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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那天起,我都沒去過國舅府。我孃親特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絮叨,定會問很多有的沒的,加之我前陣子和趙偱鬧不和,回去也不曉得同她說什麼。可今天我倒是寧願回孃家,也不願留在趙府。一來我怕趙夫人問為什麼突然不去國子監了,二來我也擔心遇上陶裡和趙彰。
心懷鬼胎的我偷偷摸摸溜回國舅府。從後門進去時,恰好看到伙房裡的人在醃菜,秋天已至,亂七八糟的菜都能拿來醃。以前住在國子監時,每次旬假結束總會帶上一小罐子過去,如今卻很久沒有吃過了。
我過去與伙房新來的師傅寒暄了一陣子,聽他說了不少府裡的糟糕事。比如我家二姨娘的狗在眾人的詛咒之下真的掉進井裡淹死了,又比如我三弟媳婦終於不畏強權地同我孃親吵了,還比如後花園的那個花架子不負眾望地塌了,砸到了我刻薄的三姨娘……諸如此類。
想想我這陣子過得真是舒心多了,幸好不要窩在這個府裡天天看別人的倒黴臉。
新來的師傅最後斜了我一眼,皺眉道:“我說你是誰啊?”
至於這後知後覺並且缺心眼的伙房師傅,我估摸著是目前為止這府裡唯一能看順眼的人了。師傅好樣的,你會有前途的。
拜見我孃親一定要滿臉喜色。若是愁眉苦臉,她就有辦法無限延長你的難過週期,俗稱:傷口上撒鹽。文藝點的說法那便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放大你的痛苦。
我抬手扯了扯嘴角,大步往我孃的屋子走。
她老人家正在孜孜不倦地教育剛過門的兒媳婦,聽聞我來了,咳了一陣子,又挑挑眉對一旁的兒媳婦道:“季蘭啊,你先回屋罷。”
上回我弟成親的時候,我只見過新娘子的紅蓋頭,真面目我還真沒瞧見過,原來這閨名叫季蘭啊。她走出來時我仔仔細細看了看,不錯,很是標緻,擱在西京算是大美人了。季蘭同我問了個安,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連忙拱拱手,也算打個招呼。我就看到季蘭臉色頓了頓,然後尷尬笑了笑,飄遠了。
我咧開嘴進了屋,母上大人瞥了我一眼,低頭吹了吹杯子裡的茶沫子:“不錯,能有主動來請罪的覺悟是一大進步。”
“您老說的是,請問母親大人想好怎麼罰孩兒了嗎?”我立在一旁咧開嘴笑著,沒料想她卻擱下杯子,肅著臉道:“還真聽得進話啊,過門前我怎麼同你說的?進了婆家就要有做兒媳婦的姿態,你倒好,鬧得連和離書都出來了?趙偱哪裡不好了你就這麼瞧不上他?”
“停停停。”我連忙為自己辯解道,“首先,和離書不是我搞出來的;其次,孩兒我從來沒瞧不上趙偱,是那廝嫌棄我耽誤了他的人生,所以這件事徹頭徹尾跟我沒什麼關係。”
“你倒是開脫得挺快。你若是稱職,他還會嫌棄你?總說別人不好,自己從來不找緣由。你這叫咎由自取,活該!”
今早那字條倘若真是趙偱寫的,那表明和離書並不是趙偱寫的,而是有人居心不良。趙偱這孩子說的對,世上用心險惡之人頗多,有時候還真不能將事情往容易了想。
我孃親的一番嘮叨從左耳朵進去,很快便從右耳朵出來了,可見此家長的教育有多麼失敗。但她到底是為我好,有些我自己能夠把握的事,以後還是不要讓她老人家操心了。這麼一大家子,她也不容易。
末了,她忽然想起什麼事,抬頭問道:“國子監是不是不要你了?”
“……”您訊息夠快的啊。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得她說道:“也好,省得你成天在外面晃盪。沒本事就別學鄒家的女孩子當女吏了,你看鄒敏都廿四了,連個婆家都找不到。”
謬論。國子監是多省心的地方,朝堂又是多險惡,根本不是一回事。再者說了,鄒敏明明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男人,說什麼婆家呢?簡直胡扯。
我打了個哈欠:“母親大人我昨天沒睡好,能申請坐會兒麼?”
“站著!”
兇什麼兇……我瞥了一眼屋子外頭的鸚鵡籠子,心說這死鸚鵡肯定又偷喝酒了,都日上三竿了還趴在籠子裡做垂死狀。
日光照進來,在地上投了一片影子。我低頭瞧著地上的影子,心裡忽然空空的,什麼負擔也沒有,很是舒坦。
也不知神遊了多久,後來被母上大人拖去吃了個午飯,下午又是姑嫂見面會。
亂七八糟的話題很多,我敷衍著弟媳們丟過來的問題,自己一個人在那兒神遊。想著陶裡和趙彰也應該到趙家了,不知道趙偱是不是要先回一趟府再過來。先前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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