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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坐地大嚎起來,我也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年幼就懂得了悲天憫人。四年來的這天晚上,我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瞧了瞧她的眉目和相貌,形容不上到底是不是好看,厚嘴唇,眼睛似圓杏,臉像剝了殼的鵝蛋,才二十多歲,根本不老。她只要閉嘴不說話,五官比沁兒好看多了,而且像足了那副掛在我房裡的丹青畫上人物。
丹青畫像的臉是笑著的,她卻常年的橫眉冷對一切人和物。沁兒說那幅丹青是我孃的自畫像。
我的親孃,我只能借著一幅畫來想象她的美。
我不長記性,又忘記了二夫人打我時候的兇狠。我在她面前軟弱的沒方寸去度量一個人的恨到底有多長。這女人實在叫我恐懼,想到以後還要在她面前擔驚受怕,加上又多了個後母,不得不逃,我下定決心,要想盡一切辦法逃跑。
沁兒被打,耳光響亮,門外守著的幾個丫頭以為又是我被打,偷偷從門縫裡眯著眼睛往裡瞧。二夫人一放開我,我便跑上去扶住倒在地上的沁兒,把顫抖傳遞給了她,沁兒反過來抱住我開始抽泣起來,嘴中唸到:“小姐,小姐……”。
……
出逃時,我穿著和沁兒一起住的時候她給我裁剪的輕便衣裳,包裡裹著幾個饅頭,一身盤纏簡單,最值錢的就是沁兒給的三兩碎銀子,然後我偷偷拿了好幾樣銀製的頭飾。沁兒說出了牆外有她叔叔接應,我求了她兩天,她始終不願和我一起出走。
我輕腳繞著院牆走,避開正門的大燈籠,摸到院子後門時,終於看到了沁兒描摹的櫻花樹,三月的晚上時寒時暖,這棵還未開花的櫻樹此刻在昏暗的夜幕裡張著枝椏,藉著天色,我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能大致瞧出它很結實。櫻花該到開的時節,這花開完就輪到我與沁兒在她屋後一起栽種的那幾株牡丹開了,可惜再不能親眼見到。
這棵櫻樹應該長了好多年,主枝幹粗大得我抱都抱不住,總是爬上去又滑下來。我長得又瘦又小,爬牆時候劃傷了手掌,現在抱樹而上顯得有點吃力。於是原地轉了幾下,乾脆脫了鞋子襪子攀附著往上,事實證明,這招果然比較好用,然後漸漸接近了靠近院牆的那根支桿。
腳依然依附著樹幹,感覺全身都要虛脫,於是使勁的伸手去勾那棵能帶我逃出生天的樹杈,感覺手指頭觸到了那硬硬的物體,樹下一聲大叫:“呀!”我心裡一駭,手剛碰到樹枝,還沒抓穩便掉了下去。
朦朧中一個白色大影子和一個白色小影子湊到我跟前,小影子提著個燈籠在我眼前晃啊晃,晃得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醒來時我睡到了自己的床上,腦後好像摔下樹的時候碰到了散落在地的石頭,頭痛欲裂,我卻揪心自己沒出逃成功。
艱難掙扎著爬起來,沒想到腳一沾地身子就軟了下去,碰出了聲響,便見沁兒跑進屋來,她帶著一臉腫像,我直起身開口要問她是不是二夫人打的。她立馬捂住我的嘴,小聲說道:“玲瓏,二夫人還不知道你要逃跑,就是昨晚沒找到你有點生氣,不過……。”她猶豫一下,還是對我說到:“昨晚是老爺的侍衛把你送回來的,老爺應該知道了。”
我聽了驚懼不已,一心想逃避二夫人的打罵,不願再生活在後院永不見天日,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有個父親,可能一開始,我就對尋求爹爹的庇護失去了信心。
這時有人敲了敲房門,屋外一個男聲說道:“大小姐已經醒了嗎?老爺吩咐,大小姐醒了要帶去見老爺。”
一路上我因為頭痛走起路來兩邊倒,前面帶路的拿著一把白穗子長劍的白衣人,他鞋子也是白的,繫著長髮的短帶也是白的,除了黑頭髮全身都是白的,身形像極了昨晚的白影子,我心裡估摸著就是他了。他快步走著,全然不顧跟在後面的我,很快把我甩掉很遠,過了會我以為他似乎將我忘記了,只見他停住腳步終於捨得回頭看我。
這是我和小白第一次正面相對,我感嘆自己沒趁機從正面好好看他一眼。
見我磨磨蹭蹭,他快步走到我跟前,牽著我走起來,步速依然不減。我簡直想哀嚎了,腦袋還有點沉重,腳下拼了命的要跟緊身邊人的步伐。他全然不當我大小姐般尊重,我只覺這世上,除了沁兒再也沒有好人。
這是通往雨霧院的正道,爹爹要在過世孃親的院子裡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