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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盯著自己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再看瑞兒看我的那種厭惡的眼神兒，心裡有些冷。

可是畢竟還是宮中的老人了，德妃依舊笑著給康熙規矩的請安道喜：“臣妾恭喜皇上，妙格兒妹妹終究是吉人天象平安的回來了。”她笑得很是明媚，並且上前來拉住我的另一隻手安慰著我：“妹妹現下回來就好，總比被人擄去來的好些吧？再說呀這往後日子還長著呢，你就留下來陪陪宮中的這些個姐姐妹妹的，也好侍奉皇上和太后，為姐妹們分擔些責任，那些個小脾氣、小稟性什麼的也該退去些了才是。”

手被她握得有些不知所措，聽她這樣說，雖然聽不出有幾分真假可既然人家這樣的說著也不好再駁了人家，我也只好低頭微笑低聲諾喃的說道：“娘娘抬愛了，妙格兒謹聽。”

“哎，這就好，往後還是要多照應的。”德妃見我這樣的態度好象高興了不少，仍舊握著我的手對著康熙說：“皇上，妹妹這次回來您還要多關照些。臣妾看沒什麼事情就先告退了。”說完放了我的手福了一下退了出去。

在康熙點頭許可德妃可以走的時候，他接著拉住我的手走向遠處的床邊。讓我坐好後才執起我的雙手摩挲著眼神也灼灼的看著我。被這樣近的看著在我的感覺已經陌生，想想當初還在與他僵持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注視著我，那時也只想著怎樣躲避，想著怎樣讓他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可惜倒頭來還是沒能如了我的願反而真的給他生兒育女過了這幾年。

心裡無奈一笑，現在屋裡連空氣都是靜默的呢……緩緩垂下頭卻又看見他的雙手還在摩挲著我的手……也許經歷了這麼多我該……

“皇阿瑪？”稚嫩的一聲詢問。

我猛然一驚，竟忘了瑞兒剛才並沒有離開，轉頭看向聲音的來處正好對上瑞兒輕掃過來的眼神，原本還是溫和的眼眸在對上我的時候剎時結出了冰。自己的手上也不由得一哆嗦，隨後手又被握得更緊，我回過頭來看向施加力量的人。康熙滿眼的不忍望著我，張嘴想說些什麼，嘴也只是一張一弛便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康熙再次轉頭看著瑞兒沒有語調的說著：“瑞兒過來，叫額娘。”說著用手拍拍我的手好象是在安撫我。

康熙的口氣沒有了往日的和藹，在我聽來還是生硬的多些。瑞兒聽康熙這樣一說，再聽了康熙說話的語氣，許是往日裡他的皇阿瑪並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衝他說過，或是根本就沒有象今天這樣的為了一個和自己無關以外的人而用了沒有語氣的話來命令著自己，那雙望向康熙的眼睛也顯露出驚訝，頓時委屈的皺了眉，隨後便低了頭自己默默的站在那裡。

“啪嗒……”我象是能聽見眼淚掉落的聲音，看著瑞兒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往著地毯上砸著。沒有哭出聲音，就連小聲的嗚咽聲也沒有，瑞兒的眼淚不停的留著，堅強的沒有一聲不該有的響動自他嘴中溢位。一時見本來靜寂的空氣更冷清了，其中卻也夾雜了一點的不明，也那麼一點點讓我喘不上氣來。

終了，“哎”康熙的一聲嘆息掃平了所有的東西，象空氣一樣衝進一個要瀕臨窒息的人胸腔中，緊接著一團汙濁的氣體從我嘴裡呼了出來。“算了，瑞兒還是快去教習師傅那，時候不早了怕是人家早又到了，別沒的又討了罰。”

“恩”瑞兒一個單音，雙膝跪地工整的向著康熙磕了個頭然後起身退了出去。看著沒對我發出任何聲響的瑞兒就那樣走了出去我心裡一陣落寞，悶悶的又堵起來了，“呼”輕聲的出口氣，小心的把手從康熙手中拖拽出來，手這樣被他握了半天的功夫心裡也有些不安的成分跟著跳動。

康熙見我這樣，幽幽的嘆了口氣，徑自起身度步到桌子前站著。良久才懦聲說道：“現如今朕才知道，是朕真的錯了。”

我低頭不想再說什麼，想想他能說話到如此地步，於我來說，我無話再可說了。淡淡的點頭，我知道他背對著我是看不見的，起身說著：“那我先走了，皇上也忙吧。”轉頭不等他說什麼就向著外邊提步。

腳還沒邁出去，就被身後的手臂拖住，力量很大，隨著力量也傳來一聲詢問：“今天留下吧。”

我楞住，可還是隨著那手上的握力頓了頓，沒有轉身張嘴平淡的答道：“皇上，這幾日實在是太奔波了，這次回來的還有十八阿哥，還有……”

“好了！”沒等我說完推辭的理由，他怒氣的打住我的話，我嚇得跟著一動，被嚇到的反映隨著被握住的手傳到他那邊。可能是覺得對我吼得有些過於無理，也可能是我這一動的動作的緣由，他末了只是悠然的緩和了語氣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