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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沉默,也看不出那無表情的臉上有什麼心思,只是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所有人都知道沉香心情定然不妙。
那一日薛氏舊疾復發,院子裡事,被這沖淡了幾分,只是院子裡服侍的人都看出來,倆位主子鬧情緒著呢。
相敬如冰。
本來倒也相安無事,只是過了幾日,薛氏病情有所穩定,那一日凌風鐸來探望後拉下了公文在屋內,沉香看著了便給送過去,不曾想,偏就撞見凌風鐸身邊依著位美若仙子的女人,那女子正給凌風鐸/炫/書/網/整理衣領。
當下沉香便臉色一沉,扭頭便走。
世子後來幾日亦沒有再入過這四合小院。
昨日沉香便吩咐讓收拾行裝,帶著有病在身的薛氏準備回蘇家養病。
這些日子侍候著沉香的幾個人都知道這小主子情緒不好,懶言沉默,本來就安靜的氣氛多了幾分肅穆,大傢伙都不敢說話,分外寂靜。
這一下輕響彷彿驚擾了入定般得沉香,她瞄了眼初夏,後者手一顫,忙不迭道歉:“對不起,小姐,奴婢……”
話尤未了,外頭嘚嘚響起一陣馬蹄聲,隔著雕花格子車窗,外頭有人喚道:“蘇姑娘?”
“蔣公子!”笑藍在外頭喚了一聲,然後馬車一停,車簾掀開來,笑藍道:“姑娘,是蔣家公子要見您!”
“到哪兒了?”沉香問。
“前頭就是福廣客棧,就在這歇息一晚不?”
沉香嗯了聲,作勢要起,初夏忙伸手去扶,藉著她的力,沉香挽著裙角下了馬車。
一旁看到蔣成風,淡淡招呼:“蔣公子!”
後者打量了下她,看看她身後,笑道:“我收到你的信,便一路過來,老夫人可好?”
“費心了,這幾日喘得厲害總是臥不倒,得靠著藥,這會子藥性剛起,還睡著!”沉香道。
嗯,蔣成風點點頭,和眾人一起走近客棧,招呼人一起將薛氏從馬車裡抬出來,安置到房間裡頭。
看著跟隨著的三個丫頭出去忙活,客房裡只剩下昏睡著的薛氏,蔣成風才露出一抹淡笑,一邊坐在薛氏床邊,一邊隨口對幫著他拿出薛氏的手臂來給他搭脈的沉香道:“逸廬巴巴的百里加急讓我趕過來,如今我這堂堂工部侍郎的獨子可是你母女二人的御用大夫了,可憐我也算堂堂名醫,卻得這般奔波,奈何啊!”
沉香支著胳膊看著薛氏,不冷不熱道:“有勞有勞!”
蔣成風見沉香似乎不怎麼高興,正要說什麼,卻見沉香道:“如何?”
指的是薛氏,蔣成風凝神半響:“不妨,只是急火攻心,心火灼肺,血不歸經罷了,調理幾日便好,別讓她再受刺激,放寬些心思才好!”
沉香默然,蔣成風在一旁瞅瞅她,道:“你放心,我答應了逸廬,會一路陪著你們,老夫人這病乃是急症,來得快,去的也不會慢,有我在,保她康復!”
沉香依然懨懨,卻撫摸著手腕上的一截木色的珠子,隱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不經意的散發出來。
“喲,迦南香珠,這可是貢品,前些日子有人巴巴去大普濟寺請當朝國師給開了光的,一大一小兩串呢,這串小的,不知那串大的呢?”蔣成風似笑非笑道。
沉香瞥了眼,垂眸不語,蔣成風思量了會兒,笑道:“你這樣子,不明白的真以為鬧彆扭呢!”
沉香看看他,蔣成風眉一挑:“唔?真不高心?不會吧,為什麼?薛凝曼?”
他雖不知全貌,卻知內裡,要說起來,那女人怕是不知道,她如今的處境,有不少還是沉香一手策劃的。
比如說薛家如今在京城的度日如年,誠如凌風鐸說,沉香曾經說過一句話,打擊對手最好的辦法,不一定是正面的攻擊,有時候迂迴側擊,騷擾疲憊,最是打擊人心。
薛凝曼最愛羽毛,薛家是她的依仗,沒了薛家,就沒了她薛凝曼的屏障,凌風鐸就是在這個方針指導下玩弄薛凝曼於鼓掌間的。
宅院裡頭的彆扭,不過是一場給有心人看的戲,戲很成功,魚上鉤了,薛凝曼如今焦頭爛額,逮著那麼好機會豈會放過,凌風鐸就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只不過這稻草有毒罷了。
接下來是凌風鐸的活,沉香很清楚,又為何煩惱呢?
“怎麼了,可以和在下說說麼?”蔣成風挺欣賞沉香,能制服凌風鐸這頭不受約束的猛獸,實在是天才,更何況,還有那位可怕的夫人。
幾十年恩怨,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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