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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裡的一舉一動仿若未聞,又不由得心中暗歎,看人家的僕婢,那麼淡定從容,自己的小丫頭還真是欠火候了,她輕聲安撫白蕊:“好了,不過是人倫大理,你只管看著你家小姐我就行了。”
話音未落,忽然房間深處傳來一道極為好聽卻戲謔又涼薄的聲音:“貞敏郡主果真是女中豪傑,呵呵。”
西涼茉一驚,看向那幔帳深處,不知何時,那邊悄無聲息地已經似多了不少人影,恍若鬼魅。
她略定神,領著緊張又驚恐的白蕊向幔帳深處走去。
雖然做好心理準備,西涼茉在看到對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呆怔。
她沒想到自己會見到這樣一個百里青——這樣糜豔無比的九千歲。
他懶洋洋地半躺在窗邊的軟塌上,身邊站著四名伺候的一等內監,穿珠戴玉,耳垂墜珠,頸間帶著精緻瓔珞,雙手都各自帶著碩大的紅藍寶石戒指,卻不見俗豔,只見華美雅緻。
比女子還要長的青絲盤旋著半落在地上,穿著一身暗紫色繡曼陀羅的錦緞常服,袖子和下襬都是極寬的,仿著魏晉時代的款式,柔軟織著華麗暗花的衣料帶著暗雅的光,像一汪極其濃稠紫色的水,裹在他修長而勻稱的身體上,愈發承托出他膚色的蒼白細膩宛如寒玉,而交領之處露出小片看似單薄雪白,卻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
讓人不敢直視的妖詭雙瞳閉著,斂去了那種怪誕的血腥暗黑之氣,卻反倒顯得他眉目水勾墨畫般的精緻絕麗色,像……什麼呢?
像一朵開在地獄黑暗深處的用人血奉養的重瓣曼陀羅,連陽光落下來都似要陰鬱三分。
仿若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而她似乎記得,百里青的年紀,至少比自己大了一輪,居然還能這副模樣,讓她忽然想起百里青以色侍君,謀奪權勢的私下傳聞。
“郡主不坐麼?”百里青忽然淡淡開口。
西涼茉隨即斂了心神,柔聲道:“千歲面前,不敢造次。”
百里青優雅又慵懶地地坐起,精緻的朱唇一張,就著伺候的人的手含了口茶:“這世間還有郡主不敢做的事麼?”
西涼茉瞟著他白皙的鎖骨和半露的胸口,有點無語,這位千歲大人,也未免穿得隨意得過分了吧,就算他是太監,也好歹顧念一下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
西涼茉也不再客氣,在下首的椅子上從容坐下,莞爾一笑:“千歲爺向來敏睿,茉兒自然不敢班門弄斧,不知千歲喚小女來有何吩咐?”
她有一種直覺,這個人早已洞悉了她的把戲,就算不是全盤瞭解,也八九不離十,所以她不打算兜圈子,在這種人精面前,不若直接點倒還有些好處。
“你倒是個膽兒大的,頗有些乃母之風,你就不怕本座揭穿了你那‘救駕’的把戲?”百里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狡猾得緊,似答了也似沒有答他的話,讓人抓不住她的話柄。
乃母?西涼茉心中警惕,聽著話頭兒,似他認識她的生母麼?不過這個‘重病禮佛’生母有與沒有大約也沒什麼區別,她根本就不瞭解。
她微微一笑,仿若極為誠懇:“千歲要揭穿什麼的話,根本沒有人能擋得住您吧。”
百里青幾乎想要失笑,這丫頭分明在說——既然你沒打算揭穿我,自然是對我有所要求了,又何必廢話呢?想要幹嘛,別廢話!
“大膽,竟敢如此對千歲爺說話!”百里青身邊垂手站著的一名紅衣太監對著西涼茉一聲尖利冷斥。
內侍那陰森敷著白粉的臉彷彿靈堂紙人一般,陰森可怖,嚇得白蕊幾乎腿軟,卻被西涼茉忽然緊緊地捏住了手心,這才勉強站好。
百里青輕哼一聲,讓那個太監退開站好,又懶洋洋地朝西涼茉招招手:“丫頭,過來。”
白蕊下意識地就想要去拉住西涼茉,卻只摸到她的髮尾,她家大小姐已經從容地上前,順著百里青的手勢坐在了他的榻前,抬起臻首毫不畏懼地看著那個妖魔一樣絕美而陰森的男人。
西涼茉愈靠近他,愈聞見他身上那種奇異的香氣,眼神一閃,居然有人用這種帶著催情香氣的東西拿來當成尋常薰香,但此香馥郁而不濃俗,卻能惑人神智,必為極品。
百里青半支著臉頰低頭看著面前盡在咫尺的少女,敏感地發現她竟然在走神,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極淡的不悅,他低低嗤笑一聲,忽然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順勢向下一掠,直接探進了她的衣襟裡一握,將少女胸前從沒有人探索過的那一方柔軟雪嫩的小兔攫在手心裡。
他的動作優雅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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