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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強勢的站了出來。
“娘……”風輕晨軟軟的叫了聲,心底滿是被關懷的溫暖。
“芸娘,你怎麼出來了,晨兒說你受了驚嚇,應該在屋裡好好歇息,回頭我讓廚房給你燉點銀耳珍珠湯壓壓驚。”見秦氏臉色蒼白,整個人帶著一股病態,風嘯趕緊走過去扶她坐下,聲音中滿是真切的關懷。
秦氏被風嘯這麼一扶,臉上竟然出現少女才有的嬌羞,心底的怒火也淡了不少,卻沒想這樣放過葉姨娘,自己平日裡不管後院這些女人,倒是讓她們忘了誰才這將軍府的主母,一個小妾竟然敢教訓起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最重要的這個人還是她的寶貝女兒,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教訓教訓葉姨娘。
“葉媚兒,跪下!”秦氏突然一聲冷喝,屋內所有人包括風輕晨都被震住了。
葉姨娘撇了撇嘴,語氣略帶輕蔑的說道,“妾身自問無錯,夫人就是懲罰妾身也得個原由吧?何況今日老爺與老夫人都在此……”
說來說去,葉姨娘就是不願意跪,當年若非她秦芸娘仗著相府小姐的身份,如今這風家正室之位就是她葉媚兒,這些年她的恨意是越來越深。
“哼!無錯?你不過是個妾室,說白了就是半個奴才,有何資格訓斥晨兒,她可是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你算什麼東西?聽說前幾日你被娘禁足,今日你卻出現在此,可是孃親自允許你出來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當這將軍府的規矩是設了好看的不成?今日你若不跪,我便可以主母之名將其逐出風家,你看我敢還是不敢?”
秦氏一番話說得老夫人與風嘯毫無抵抗之力,一句家規將他們壓得死死的,倒是風輕晨心裡暗喜,娘性子慈善,素來便不愛管這些事,若非被今日之事嚇著了,又聽見葉姨娘詆譭她名聲,她也不會發威,風輕晨雖心喜,卻也不想孃親因此惹下個惡婦之名。
“娘,您今日被嚇著了,千萬別動怒,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呀!女兒想葉姨娘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女兒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若是女兒名聲有損,那妹妹們日後的親事可就麻煩了,葉姨娘素來慈善,哪會做出那等蠢事,對吧,葉姨娘。”風輕晨看似在替葉姨娘求情,卻話中帶話的提到幾個庶妹,目的就是告訴葉姨娘,想借此機會提高風輕語的地位,那簡直是做夢。
葉姨娘臉色有些難看,扯出一抹略帶僵硬的笑容道,“大小姐所言極是,妾身一時心急口快,說錯話了,還請夫人見諒。”話雖如此,她心裡卻恨死了風輕晨母女,更堅定了那個計劃。
“既然晨兒為你求情那此事便作罷,若有下次,家法伺候!”
秦氏也不是個傻的,知曉此刻若是堅持罰了葉姨娘,老爺即便嘴上不說,心裡也會不高興,索性大方點饒她一次,頓了頓,繼續說道:
“娘,老爺,今日之事來得太突然,妾身著實被嚇得不輕,晨兒這幅模樣也確實不雅,妾身斗膽請你們先行離去,待妾身與雅兒沐浴更衣洗去身上濁氣後再去給娘請安,不知可否?”
秦氏不說還好,這一說老夫人倒是想起自己之前讓人把兒子叫回來的原因了,暗道自己老了,只顧見她耍威風,差點忘了正事,當即正色道,“芸娘啊,為了我風家的清譽,我必須讓穩婆來給你跟晨兒驗身,確定你母女二人未被劫匪汙了身子才行,你若是清白的,定會同意吧!”
驗身?風輕晨心底冷哼一聲,也虧老太太想得出這個方法,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不用被劫匪汙了身子,已經先被她給羞辱死了。
“什麼?驗身?娘,你……”秦氏驚撥出聲,本就蒼白的臉色氣得鐵青,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清。
“娘——”
就連風嘯也覺得不妥,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那可是他的妻女,豈能受此羞辱。
“不行,不驗身我不放心,嘯兒,我們風家並非尋常人家,出了這等事非我等所願,若是真有個什麼,我風家名聲就這麼毀了,到時我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風家的列祖列宗!”老夫人說得非常堅定,言辭間毫無商量的餘地。
風輕晨知曉此刻若讓爹孃說話,定會把事情越弄越僵,她也不想一家人鬧個窩裡反,便宜了風輕語母女,便道,“祖母,晨兒雖小,卻也懂得何謂‘女子名節勝於生命’之說;百事孝為先,祖母即堅持要驗身,晨兒身為晚輩定當遵從,晨兒別無所求,只求祖母跟爹爹在女兒死後好好照顧孃親與弟弟,唯此而已。”
淡漠的聲音,哀傷的神情,風輕晨似早已做好準備,只等老夫人找來穩婆幫她驗身,而後她便一死銘志,連遺言都交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