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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的夥計說了聲“到了”,掀開簾子讓沉香自己下了車,又跳上車一路搖晃著走了。
沉香走到來過幾次的門前,仰頭看了看高大的粉牆上冒出來的幾支碩大的榕樹椏,上頭垂下幾條幹枯的菟絲條,輕吸了口氣,敲門。
開門的依然是上一回那個叫阿虎的大姐,這一回她開了門後細細打量了番沉香,才道:“四嬤嬤說有人來做工,可是你?”
沉香默然點了點頭,對方黝黑的臉上有些迷惑:“我怎麼好像見過你啊,你叫什麼?”
“沉香!”
“喔!”阿虎似是而非的應了下,還在那裡糾結,後頭有人道:“阿虎,人是不是來了?嬤嬤問呢!”
阿虎哎了聲,趕緊將門開啟:“進來吧!”
裡頭有個身著青棉布襖子的婆子上來道:“嬤嬤催問了幾回了,阿虎你在門口磨嘰什麼呢?”
阿虎白了對方一眼道:“催啥喲,人不是才來!”
婆子一伸手撮了阿虎額頭一下:“你還說,還不快去漿洗布去,姐兒幾個等著用呢,還有灶房裡頭缸水都幹了,還不趕緊去賣擔回來!”
一邊說一邊又打量了下沉香,沒啥表情道:“你,跟我來!”
沉香應了跟在那婆子後頭走,耳邊飄過來幾句阿虎的嘟囔:“神氣什麼,還不是一樣幹粗活的,哼!”
頭前那婆子也不知道聽到沒有,依然一臉木然,領著沉香彎過幾道長廊,前頭便豁然開朗起來,原來這地方不止是幽靜的院子,也有鋪張奢華的一處,只見一片正面兩間闊三層高的屋子,外頭香氣襲人載滿了奇花異草的,房屋臨著一片養著錦鯉的池水前頭,正前方就是大門口,隔著道影壁,很顯然這邊是臨街的正門口。
整棟屋子雕樑畫棟,油漆彩繪,棟宇光鮮,極有氣勢,門前一排掛著紅紗梔子燈,綵綢兒凌風飛舞。
此刻乃是上午時分,樓前鮮有人跡,不過幾個幫閒的和婆子在那裡忙活,擦拭裝點著門前裝飾。
沉香跟著婆子往屋裡頭走,進了大堂便是一個通頂的大廳,四周有旋梯,正中藻井下掛著大紅綵緞,四壁皆有銅吊燈,兒臂粗的紅燭插在上方,積累著厚厚的燭淚。
有不少人拿著雞毛撣子在不斷的拂塵,看到領著沉香的婆子有個女人打招呼道:“巧姐,您這是又領了什麼人來了?”
被稱巧姐的婆子瞥了眼對方,冷道:“去去去,打聽什麼,回頭讓嬤嬤知道了又找罵!”
那女人斜了眼沉香,道:“不就是招人麼,哎哎哎,我說,可是給大小姐招人伺候呢?上回小紅不是想著爬上大官人的床給打了個半死,她那塊缺人很久了,不過二小姐去了後幾個後來的小姐局也多了,怕是也要人呢!”
巧姐瞪了她一眼:“我說翠娘,你怎麼老是改不了你這嘴碎的毛病,問東問西的,做好自己的活計,回頭又要挨罰!”
說完伸手一拉沉香,道:“跟我上樓!”
沉香也沒出聲,老實由她拉著上樓,順勢瞥了眼下方,那翠娘還在仰望著,眼裡頭有羨慕,也有不甘心。
巧姐帶著沉香直達三樓進了個屋子,裡頭佈置的倒也精緻,臨窗下一個斜榻上歪著柳四嬤,正自在抽她的水菸袋,看到人進來,揮揮手讓巧姐下去,那巧姐也沒多話,低頭倒退著走了出去,順帶將門關了。
屋子裡分外安靜,巧姐出去了後那柳四嬤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低頭抽菸,玳瑁煙槍裡頭時不時冒出嫋嫋的白煙,如同一團迷霧,將這個看上去頗精明又富態的媽媽神態籠罩在一團煙塵裡。
沉香也是沉得住氣,眼觀鼻鼻觀心對著斂著眼神安靜的站著。
“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冷不丁那柳四嬤問道。
沉香老實回答:“曲沉香,今年十四。”
“知道讓你幹什麼來麼?”
“並不十分清楚,只是吩咐了聽任差遣!”
柳四嬤在桌角磕了磕煙管,懶懶道:“這是什麼地方你該知道,做什麼還用多說麼?”
沉香抬起頭:“這地方大,自然事也多,沉香初來乍到,確實並不確定要做什麼,嬤嬤儘管吩咐,既然沉香應了,自然會盡力的!”
沉香一邊說一邊看向對方,正對著對方那雙鑲嵌在白淨的臉上黑沉沉的眼珠子,她也不避閃,直愣愣看著,不卑不亢。
倒是個有氣性的,這般年紀,有這份氣度卻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