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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持劍與亦影鬥做一團。刀光劍影,銀光爍爍,他還不忘分神問了句:“羅浮,有沒有傷著?”
羅浮不無驚訝:“你們怎麼會來?”
摟住她的纖腰,往身側一拉。右臂受了亦影一劍,血色蔓延。玉君謙忍著痛意,似一片落葉飛掠而起:“我不放心你,帶了一隊兵馬追了過來。”
“你們倆快閃開!”錦哩在遠處彎弓搭箭,瞄準亦影的後項“嗖”的放開了弦,“讓你見識見識圓月滿弓的厲害。”
“雕蟲小技。找死!”攏起的劍眉透著不屑,亦影單手劈斷玉君謙的銀虹長劍,旋身再又一砍輕鬆打落了錦哩那所謂的“圓月滿弓”。冷眼旁觀的羅浮唏噓不已,瞪錦哩像是在瞪孬子一般:“死性不改,就會誇張。牛皮都被你吹破了,螞蟻也拍不死一個!”
“額~”錦哩一臉黑線,丟臉死了。再又一次搭弓,連射三箭,心想,“這回不射你個馬蜂窩滿身洞,本少爺就把名字倒著寫!”
連刺十劍,用了全力。羅浮與君謙雙劍合璧,再加上錦哩的“渾水摸魚”擾亂視聽,亦影方才退後幾步招式稍緩。幾人卻是不知,這後位空門大開,正好讓子逸討了個便宜。
長簫一揮,勢如破竹,戾氣如劍,直撲羅浮而去。玉君謙見勢不妙,立即挪步以身擋之。須不知子逸使得是個虛招,真正的掌風拍向了羅浮的胸口。
一擊重創,羅浮頓感胸悶難抑,身體卻早已隨著掌風飛了出去,終於還是跌落懸崖,無能為力。
“不要!”錦哩失聲痛呼,驚得目瞪口呆。
“羅浮~”玉君謙雙足點地,蛇一般騰躍而去,在羅浮跌落谷底之前,左手拉住她的一隻臂膀,右手運力將劍送入了峭壁。倆人懸浮於半空,看得人觸目驚心。
“君謙……”水眸含煙,羅浮漸感體力不支,只能做到抬頭凝視於他,這個風俊爾雅、溫潤如玉的男人,滿頭的銀絲如飄逸的飛雪,輕的仿似一個不真實的夢。
“抓緊,不要鬆手。”峭壁上的劍顫顫巍巍,像是一個孱弱的老人,再經不起風雨折騰。玉君謙痴痴地鎖住她,墨玉般深幽的眸底爬滿不忍和心痛,“羅浮,你不可以死在我前面,不許你這樣對我!絕不!”
怒眸惶惑不已,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一把推開了子逸。錦哩狂奔過去,趴在懸崖上探出半個身子,猿臂伸向玉君謙:“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們上來!”身子一點一點往下傾斜,卻奈何總也夠不到他,就那咫尺之距竟遠的像是天涯海角。如何不讓他痛恨?心口撕扯著疼,錦哩憤憤的咬唇,“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救你們!”羅浮,我說過,只要我活著,就不能讓你有事!我說過的。說過的!
“憑你?”子逸像是已然不耐,飛腳朝他身上狠狠的踢去,一次再又一次直踹的錦哩口吐白沫,卻仍是紋絲不動繼續沒死沒活的朝崖下爬去。非得要夠到君謙不可!他咬牙切齒的想。
這群人全都瘋了嗎?子逸不可思議的想,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如此難以割捨?“你真的不怕死嗎?”
“你錯了,老子怕得要死。”錦哩突然嬉皮笑臉起來,“我知道打不過你,但死也要死得其所、死的心甘情願。”
“哼!我成全你們。”不再多費唇舌,因為子逸根本不懂何為情愛、何為甘願。玉簫一橫,噙在嘴邊,幽幽的吹奏起來,天籟之音、珠圓玉韻,瀰漫在林海雪原之間,美妙的不似凡間樂曲。
“住口!不準吹。”像是一瞬間回了魂,亦影驚得冷汗涔涔,像是面臨刀槍劍雨,臉色頓時蒼白如雪。子逸欲用簫聲喚醒食人蠱,讓它吸食羅浮體內的血液,直至抽空她為止。這種萬蟲鑽心、生不如死的痛,羅浮如何受的了?劍不由分說的出了鞘,亦影決意要與他生死相拼,“子逸,今日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簫聲綿綿不絕,似溪水潺潺,似巨浪淘沙,似亂石穿空,似大江東去。子逸與亦影過招的同時,玉簫幾乎一刻不離。
“啊——”額上汗如鬥落,玉君謙嘶吼出聲。四肢百合有如萬蟲噬咬,像在烈火中焚燒。身上青筋暴起,彷彿整個人都在刀尖上打滾,痛的血液四濺簡直體無完膚。
羅浮木訥了片刻,彷彿如夢初醒:“為什麼痛的不是我?君謙,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勉力扯出一抹清笑,澄澈的像是藍天大海。玉君謙咬舌不語,拉住羅浮的手死死不放。
錦哩雙目噙淚,再也不肯幫著他隱瞞:“當初你昏迷不醒,君謙為你‘移功換血’……”
“別說了。”決絕的打斷了他。玉君謙重重的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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