走動,彷彿振翅欲飛。
整套衣衫,華美精緻不說,難得的是充滿了盎然意趣,可見製作者極為用心,讓人一見就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