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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話的人猶豫了下,後頭有個人湊上來低聲說了幾句,他立刻【炫】恍【書】然【網】,紫膛色的臉一板:“毛子就是毛子,夠狡猾的,連這謊言都敢說,蘇家,哼,蘇校尉親自過問的事,難道他不知道自家人麼?他奶奶的差點上當,小的們,快給鎖了壓回大牢去,好好問候問候,敢這麼囂張的上這地盤來晃盪,不給點厲害,還真以為咱大宣沒人呢!”
這下,再沒法子阻攔,士兵們個個如狼似虎撲過來,笑藍和紫翠做勢要動,車子裡頭沉香掀開窗幔道:“別動!”
笑藍紫翠回頭看了看,沉香掀開車前簾子走了出來。
順勢伸手扶著薛氏從裡頭出來,一旁的笑藍又攙著初夏下了車。
沉香安撫了下嚇白臉的薛氏,一邊冷冷看了看對方,彎著嘴角道:“各位軍爺,你看我們這一車子女眷傷病,像是殺人不眨眼的海寇麼?”
聞言那士官面色一紅,卻又道:“老子管你們是男是女,上峰有令,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漏過一個,要喊冤去水營大牢待著,等咱們將軍回來了問清楚,若是沒事自然放人!”
一旁有個士兵道:“老大,和他們囉嗦什麼,海寇最狡猾不過,別以為女的就被騙,我們那村子就是給個女海寇混進來,騙了一村子,再帶了人進來燒殺,天殺的就是那女的殺人最多,東洋女人全他媽是魔鬼!”說著便不客氣的幾步跨上來,一把撈過同夥的鐵鎖鏈,瞪著一雙紅眼,揪住最外邊的初夏一扯,毫不憐惜的纏上,扔給另外幾個同伴。
“對對對,別和這幫子人客氣,你看這倆個女的,拿著劍哪像是伺候人的!”不少士兵附和,那士官看著群情激憤也不再說什麼,揮揮手任由手下上來拿人。
面對外圍一圈冰冷冷的箭只,沉香朝笑藍和紫翠搖搖頭,倆個丫頭不甘心的放下劍,頓時被對方反手箍住。
沉香面對粗手粗腳計程車兵,並不在意對方的粗魯,只是對拉開她母親薛氏揪住她的另一個士兵道:“閣下堂堂男兒,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好歹請留情些!”
那士兵正好又是那紅著眼情緒激動的傢伙,聞言一愣,看看沉香,又咬咬牙:“誰知道不是裝的,你們這些賊子,殺了都不解恨!”
“我們若不是海寇,你可就是傷害無辜同胞的罪人了,你這力氣,拿來對付真正的敵人不更好?”沉香淡然。
士兵一頓,瞄了眼沉香,撇過頭哼了聲,但是手底下輕了幾分。
局面因為沉香這一邊的忍讓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群官兵看幾個人乖乖順從,也就收了傢伙,押著人一路往東,行了半日,到了雲夢臺守備軍營。
蒙州城是位於清河南路沿海一帶的城市,乃是一條海陸交匯的城邦,原本有十餘萬人口,然而因為海禁和流寇,幾年下來銳減到了五萬不到,它的外圍有兩道防線,一就是當年蘇勁松英雄末路的龍溪,它的前鋒是赫赫有名的鷹嘴崖,現有倆個巡檢司營壁堡,另外一處駐紮了倆個千人衛所的雲夢臺水寨,共有三千二百人駐守。
倆個防線一南一北互為犄角,形成對蒙州的拱衛,因為這裡有蘇家嫡系,蘇勁松留下的傳統,平素便很有些驍勇,不過因為幾年沒開戰,新任的守備蘇勁柏並無其兄的魄力,所以也只是維持一個表象。
凌風鐸將主戰場引向了北路六州,這一路便只是做策應和駐防,並沒有如北路那片那麼緊張。
不過這個地方本來是凌風鐸想要作為第二戰場的主力地點,否則也不會有當初他和沉香的交鋒,如今雖然改變了計劃,但是對這裡的經營也有幾年,加上蘇家原本的積威,蒙州在附近老百姓眼中還是比較安全的。
沉香幾個被押解進軍營西北一角的牢房,蔣成風不知被帶到何處,幾個女子隔了幾間。
等那些押解計程車兵離開,紫翠迫不及待對就在隔壁的沉香道:“姑娘,咱們就這麼被關著麼,這些人忒可惡了些,竟然敢當我們是海寇,瞎了狗眼不成!世子若是知道了,看不把這些混賬東西扒皮拆骨!”
一邊的笑藍瞪了眼她:“又不懂規矩,姑娘面前亂說什麼呢!”
紫翠嘟嘟嘴,卻也沒再嚷嚷。
沉香卻道:“我娘怎麼樣了?”
薛氏被安置在離紫翠邊的一間,和初夏關在一處,紫翠回身過去探問了下,回道:“姑娘莫擔心,初夏說臨進來前蔣公子給夫人一粒藥丸,這會子睡著呢。”
沉香在牢房的草堆上坐下來,背倚著土瓦牆,攏著手指抵在額頭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