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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亂的事情,朝廷派兵鎮壓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城裡城外鬧的是雞犬不寧。更有厲害者,朝廷內部貪汙腐敗蔚然成風,不少官員出入煙花場所被人暗中投毒,離奇命案一樁接著一樁,即便是想查也還不知該從何查起。如此一來,京城的老百姓對朝廷可謂是大失所望,洪康帝不知不覺中竟然成了民心所怨。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失了民心這江山怎能穩固。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分明是有人蓄意謀反。且對方來頭不小,正打算跟朝廷打疲勞戰、持久戰。
除此之外,讓朝廷頭疼萬分的,還有列戍邦的起兵造反,啟地的奕王也在蠢蠢欲動,欽月王朝面臨著分崩離析的危險。國家內憂外患,戰火一觸即發。
這個節骨眼上,身為樞密使的蕭瑜竟然稱病臥床不起。任誰聽了此事,都會生出幾分狐疑。玉君謙自然也不例外。
“等等,玉謙。”蕭紫蘇突然叫住了他,起身追過去問道,“宮裡最近可有什麼動靜?淑妃她……哦,我是想問宮裡面的人可都還平安。”
她的欲言又止讓他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玉君謙也不直接點破,只是淡淡的抿了抿唇,一如既往的溫潤:“聽下人們說,你前陣子和淑妃娘娘走的很近。怎麼,你們兩家以前是親戚,還是你覺得太悶想找個可以傾訴的知己?”
“你都知道了。”被他這樣拐彎抹角的一問,蕭紫蘇嚇的臉色慘白,“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這樣美好純善的姑娘,究竟是誰忍心利用呢?!玉君謙不動聲色的惱怒著,面上卻堆滿柔和的淺笑:“我哪裡知道些什麼。只是怕你成天悶在府裡心情不好,所以想勸你多與知心的人親近親近,這樣也好舒緩舒緩抑鬱。”
“哦。”蕭紫蘇輕輕的舒了口氣,水眸像清晨的瑩露,剔透中含著婉約,“我沒事,你不用擔著心。”
“你爹的病情如何,可需要從宮裡請御醫來治治?”既然她不肯說實話,他只好旁敲側擊了。
“不用!真的……不用。”蕭紫蘇的反應,由強烈的反抗到弱弱的嚶嚀,繼而斂了斂神色,略顯憔悴的答他,“我爹的病只需靜養便可,你不用太擔心的。至於宮裡面的事情,我問清楚了也好轉告於他。”
“也好。那我們坐下來談。”玉君謙擺出了個請的姿勢,態度溫文爾雅動作有條不紊。他突然發現,也不過個把月的功夫,她不但變得沉默寡言了,而且常常言不由心,“回來這麼些天,忙得都快忘了自己是誰。我們倆好像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坐下來好好聊天了。”
“是啊,好些時候沒閒話家常了。”緊繃的朱唇,這才緩緩抿開。一抹出水芙蓉般秀麗的笑靨,在她粉面桃腮上不由自主的綻放。蕭紫蘇朝一旁的丫鬟吩咐說,“蘭軒,快去替公子沏杯茶來。”
玉君謙笑了笑,想到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也是這樣六神無主的催著丫鬟:“蘭軒,快去給這位小哥拿些吃的來。快點兒,他都餓壞了。”
再後來就是孃親生病的時候,她夜裡都要過來看上好幾回,然後又再六神無主的叫著丫鬟:“蘭軒,快去給花大娘抓幾副藥,要煎好了再送來。”身後半晌沒動靜,結果回頭一看,蘭軒困的眼睛都閉上了。
玉君謙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兒。每當她無意間流露出這種嬌態,他心裡那一潭靜水總能掀起些漣漪。
只是可惜,她的那層漣漪,永遠也翻不出浪花來。
“你走神了?”蕭紫蘇被他盯的不好意思,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睛都成比目魚了。”說到比目魚,不禁羞澀的埋了埋頭。他離開的那段日子裡,她給他繡了一隻香囊,香囊上面就有一對比目魚,閉目雙飛的魚。
“還從沒有人這樣形容過我。”他笑的極其放鬆,貪婪的享受著她給他的平靜。彷彿只有在這裡,才沒有戰爭、沒有殺戮,安安靜靜的只有他倆而已,“你是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
她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是否有什麼弦外音,但不管有或者沒有,她都早已經做好了選擇。她只是靜靜的傾聽,他所說的那個“第一個”以及“唯一的一個”,然後認真的收拾起來放進心裡面珍藏著,在那個角落裡它將是一幅永不褪色的水墨畫。只是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她願意等他,一直等他。
……完……
今天走親戚去了,累的很就先更到這裡,晚上有時間的話我再二更。
43 風起雲湧(下
事實上,宮裡面的境況也是一片慘淡。
皇后董鳶莫名其妙的得了失心瘋,竟然親手掐死了才八歲大的太子月翎。月穹為此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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