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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想著，眼神分外的專注。

晚清也抬眼看他，笑著道：“你的身上粘了樹葉。”

赫連城經她提醒，才發現自己的肩膀處有一片柳葉，他剛想拿下來，小無憂就抬起了小手，還說：“我來。”

他幫他拿走了綠葉，想甩手扔掉，卻被赫連城阻止了，並拿過了那片不起眼的綠葉。

他看了一眼，突然興起，就放在了嘴邊吹奏起來。

這樣的樂聲很熟悉，音律很動聽。

晚清瞧著他，眼神漸漸有了凝滯，為什麼她會覺得似曾相識呢？她在回想自己是在哪裡聽見過的，不知不覺中她神遊了。

……

悠揚的樂曲已經停歇，一首攬月》是當初可望而不可即的心境，就如同現在赫連城對她的感覺一樣，雖然就在眼前，可是他卻不能肯定他們是否可以長相廝守下去。

“孃親、孃親！”無憂喊她了好幾聲。

“晚清！”赫連城也叫著她的名字，見她坐在身邊一言不發，眼神還是空洞的。

聞聲，晚清恍然回神，看了一眼無憂之後又看著赫連城，“我好像聽過！”可是她想不起來了，這種感覺也時常發生，令她開始有些不安。她又說，“我想不起來了，是不是病了？”

赫連城抿了唇，搖了搖頭，伸出大掌握著她的手，低聲道：“你沒病，你很好。”

晚清很信任他，只要他說沒病，那就真的沒有病。

“阿城，你會不要我嗎？”晚清這麼問道，突然心有感觸起來，她聽了那首音樂之後竟然會心生難過，很怕突然有一天他不要她了。

“不會的，不會不要你的。我們說好要在一起的，不是嗎？”赫連城趕忙回答，她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比起她心裡的不安，其實他更忐忑，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她突然離開自己，會是她不要他了。

原本，這個世界上少了誰都可以，可是他不能少了她，真的不能。

當初她消失的兩年，他的世界就像跟著空白了兩年，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在意她，每當下雨的時候，他的心就隱隱作痛，想著有一天她會不會突然再出現？會不會撐著雨傘在王府外等他回來？

他真的受夠了這種煎熬，日日夜夜的心都再痛，雖不足以致命，可是卻能蝕骨蝕心，令他痛不欲生。值得慶幸的事，她真的回來了，所以他一定要好好抓住她，不讓她再離開，就算日後總有一天碧落黃泉，他也一定跟隨到底！

……

晚清聽他這麼回答自己，心裡才有些放心，但她還是強調了一遍：“我們說好不分開，拉鉤，不能騙人。”

小無憂見她伸出了手，也抬起了小手參與其中，脆脆的聲音響起：“拉鉤鉤！”

“好，拉鉤，誰也不能騙誰！”赫連城亦是伸出了手臂，他們三人的手指纏在一起，一個溫暖有力，一個纖細微涼，而一個則是白淨柔軟，這就是他們一家人，親親愛愛的一家人！

赫連城將這次的勾手指視為了晚清與他們之間的承諾，不能反悔！

……

夏之絢爛，秋之靜美，落葉變黃，百花凋殘，這是晚清最喜歡的季節！

再過不久，晚清就要生了，肚子越來越大，她每天的活動範圍也小了，不會天天去院子裡走動，除了在房外的院子坐坐，就是和小無憂在菜地上認字，有時候她都會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可是等她醒來以後，她又總是躺在房裡的床榻上，一睜眼還能看見那個溫柔的男人。

赫連城一直對她呵護備至，自從她懷孕以後更是小心翼翼，雖然赫連風和赫連雲都知道晚清懷有身孕了，可是他卻不要他們來府上打擾她。

眼下，晚清已經有八個多月的身孕了，算算日子，下個月就快生了。

赫連城比起晚清更緊張，準備工作早就做好了，可是他仍舊擔心到時候會發生突然情況，而他在面對她的事情時，總是會變得手足無措，大失方寸。

夜，深邃漆黑，秋風在屋外瑟瑟吹響。

晚清一早就上床躺著了，而赫連城也會守著她，這段時間他都是在房裡過夜的，但卻不是和她同榻而眠。

赫連城是擔心她夜裡會突然腿抽筋，到時候他也可以幫她舒展一下經絡，不讓她太難受。

今夜，外面的風有些大，晚清擔心他打地鋪會生病，已經躺在床上了，又起來了。

“你要幹什麼？和我說，我來就好。”赫連城見她穿著褻衣就起來了，坐在桌案那裡的他趕忙走來，深怕她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