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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劉樑會拿那麼多金飾打賞新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差不多!”老闆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兒似的:“那劉樑,多要他一個鑄錢便似割了他的肉一般,還會這麼大手筆的打賞新婦,萬萬不可能。”
這時老闆娘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從櫃檯上直起身子,嘴巴張得老大,那根竹籤子都從嘴巴里掉了出來:“當家的,我知道原委了!”
老闆看著老闆娘這咋咋呼呼的模樣,眼角一抽:“你那腦子,還能想得清事兒?”
“我和你說!”老闆娘從櫃檯後邊走了出來,趴在老闆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那劉樑該是在打媳婦嫁妝的主意!今日我看著那卓家送新婦房的物事去劉府了,全是一色的紫檀木做的!那真是富貴逼人呢!只怕那些添妝物事也都是極好的,那劉樑定是想偷樑換柱,新婦嫁了過去看到東西不對,還敢公開和公公婆婆頂撞不是?自然只能忍氣吞聲,那些好嫁妝便被他們佔了!”
聽了老闆娘的話,老闆也驚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聯想著劉樑素日的為人,點了點頭:“你這次倒是聰明,馬上就想到點子上了!定然是這樣,錯不了!”
金飾鋪子裡邊正在進行推理,卓武已經找到了荊州城最大的一家牙行,剛開口說自己想買地,一個牙子便滿臉驚喜的看著他道:“這位客商要買多少地?”
“你有多少?多多益善,最好是那些田地都連在一起的莊子。”卓武見那牙子的神色,估計著大概會是一個大莊子,心裡也是高興,合著妹子運氣好,都不必零零碎碎的置買田地,爽快得很。
牙子猶豫的看了看卓武道:“城南有個莊子,有良田十頃,因為莊主故去,他的夫人準備帶著孩子去投奔蜀地的親戚,故而想要出手,不知客商是否有興趣?”
這正是要睡覺就有人送了枕頭過來,卓武滿心歡喜,和那牙子約了明日上午去看田地,若是合意,下午便可辦過戶契約。
卓武回到客棧便去找陸小琬,想將今日事情的進展告之於她。剛走到屋子前邊,就聽裡面一陣嬉笑聲,清脆得像風中搖曳的鈴鐺。卓武的眉毛揚了揚,臉上露出了愉快的微笑許久沒有聽到過文君這般歡快的笑聲了,從她知道自己要嫁給一個行將就木之人,文君就一直不高興,現兒能聽著
這般開心的笑,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見了也是舒暢了幾分。
推開門,便見床上堆著一床的金飾,陸小琬正坐在那堆金飾中,拿著一些金飾湊在面前看個不歇,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身邊如霜帶著小蓮和小梅跪坐在軟榻上,只是抿著嘴兒在笑:“小姐,你素日在家裡時,好東西見得多了去,可到了這荊州城,怎麼就像沒見過世面一般?”
陸小琬心中暗道:寶石什麼的,姐可分辨不出,只有黃金最好辨認,姐就只認識真金白銀!上輩子哪裡有過這麼多金子?看著自己身邊堆著的金飾,陸小琬深刻的體會到了葛朗臺為什麼會每天眷戀的盯著那些金幣看個不歇。
卓武見妹子只顧把玩著那些金飾,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文君,等會我們得把嫁妝單子重謄寫一遍下才是。那些貴重些的全收起來,不送去劉家那邊。”
“二哥說的是。”雖然陸小琬心中萬分不捨,但她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保住嫁妝的大頭,必須捨棄些東西,況且她還在琢磨著主意,儘量要把所有的嫁妝都弄出來,全身而退方才能夠顯示她的本事。
“文君,田莊我也聯絡到了,明日上午去看地,你該鬆口氣,可以睡個安心覺了。”卓武摸了摸陸小琬的頭髮:“早些歇息,別想太多,就算有天塌下來,二哥也會幫你扛著的。”
陸小琬的眼睛從金飾這邊移了開來,望著卓武一笑:“二哥,你真好。”
卓武的臉看起來也是黃澄澄的一片,不住的閃著金光,莫非自己看金子看花眼了不成?陸小琬用力揉了揉眼睛,卓武的臉上才沒有閃金光了,看起來果然是看金子看得久了,再去看人,個個皆成了小金人了。
當天夜裡,陸小琬便抱著一堆金飾美美的睡了一覺,睡得無比香甜。夢中,她踩著金子做成的風火輪,手裡提著兩把金子做的菜刀,氣勢洶洶的朝劉府撲了過去。一腳踢開劉府的大門,兩把金燦燦的菜刀上下翻飛,把她的公公婆婆、大伯大嫂、小姑子們嚇得屁滾尿流,躲在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
“哈哈哈!”陸小琬見著這景象豪邁的笑了三聲,把在小榻上輪值的小蓮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姐這笑聲太嚇人了!雖然玉清道長說小姐是天上神仙下凡來歷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