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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藏在暗處,想先看看對方有多少人馬,當他看見是莫靖的時候,他的心裡是送了一口氣的,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絲異樣的情緒浮現,令他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莫先生!”無痕還是開口喊了他。
莫靖聞聲看去,見他居然在這裡,也猜到他應該是和晚清在一起的。
“清兒在哪?”莫靖直截了當的問,現在他只想知道晚清怎麼樣了。“她在前處的茅屋。”無痕回道。
莫靖沉著眉眼,就剛才的一眼,他看出無痕受了重傷,可他的關心不會給其他人,只會留著給晚清。
莫靖急速來到羅大媽的住處,這件小茅屋就只有七八丈大,已進入屋子,裡面的佈置一目瞭然。
他見晚清毫無知覺的躺在草榻上,肌膚慘白的就像已經沒有了生氣,令他在步入裡面的時候,心臟提了起來。
“清兒?”莫靖輕不可聞的喚了一聲,難過在心裡漾開。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罵她,罵她是傻瓜,罵她為什麼將一切都自己扛著,罵她為什麼要和他分的那麼清楚?
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來,只能任由她做著自己想做的事,順著她的意,哪怕看著她一點一點的變成魔!
而屋外,無痕就站在那裡,他見莫靖將晚清抱了起來,看著他將她柔軟的身軀擁在懷裡,聽著他悲喜交加的說‘你沒事,太好了’……
若是在以前,這些動作和言語都應該是由他說的,也之後他才可以這麼抱著她,摟著她,可是現在,唯一沒有資格的人就是他……
無痕的眼神黯淡憂傷,若是有人看見,一定會看出他此刻的心裡有多痛苦。雖然這兩天他們相處在一起,還被盲婆婆誤認為是恩愛夫妻,可無痕知道,自己不會再有機會和她回到從前了,就像晚清肩頭的那朵彼岸花一樣,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深深的成為烙印,是再也抹不去的。
他記得紋身的位置是晚清當日被暗器所傷的地方,那個傷口本來不會留下那麼明顯的疤痕,可是它癒合之後又裂開,反反覆覆,最後就變成了這樣!
無痕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悔意狂增,但一切已經無濟於事了!他一直都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子,身邊從來不缺守護她的男人,曾經,他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正大光明的護她一生,可他卻親手將他們的夢想和未來都給摧毀了!
無痕看著莫靖抱著晚清走出了茅屋,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莫靖道理一聲:“走吧!”
曾幾何時,高高在上的齊王變得如此卑微起來?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將尊嚴看的比性命還重要,可如今,他卻甘願被她踩在腳下?
無痕沒有出聲,斂了心頭越來越濃重的心殤跟在他們身後。
羅大媽已經被嚇傻了,等回神的時候還追了出來,嘴裡喊著,“小夥子……”
無痕停下了腳步,“這幾日多謝婆婆你照顧。”
羅大媽喊他並不是為了得到他的感謝,她說:“灶頭上還有幾包藥,你帶著吧!”
無痕的心裡百感交集,又道了一聲:“多謝!”
羅大媽笑了笑,雞皮鶴髮的她卻給了他祥和溫暖的感覺,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人關心的,雖然她不是自己心裡的歸屬,可是他在這一刻心存感激。
莫靖已經抱著晚清上了馬,暖厚的裘衣裹在她纖弱的身體,不然一絲寒風與露水侵入她的身體。他皺著眉眼看了他們一眼,隨後駕馬離開了!
無痕拿走了那些對他傷勢根本就沒有幫助的藥材,還留下了身上唯一值錢的一塊璞玉,算是當做紀念,又後者是這幾天他和晚清在這裡的住宿費,然後才上馬離開了羅家村。
當他們回到景山鎮的時候已經入夜了,冬季的夜晚總是特別的冷,莫靖抱著晚清上樓的時候,還特意吩咐小二多準備幾個暖爐送到房裡來,另外,他還讓青鸞幫晚清沐浴更衣,檢查一下她的身上是否還有尚未處理的傷口。
這一些事本來他都可以為她做的,但他在乎她,尊敬她,所以在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他是不會看她的身體!
另一邊,相隔兩個房間的廂房中,無痕就在裡面,此時正有懂得醫術的鬼者在給他檢查傷口的情況,凡是見到他胸口的傷,再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眾人都在心裡驚訝,若是沒有超凡的意志力,怎麼可能撐到現在呢?
鬼者心裡對他產生了敬佩,幫他上藥包紮之後就出去了。
一連兩天,無痕為了守護晚清都沒有閤眼,現在高床軟枕,再加上屋裡的溫度暖暖的,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