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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娘那麼難過!”
蔣成風啞然,孝道乃是人倫大常,薛氏這般難過,他也看在眼裡,從醫者角度來說,沉香做的沒錯,實在也是阻攔不了的。
“就一日吧,不能過夜!”蔣成風道。
沉香莞爾,其實她也知道這事最好是避免,也明白,自己若是堅持不去,薛氏也不可能反對,然而,她不忍心拒絕薛氏,她也懷念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小村莊。
那個地方,承載過自己簡單純真的日子大概有二三年,那裡帶給她的感覺,是縱然兩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因為簡單,所以深刻。
“小姐,老夫人讓奴婢去前頭給買些紙錢錫器什麼的,說是進村子要用的!”一旁初夏過來道。
沉香看了眼她,道:“讓紫翠去吧,你把老夫人的藥湯準備好便是。”
初夏打眼瞧了下沉香,低聲道:“奴婢以前家裡頭做過白事,該準備些什麼比紫翠姐姐熟悉,況且老夫人對初夏有大恩,求小姐讓初夏儘儘力吧!”
沉香沒說話,一旁被扶著出來的薛氏道:“哎,香兒,讓初夏去吧,難得這丫頭有心,這孩子對這一帶風俗比我還熟悉,讓她置備東西我也放心些!”
沉香這才點頭,初夏一喜,鞠了一躬匆忙而去。
沉香朝笑藍努努嘴,笑藍會意跟了上去。
蔣成風看在眼裡湊近她道:“咦,你不放心這丫頭?”
“嗯!”沉香示意紫翠扶著薛氏上了車,一邊隨口應道。
“那你還帶著她幹什麼?丟給逸廬便好!哦,那個通風報信的準是這丫頭沒錯吧,這還留在身邊太不安全了!”
“這是女人家的事情,我能解決,他沒必要操這份閒心!如今娘對她甚是喜歡,光靠沒憑據的猜測,我不想娘操心,而且不帶著她,薛凝曼會起疑,這戲就不真了!”凌風鐸要讓薛凝曼乖乖待著牽制薛家的勢力,更重要的是讓和海寇有聯絡的她將江濤寧的注意力引到北路戰場去,自然不能輕易讓她起疑。
初夏很快帶回了不少錫器香燭,紙錢經幡,還有些麻布,隨行回來的笑藍在她背後朝沉香默默搖了搖頭。
眾人上路又行了兩日,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肯擺渡的老翁,終於來到了槐窪村的土地。
從重新踏上槐窪村那一刻起,沉香心中染上一種難言的沉痛。
這樣一片焦土殘瓦的荒島,生命絕跡的地方,是曾經綠瓦粉牆,池塘小溪的村落麼。
曾經兜著喜圈兒一村子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熱熱鬧鬧的在山清水秀中沐浴鹹溼的海風,一路走過的那些橋,橋下的溝,山嶺前的河流,一切都因為生命消失而變得荒蕪。
很多地方還有斑斑枯黑的血跡,衰草枯竭,提示著這個地方曾經(炫)經(書)歷(網)過的悲劇。
甚至可以感覺的到,生命死亡前得哀嚎和尖叫。
被扶著出來的薛氏跌跌撞撞的走在曾經的小路上,忍著悲痛,急切的撲向曾經的家門。
沉香沒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和笑藍幾個扶著娘,防止她跌倒。
院牆還在,籬笆已經完全破壞,柴門半歪著,屋裡所有的一切狼藉一片,蒙著一層灰,血跡斑斑。
來的路上沉香讓紫翠去打聽過了,官府後來著人將被燒殺劫掠一空的村子裡遺留的屍首都聚集在村子東頭的祠堂前集體掩埋了事,因為村正一家也沒了,也沒法子一一讓人來認領。
僥倖活著的幾個自然也不得不離開這裡投奔親戚去了。
這個村子全都沒了。
噗通一聲,薛氏再撐不住,腿一軟跪倒在地,哇一聲哭出來:“大牛哇,我對不起你那,這,這是做的什麼孽啊!”
沉香沒有阻攔她撲到在地,只是和她一起跪坐在地上,捧著以前曾經用過的碗,一遍遍的摸,一遍遍的喊,一遍遍的哭。
陪著的人也是默默流淚。
一場劫難留給活下來的人的,便是無盡的哀思。
直到很久後,蔣成風才在一旁勸道:“老夫人啊,節哀吧,晚生覺得逝去的人若是活著的人最親近的,也希望活著的能夠珍惜,您老若是不保重身體,泉下的兒女一定會不安的!”
薛氏哭得有些喘不上氣,倒也發洩了個痛快,蔣成風的話來得及時,沉香順勢便將薛氏攙扶了起來,笑藍等幾個趕緊攙的攙,收拾的收拾,半天粗略打掃了下屋子,暫時就歇息了下來。
因為薛氏哭得狠了些,怕再犯病,蔣成風開了藥早早讓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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