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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屋子睡覺的沉香半夜警醒,關著嚴實的窗戶突然開啟來,一陣風過去,薛氏在一旁一點動靜也沒出。
“別擔心,在下點了她的睡穴,一時半會她醒不過來。”劉武在黑暗裡頭輕聲說了句,沉香半拗起身子看了眼,便沒再多話,劉武又道:“明日你進城,大人在香浮街貓眼巷柳家。”
沉香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劉武也沒再多話,一陣風般又捲了出去,留下沉香在夜色裡睜著一雙昝亮的眼睛安靜了許久,又默默躺下來。
第二日,沉香和薛氏說自己去城裡給她和柳雪兒抓些補藥,順道看看兄長曲磊,薛氏沒阻攔,柳雪兒則是明白她要做什麼,殷勤的給做了一碗雞蛋羹,悄悄叮嚀了句小心,送她出了門。
曲沉香一路進了城,再一次來到貓眼巷,清澈的清河上依然是沿岸橋水如畫,黛瓦粉牆隔河而立,桂槐樟樹掩映在深巷弄堂內,神秘中帶著一點點旖旎。
熟門熟路來到柳家,對門那一戶這時候張著幾桿白蟠,落葉梧桐飄落一地黃葉,依依呀呀的高牆裡頭傳出一陣二絃曲來,帶著一股子蒼涼味道。
沉香聽在耳中,徑直上去敲柴門,只是一下,門便開了,開門的,居然是那前一次見到過的柳家媽媽。
看到沉香,柳四嬤眯起一雙綠豆眼,細細打量了一番後富態的臉上不見什麼表情,只是側開聲道:“進來吧!”
沉香默默跟著走進院子,裡頭依然有著江南水鄉深宅大戶的味道,曲徑通幽,翠綠的青竹和蒼勁得老梅樹夾雜在院子裡,只是比起上一回更顯得有些個冷清。
柳四嬤帶著沉香過了上回柳棲棲的獨門小院往後院走,沉香略一瞥便看到這小院子鐵鏈緊鎖,樓上門楣前掛著白經幡,幽徑前的小路已經被雜草給淹沒了。
小樓獨依庭院深,不知伊人何處尋,偶爾幾片枯黃的葉片在門樓前曼舞,配合著前頭偶爾漏過來的幾聲依依呀呀透出一股子悽切來。
柳四嬤沒做停留,一路帶著她進了後進那一處更加幽深的院子,從抄手遊廊拐進了正屋前站定。
柳四嬤將她帶到門口,頗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沉香道:“你自己進去吧,老身不打攪了。”說著便撇了她自顧自走了。
沉香在門口看著柳四嬤消失在視野裡,這才邁步進了屋子,正堂左手邊有一道水晶簾子隔開明暗兩間,一進去便聽到簾子裡傳來一陣令人心跳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入耳。
屋子裡的地上鋪著繁花羊毛氈毯上面依然燃著個鎏金銅盆,博山香爐裡頭嫋嫋透著香氣,略顯暗沉的屋子右首邊窗下有個方榻,被窗戶上冰凌花紋隔斷的陽光被切割成碎裂的花紋灑下來,那聲息便是從那方塌上傳來的。
一個柔軟的身軀斜斜倚在榻上,纖細的身軀衣衫半解,光潔的肩頭帶著幾許誘惑,手裡頭舉著一鍾酒遞過去柔聲發嗲:“爺,這酒是奴用身子溫上好一會了,您嚐嚐!”對方扭著身子湊近來,瀑布一般的烏髮洩淌下來,遮掩在那潔白的肌膚上,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刺激,她的聲息半喘半嬌,語調裡的□配合著屋子裡的香氣令人有種耳酣眼熱的味道。
對方兩手大大咧咧的大開著,搭在榻上的倆個鎖子甲靠枕上,一身漆黑的緞子面暗雲紋袍將他修長精瘦的身軀恰到好處的包裹,領口,腰圍,袖口皆有血紅色饕餮獸紋,彷彿一隻只盤踞在身上的野獸猙獰著眼睛窺視,那主人慵懶的眼神不經意在沉香進了屋時瞥過來,隨即道:“進屋敲門你家父母沒教過麼?”
他這話自然是衝著沉香,趴在他身上的女子一驚,這才注意到沉香,哎呀一聲拉住自己衣衫遮住自己,一翻身便下了榻,一張絕色的臉紅彤彤倒增添了幾分豔麗,看了看沉香,又很快恢復了一抹矜貴的神色。
沉香認得這個人乃是前些日子見過的花魁柳細君。
沉香冷眼看著眼前一切,聽凌風鐸這麼調侃的語調說了這句話,看了看身邊,抬手敲了下簾子邊得木板隔斷道:“民女可以進來麼?”
噗,柳細君忍不住嫣然一笑,又趕緊看了眼一旁的凌風鐸,吞下另一半的笑意。
凌風鐸淡然朝她一揮手:“你下去吧!”柳細君趕緊拉好衣衫下榻靸了鞋,輕巧的從沉香身邊掠過,掀開簾子出去,凌風鐸看著柳細君出去,只是將身子挪了下,依然一副隨性張狂的樣子睨著沉香:“過來,坐我身邊!”
沉香抬眼看了下對方,很快又低下頭去,只那麼一瞬便感受到對方那貌似隨性的臉上透過那雙精湛的眼睛透出來的探究,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透過那條敏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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