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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朝的東宮,卻地位穩固,皇后孃家雖非掌兵之大將,其兄如今卻為朝中以清廉博學機敏聞名的右丞相陸離之,而太子文德武功都頗有所成,其成年的兄弟並不多,只得一個三皇子和六皇子,他們的母親身份都是微賤的宮人出身,不能與皇后相比。
諸如賢、德、貴三妃卻都只出了公主,所以東宮太子即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太子身邊的位子,幾乎是所有家有貴女的人家打破頭都要搶的。
西涼茉得皇后青眼的訊息流傳出去之後,她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更多的‘熱情關注’的目光。
那群原本在賞荷宴上還對她不屑一顧的貴族小姐們都七嘴八舌地圍了過來,彷彿極為親熱的模樣,西涼茉也並不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只悠然與她們說笑,不卑不亢。
倒也博得不少人對她的改觀,這位靖國公家的郡主傳聞頗多,一開始是御史夫人贊她的賢孝,到後來的形容粗鄙,無人教養,詩書不通,再到賞荷宴上畫皮絕技一鳴驚人,以身救駕而獲冊封。
她就像謹慎禮教的貴族小姐間的一個傳奇,其名下產業國色坊更是各家小姐們最時興的去處,除了各色沒見過的精美香粉,還不定期舉辦一些閨間雅會,教授如何護膚養顏之類的技巧,京城貴女們都漸漸以得到這雅會請帖為傲。
如今聽說皇后娘娘對她親眼有加,自然更是對這位靖國公家的貞敏郡主熱情萬分。
反而曾經的天之嬌女——西涼仙卻被冷落在了一旁,只嫉恨地瞪著西涼茉。
不一會,太監悠悠尖利的嗓音響起:”皇后娘娘駕到,太子駕到,太平大長公主駕到!“
伴隨著宮中這幾位一人下萬人之上鑾駕儀仗到來,眾女們都優雅下拜山呼:”皇后娘娘萬福、太子殿下萬福、公主殿下萬福。“
皇后醇厚溫柔的聲音在眾人頭上響起:”平身吧,今日是請各位貴女到東宮賞菊,不必如此拘謹。“
眾女再次下拜,謝過貴人的恩德,方才起身。
這一次,皇后並沒有如尋常賞荷宴那樣讓眾女依次獻藝,畢竟上一次賞荷宴沒有過多久,這些小姐們的拿手才藝,她早已經讓身邊的宮人記載了下來。
所以,她只讓眾女依舊如遊園賞花一般地在東宮遍賞各色秋菊和最早開放的一批梅花,然後招來太子並著幾個同齡的堂兄弟到自己面前來。
”太子,今日難得東宮如此熱鬧,你也輟朝一日,既然得閒,便與兄弟們一同下去賞花賦詩,權當散心就是。皇后娘娘露出溫醇笑容對著太子和幾個郡王、小王爺道。
眾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什麼意思,便向皇后恭敬行禮後,退下了。
眾家貴女沒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安排,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有那機靈的便立刻迎向了太子與眾小王,有那認識的,便嬌嬌羞羞的搭起話來。
這群小王爺們也知道皇后的本意除了為太子選妃,還有為他們選人的意思,自然樂得應承,做出風度翩翩的模樣,請小姐們去看菊賞梅,吟詩作對,大獻殷勤。
既然有了那開頭的,博得這群天之驕子的青睞,自然有那心中不甘的人放棄了少女的羞澀也跟了上去,畢竟太子良娣也就是一個位子,孺子也是兩個位子而已,若是不成,哪怕能得個王爺側妃、甚至王爺正妃之位也是好的。
尤其是這裡頭除了太子爺,還有京城第一佳公子——德小王爺司流風。
當初與靖國公家的定親小宴因著那位美豔的四小姐西涼丹生了重病,便推遲了,流言紛紛,多少人都說西涼丹是惡疾,德王府回了這樁親事雖然有些不地道卻也是說得過去的。
畢竟七出休妻之罪裡就有——惡疾。
所以,這位小王爺也成了除了太子爺司承乾之外最受名媛佳麗們親睞的物件。
司承乾冷漠地看著圍繞在自己和那些堂兄弟間的溫香軟玉的小姐們,他眼底掠過一絲不耐與厭惡,只靜靜地坐在梅花樹下飲酒,懶得去搭理她們,反正他的母親——皇后已經正在觀察和選擇合適他的女子了。
皇后娘娘靜靜地含笑坐在上首之上看著那些姑娘們圍繞著她的兒子與那些子侄們,或者說笑,或者嬌羞的吟詩作對,談天論地。她彷彿極為滿意似的在與身邊伺候的姑姑交談。
只有她們身邊伺候的宮人卻是知道皇后娘娘正在做什麼。
“將那些得意忘形的、不自重地纏在太子爺身邊又行止狐媚的、陷害他人都給本宮記下,剔除……。”
皇后娘娘想了想又補充:“是了,還有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