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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諾守在門口,看她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梁昔儀哭倒在他懷裡,“救救爹爹吧,求求你,救救爹爹。”
君諾看了看四周,“回府再說。”
到了府中,君諾等著梁昔儀簡單梳洗了一下,才扶著她坐下,“相爺在牢裡給你說了什麼,有沒有說要我們怎麼幫他?”
梁昔儀搖搖頭,想著當時場景,眼淚又掉了下來,“是不是救不了爹爹了?感覺他像在交待後事了。”
她將牢裡的情況複述了一遍,君諾仔細的看了那封信和木釵,又還給了她,安慰道,“那等咱們有空,我陪你去。”
梁昔儀抓緊了他的衣裳,“殿下,你叫人去把爹爹救出來吧?當不當丞相沒關係,我只要爹爹活著。”
君諾搖了搖頭,“天牢四周重兵把守,而且如今的天牢經過易驚鴻重新改造,可謂機關重重,我們的人實在很難進去。”
梁昔儀抬頭望著他,“那還有其他辦法嗎?刑部吏部那些官員們可不可以幫忙,不是說要三司會審嗎?”
“相爺的事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早已經超出了朝廷官員所能控制的,如今之勢,只有看易驚鴻還能拿出多少證據了。”
“不!”梁昔儀咬緊了嘴唇,她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走向死亡,她一定要救他。
君諾走出房來,身後,梁昔儀的哭聲漸漸變低,他朝後望了一眼,對身邊的謀士令山道,“跟著她。”
跟著梁昔儀的,當然不止君諾的人,還有,葉落的人和君泓的人。
當相府死士出動的時候,葉落坐在屋頂上,並沒有覺得有成就的快感。
“公子,你不高興?”風間影問她。
葉落笑了笑,“我只是在替梁昔儀感到悲哀,即使在此刻,恐怕君諾更關心的,也是梁略手裡他還沒有完全掌控的死士吧?”
男人的心裡,是否真的有那麼柔軟的一塊,是留給情感的,是可以不被對權勢和利益的追求所侵襲的?
作為護短的葉落來講,梁昔儀就算不如傅青月那般美好,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好女子。而且從某種程度來講,梁昔儀在面對君泓時所表現出來的勇敢和積極,也是葉落所欣賞的。但是梁昔儀此刻得到的,並不是丈夫的支援和安慰,而是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東西的圖謀。
同為女人,葉落總免不了有些感同身受的憐憫。
像是看得懂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風間影大大的一掌拍在葉落肩上,可能用的力氣不小,葉落身子一歪差點沒倒下去。
在葉落的瞪視中,風間影連忙訕笑著把她扶好,然後豪氣干雲的說,“不怕,公子,實在不行你就去娶君紅袖,不用你圖謀,都把十萬精兵雙手奉上。”
葉落一腳還沒有踢出去,他已經主動自覺的自個兒跳下去了,然後還揮揮手,“公子,我的武功又精進了。”
留下葉落,無奈的搖搖頭。所有的秋風悲西風涼,在面對風間影的時候,都是一陣風飄走了。
“桑榆!”
“是!”
“去準備吧。”葉落站起身來,拍拍手跳下屋頂。
那一日,據說太陽格外燦爛。
梁略權傾一時,聲名遠播,公審一朝之相,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所以無論士卿大儒,平民百姓,有許多遠道而來就為親眼目睹這一時盛事的。論詩臺上已經人滿為患,經過初步筆試選出來的各地舉子已經各就各位,在臺上就座。為了方便臺下的人更容易和更清楚案情的進展,朝廷還專門在論詩臺上讓十名翰林記錄案情進展,實時展示在高臺上。
易驚鴻什麼也不必說,直接將各地欠收名單展示出來,頓時臺下就炸了鍋,人群當中自然不乏有名單上所列州縣當中的人,自然最清楚家鄉有沒有按時向官府納稅。隨後,易驚鴻又將押解回京的大小官員名單列出,將梁略的門生一一作了標註。
然後,陳述了誜水的縣令在面見梁相後的離奇死亡,以及江南郡知府江連文的遺書,還有臨終遺字。
頓時,臺下群情激憤,“殺了貪官!”
“殺了梁略!”
“殺了狗丞相,為國除害!”
……。
長期以來對貪官汙吏的不滿和憤恨,似乎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彙整合一股巨大的聲音,驚天動地。
葉落低下頭去,閉目不語。
到了此刻,是否還有真憑實據已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做賊心虛的梁略,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力證自己的清白,他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