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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麼?”
沉香看了看凌風鐸,“總不過皇親國戚王公九卿罷了,問什麼?”她就沒興趣捲入什麼政治裡頭去,問這個幹嘛。
“……”
“公子爺,蔣少爺叫您過去一趟!”外頭有人喊了一聲,這一聲倒也及時,凌風鐸不由長出口氣,霍地站起來:“你歇一歇,離目的地還有幾個時辰,到了落腳的地方我叫你!”
推開艙門他走出房間,徑直來到另一處,一推開便聞著一股子藥味,撲鼻而來的這股子味道令他既感到厭惡又幾分熟悉。
“成風。”他走進去,裡頭一個約二十八九的灰衣男子聞聲抬起頭來,長相溫和沖淡,手中一邊還在磨動藥杵。
“小姑娘如何?醒了?”
“嗯!”凌風鐸撿了個靠窗戶的位置施施然坐下,橫著手臂似有若無的遮擋著鼻端。
“怎麼一副懨懨的樣子,天底下何人能讓你堂堂安親王世子吃癟的不成?”蔣成風看著凌風鐸少有的神色頗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好奇。
“不會是那車裡頭的小姑娘吧,這才多大個人?”
“十四,過年該十五了!”凌風鐸有意無意道:“若論起月份,十六也可以算的上。”
蔣成風抽了抽嘴角,不由自主放下手裡頭的活:“你,你不會真有那心吧,難怪你上京一半收到飛鴿傳書突然又折回去,我說你著急上火的這是幹嘛呢,感情?”
凌風鐸看了眼他,冷冷道:“藥如何了?”
“這藥本就毒辣,配方繁雜,平素便是要靜養比較好,要解藥更是萬中無一的,哪有那麼好配。”被問及專業的,蔣成風收斂起隨性,一本正經起來,一邊搗藥,一邊道:“呵呵,我看你對自己倒沒這麼上心?巴巴待我這裡一日三問的,一慣不喜歡藥味還這麼辛苦,嘖嘖,還真是奇觀!”
凌風鐸皺眉,“嘴皮子什麼時候那麼囉唣了?多用些心在藥上會不會快些!”
噗,蔣成風斜眼看看凌風鐸,頗覺此人此刻有些幼稚:“我說逸廬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藥是你下的,如今急吼吼要解藥也是你,何苦來哉?”
凌風鐸漠然看著船艙外悠然而過的一片連綿山景,湛黑的目光閃爍不定,旭日的光輝被切割成一段段的錦瑟,瑟瑟飛舞在他四周,為這個俊美邪佞的男人拂染上一縷淡淡的暈黃。
人的決定,有時候會因為時光的流逝而大相徑庭,然而追悔莫及的時刻,卻也往往便是此時。
蔣成風與凌風鐸認識太久了,深知這裡頭的無奈,嘆口氣道:“好了,我盡力而為便是,這次發作是意外,本來那些緩解的藥足夠讓它不發作的,只是那傷口激化了,你若能讓她別再受刺激,這毒沒那麼容易發作的。”
一縷光直射過來,凌風鐸眯了下眼,“其實倒也不是沒別的法子不是?”
蔣成風悚然:“你可別亂來,京城裡頭還指著你多少事呢!”
凌風鐸淡然:“有人說過,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總有一天我會自食其果,倒也不是開玩笑的!”
蔣成風嘆氣:“你怎麼還記得這些,忘了不好麼,人總要往前看的,我說了我會盡力,你別給我亂來!”
外頭有人道:“公子爺,到了,您可還有什麼吩咐?”
凌風鐸起身走了出去,回頭眯起眼笑了下:“那可就有勞你了!”
蔣成風看著他背影,不由又是一陣嘆息,低下頭認認真真研磨起手裡頭的藥來。
第五十七回
第五十七回
船搖晃得甚是有規律,如同躺在搖籃一般,沉香昏昏沉沉由著那晃動不由自主迷瞪了許久,便感受到身下突然動了動。
身子被人抱起來,肩頭一陣刺痛,她猛地驚醒,看向抱起自己的凌風鐸。
“我們到了!”他衝他笑了下,手底下小心翼翼的,用白狐皮風帽領裘衣裹住懷裡小小的人兒,“我們在景安郡王府待一日,明日再走蘇清運河道去上京。”
沉香動了動身子:“民女傷的是肩膀,可以自己走!”
凌風鐸當先一步跨出門,一個面相平和眼神銳利的手下給二人打起把青油傘,一出門便可以感受到一股子寒氣,天空陰沉沉的,飄散著零落的雪點子。
日子已經是臘月了,離過年沒多少日子。
空闊的碼頭與其他噪雜繁忙的不同,呼啦啦飄散著一排旌旗,一對人一字兒排開在兩側,頭前有人朝著凌風鐸鞠了一躬:“世子爺,您來了!”
沉香從毛領縫看到外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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