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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人在,那母蠱麼,可就更歹毒,通常中了這個活著長大的不多,因為這痛苦很少有孩子能忍受十幾年的,若想緩解,還得是至親拿命換,世上雖然疼愛孩子的父母多,可願意犧牲自己命得,未必有幾個。”
沉香又問:“那這毒沒解的麼?”
江濤寧半晌笑了下:“子蠱麼,你怎麼解開的不知道麼?至於那母蠱,”他頓了頓,看著沉香的臉:“三生蠱蝕骨磨心,若要壓制,非用天下百種烈藥配伍成湯,經年服用才好。而要解開,呵呵……”
第六十九回
第六十九回
“子蠱之毒,母蠱解之,母蠱之毒,天下難解。”
沉香一大早有些發呆的看著狹窄的船艙一側的玄窗,外頭一片湛藍的天空下,是浩瀚無垠的海面。
這幾日沉香老老實實待在江濤寧的屋子裡,這個江濤寧倒是個知書達禮的人,對她也很客氣,每回說話也都是笑臉相迎,若不是以往幾次交鋒,有時候幾乎給人錯覺,這個人不像是外頭殺人如麻的海寇,倒是有幾分儒生的味道。
他讓沉香睡自己的床,也把自己屋裡的熱水先讓她用著,自己隨意歪在艙房外間的榻上,大多數時候白日甚至也不在艙房待著。
船就這麼行了兩日,很快出了通翰渠水道,進入了入海口,沿海南下。
這日大早,醒過來便感覺到船行的不同,海浪的湧動使得船身比在江面上要顛簸一些,日頭從玄窗外射進來,海鳥的鳴叫格外響亮。
陽光透射在海面泛著粼粼的光,一望無垠的四周看不到任何阻攔。
近處兩道被船身劃開的白浪翻湧著浪花,如同一條疾行的大魚,緊隨大船身後。
她愣愣看著外頭,腦子裡卻不時翻湧著前幾日聽過的話。
三生蠱從來都是孃胎帶來的,凌風鐸那樣一個人,卻不想,也曾經是他人手下襬布的棋子?
什麼人會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三生蠱蝕骨磨心,若要壓制,非用天下百種烈藥配伍成湯,經年服用才好。
難怪她聞到他身上有股子很淡的藥味,若非用濃香遮掩,怕是更重。
也許這就是他到哪裡都燃著濃烈的香薰的原因。
無怪乎這人的身體總是帶著一股子陰冷,大熱天還要燃燒炭盆。
大陰大毒的藥本身就是一股子毒,壓制毒蠱的同時也渙散血氣。
誠如江濤寧所言,這種以毒攻毒方式活下來的人,可是比死還要痛苦,很難明白,是什麼意志令人有活下去的希望。
生命的延續總是因為對某些信念的執著,也許這便也是他性格中如此狠辣的原因。
若無狠辣,如何與生命對抗?
她突然有些拿捏不準,凌風鐸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起了?”一個清朗渾沉的聲音打斷了沉香的沉思。
沉香應聲回頭看了看江濤寧,還有這位,她也同樣拿不準。
江濤寧和凌風鐸是一個層面上的敵手,同樣狠辣,同樣睿智,也同樣不可捉摸。
和這樣的人周旋,儘管令人血脈膨脹般得激動,也有幾分疲累的心力交瘁。
她也不清楚這位,又到底打算如何。
她擁有的資料太少,頗有些被動。
只是,骨子裡不屈不撓的那點本能令她擁有比心更強悍的意志,雖然趨於弱勢,可是她會奮鬥到底。
“先生早!”她衝著對方微微一笑。
旭日的光輝射進來一道錦帶般得華彩,透射在沉香頭頂幾寸處,這個小姑娘臉色略白,有幾分瘦弱,只是那燦爛的笑容和幾分靈動的黑眼珠放射出來的美麗,令人幾分炫目。
江濤寧略愣了愣,饒是他多年曆練成的不動聲色的冷硬,都無法抵擋這種突然而來的美麗。
不經意的美,是最自然也最具殺傷力的。
他溫文一笑:“看來你休息的很好,來,本想讓你看看海上日出,不過怕你身子骨吃不消,既然醒了,就來看看海上的太陽吧,雖然沒日出驚豔,倒有幾分陸地上看不到的美呢!”
沉香老實的跟著江濤寧走出門,推開艙門的剎那,她被晃了下眼,一股子刺目的絢麗融合著海風呼啦啦直撲面門。
潮溼而清新的海味,突然衝進了鼻腔。
令她一陣怔忪。
“來,披上披風,雖然快入夏了,海風還是大了些,小心受涼!”江濤寧依然溫和的聲音傳過來,順便將一件鯊魚皮大氅搭上了沉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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