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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心轉身抽出游龍絞,金光閃耀:“前行!”山腰處巫族眾人皆銜命而動,瑞沛手空託,任血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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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珈一身是血地撞進瑞沛的營帳裡,“快撤,頂不住了,莊王他們竟然下毒,兄弟們死傷過重,督家,督家大公子督哲——戰死了,三公子隻身帶著幾個親隨逃了回來,戈家那頭也死了幾名親族,怕也難抵擋。表兄,我們寡對多畢竟吃虧,巫族他們也不見人。”
瑞沛冷笑一聲:“怕不是這樣吧,巫馬家我早知道他們留了一手,你且去告訴巫馬雄天,若是你們都敗了,看他家就是逃到天邊能躲過去莊王的手掌不!”
巫族,惜心,他們是被他派了頭陣,交鋒後收拾戰場只見屍橫遍野,到處都是血肉塗地,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就是老兵油子也看得發抖,但巫族的人卻連具屍首都沒留下,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巫族一去,皇帝親兵壓上來,在河川邊上遭遇,火石交加地打了起來。瑞沛早留了顯珈帶著庫家上萬精兵繞過山樑偷襲過去,但不料莊王的軍隊竟早在路上埋伏,一遇上便是死戰,顯珈所帶兵丁雖然勇猛但還是被莊王那些蠱術多害,只有顯珈拼力而逃,但一隻胳膊上受了重傷,背上也是深淺不一的刀傷。
瑞沛沉默著戴上了盔甲,“顯珈,此戰是死戰,再不會有機會,大丈夫立世怎得怕死,我早已聯絡了威武大將軍,算時辰他們也要半日才到,我自己的八千親兵並巫馬家那幾萬,若是能擋住莊王他們半日,則活,若不然,我瑞沛亦要拼死一戰,要知道,莊王——他親自來了!”
戰場上情勢突轉,雙方兵士都紛紛撤回,隔著一里地相望著,突然皇帝的旗號從中軍轉到了左軍,右路大軍一陣震天的鼓聲,升起了莊王衷輝的徽旗,莊王軍旗在後,竟是莊王親自來了,一輛鎏金銅馬車從紛紛散開的兵士中出來,那高高的圍欄後站著身著戰袍倜儻高貴的男子,叫人瞬間激動萬分高呼莊王神勇的男子,王朝的不敗之神——浩武莊王衷輝。
彷彿是相迎一般,西北軍長號齊鳴鼓聲整齊,一陣西北豪邁的軍號迎起的是四王爺瑞沛的旗號,瑞沛著一身金甲,手裡捉著把盤龍大刀,威武而來,他本是風流俊俏臉兒,此時卻一臉帶煞滿是英氣,這樣的四王也是從未見過,巫馬雄天也激起了戾氣,呼的一聲握起了雙錘,衷輝是他不得逾越的人,但今日他要取那好頭顱。
戰場中,莊王一人駕著戰車與單騎而來的瑞沛立在兩軍之間,對視良久,莊王只一句:“四兒,原本你可做個金銀王爺。”
“多謝皇叔,四兒只記得母仇未報,何況皇椅上那人,我是定要拉了他下來。”
“瑞泓是個好皇帝。”
“哼,但他不該是皇帝!哪怕是二哥瑞治做了皇帝我也罷了,賢穆皇后的嫡子,哼,皇叔,我也不說了,還是叫皇室留些體面,今日我就是戰死在此也絕不向他稱臣!”
“四兒,你是兄弟中最聰明的,文治武功最出眾,瞞了多年今日一定要顯出來了麼?”
“是,皇叔是蓋世英雄,今日是一定要為難小輩了麼?”
“四兒,我不親動手殺你,若我活著,必叫你活著。”
“多謝皇叔,若瑞沛活則必叫皇叔叫惜心奉養到老!”
莊王面上微微一變,再不多言。
兩人各自退後,分開,回到軍中,然後便是戰鼓齊鳴。多年以後在那場大戰中存活下來的老軍卒都道,若是早知道一生中要經歷那場大戰,便要在那之前享受盡了金銀,更要在那大戰一開始就打了頭,死得最早。
那日眾人也才知道明裡是草包風流種的四王瑞沛竟有如此神勇,他長刀立馬殺將起來,莊王一系只能派了大將出戰,只是那白皙文弱的身子下蘊藏著的是驚人的武藝,連斬下兩顆人頭,甚至刀指皇帝旗誓不罷休狀,西北軍士氣大漲,連顯珈都拖著重傷助威。
莊王冷冷地對屬下下令,“注意後邊,惜心在那裡。”
皇帝的親兵們與瑞沛拼得眼都紅,為了殺死對方不惜連自己一方受傷的人都一同殺了,莊王在皇帝親兵與西北軍糾纏之時竟然不顧一切地施放蠱術,死傷無數,連馬匹都腸穿肚爛哀鳴不止。但瑞沛與莊王都殺紅了眼似的,一波波的手段接連上演,連環箭,石車,炸藥,火陣,盾牆,一連數日攻守來往,連屍體都被用來裝了炸藥,有士兵跌倒再爬起來滿臉滿身都是斷了的腸子內臟,乍看上去還以為是他自己的,活屍一具。
戰場上刮過來的風都是腥的,瑞沛喘著氣提刀看著莊王所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