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你的真名?”
“鳳孤鴻。”我功成身退,也沒什麼不能坦白的。更何況,還有話問他。
他神色一正,“鳳家?”
鳳家,當世僅存幾個古老尊貴家族之一,且以女子為主。她們行事低調,很不張揚。旗下生意以服飾,廣告,家居,多媒體為主,客戶面向全世界的女性。權貴和鉅商們皆以娶鳳家女子為傲,哪怕並不是本家,即使是旁支也極為搶手。傲宇集團的實力,還不夠資格與她們攀親。
“你既然為菲兒做到這個地步,應該查過她的來歷吧?”我需要他親口證實心中猜想。
“沒錯。她是鳳家一個女管家的孩子,叫……”他突然了悟,“你是菲兒的……”
“花想容。”我又想哭了,“我們是童年的玩伴。”
菲兒真的就是想容啊!小時候她長得漂亮,現在更美了。她仍然善良,仍然愛吃巧克力冰激凌,仍然還天真。
“她很喜歡跳舞。我們分開的那年,她已經是芭蕾舞班上最出色的學員了。她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專業舞者。我看她現在的樣子好像不跳了,是你不允許嗎?”我側過頭,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
“她的腿折過,因為拖太久才治,最多恢復到正常行走,跳舞就不行了。”他面前的女孩雙手放在膝蓋上,將白裙揪得死緊。她的側面蒼白,試圖掩藏難以言喻的悲痛。
“她剛到你那裡的時候,還好嗎?”我下決心般正面看著紅龍,“別騙我。”
“她全身是傷,有些地方潰爛,有些地方骨頭斷了,常常發高燒,說胡話,好幾次休克,連醫生都要放棄了。後來,身上的傷好了,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哭,或者發呆,而且整夜整夜不睡覺,也不好好吃東西。有時候翻箱倒櫃,好像在找什麼,嘴裡叨叨幾個字。沒人知道她說什麼,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他的眼神哀憫,“阿鴻——她說得是這兩個字。阿鴻,原來是你。”
我哭了,因為眼淚已經有了自己的生命。她們蜂擁而出,哪怕知道出來後生命就終止,也寧願成就哀傷的宣洩。
“都過去了。”他想遞過去一方手帕,卻最終沒動。
“還好……她有你。”我哽咽。如今全心全意感謝他,只為想容。“可……她為什麼……不記得我。”
“心理醫生認為她既然無法從過往中走來,就只能依賴深度催眠覆蓋痛苦的記憶。否則,她會死。”他看她淚眼朦朧,卻聚精會神聽每個字。“她被修改記憶之後,性格變得內向,但不再抗拒人接近,慢慢變成了今天這樣。但是,這種催眠有時間限制,本來差不多是十年。”
“本來?”我忘了哭,“你是說她的記憶要恢復了?”
“哮喘發作之後,她開始間歇性頭疼。睡覺時,常常冒冷汗,甚至警醒。我和心理醫生說了症狀,他說當她接觸到以前的人或物,記憶可能提前恢復。”他知道了令菲兒記憶混亂的主因。
我想到那天,我看到她腕間的燃鳳,而她還念“雲想衣裳花想容”。應該是那時候吧。我非常後悔。她這樣子恢復記憶怎麼行?我只是聽強仇那個混蛋說,就承受不住了。那麼敏感纖細的想容如何受得了?我心思百轉千折,謹慎得想了又想,終於做出決定。
“紅龍,拜託你。”我很認真得說,“再次鎖住那段記憶吧。”
他先是瞪著我,然後苦笑了出來,“是啊,她還小呢。可是,你甘心嗎?費盡力氣,搞垮了洛神之舟,難道不是為了她復仇?”他想到她的本事,暗自讚賞。
“我以為她死了,可她活著,還過得很好。現在仇也報了,傷害過她的人或死或廢。她想不起過去又怎樣?她還有現在,還有未來,還有你。”是的,只要想容過得好,我從此放心。
車停了,在我們交談的時候,到了目的地。我去開車門,準備結束這場對話。
“等等。”手被紅龍拉住,手腕上一涼,他幫我戴上金色燃鳳。“菲兒說,你朋友的東西,由你儲存比較好。”
我原本想把燃鳳讓紅龍帶給想容,做個紀念。仔細一想,打消這個念頭。我問紅龍要過紙筆,寫下了想容媽媽療養院的地址。
“如果記憶還能修改,至少讓她記得自己的母親。她失蹤了六年,花姨瘋了六年。只要安排得當,可以兩全其美。不過這個決定由你來做。”我推門下車。“紅龍,好好愛她。或許有一天,因為你的愛,她能勇敢面對一切,而我和她的友誼可以繼續。”
走了幾步,我回頭。紅龍站在車門邊看我,鳳凰葉般的眼睛凝神靜氣,身形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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