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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氣話。還請皇上不要放在心上,我自會打消她的念頭。”羅浮只想息事寧人。
菱昱朝她近了兩步,眸外笑意冉冉,眸底清涼如水:“既然公主一心想嫁給朕的皇弟,難得的不拘小節又是氣質獨絕,朕不介意讓她入住英親王府。國相也不必太過介懷。”
聽他話外弦音,是應允了這門親事?羅浮隱隱焦躁起來,語氣仍是淡淡的:“啟國有啟國的風俗和規矩,女子未曾出嫁便入住夫家,實屬……”
菱昱打斷她道:“朕說了會尊重公主的意願。以姑娘的聰慧才智應該懂朕的意思,況且這難道不是你來此的初衷嗎?第一次見面時,可是你先開出的誘人條件,迫的朕不得不再三思量、權衡輕重。以前日之宴上夢璃對貴國公主的態度,也不難看出他二人一見如故、心心相惜。姑娘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棒打鴛鴦吧?”
對方戲謔卻嚴肅的語調,讓羅浮薄薄的生著涼意。他竟以“姑娘”二字相稱,到底是想拉近關係還是為了懾她氣焰?又或者,打從骨子裡他就看不起女人。不管怎樣,他似乎鐵了心要與碐國結親,這事分明是她一手撮合的,可為何心裡卻悶的透不過氣來?菱夢璃呢,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會娶鳳堯嗎,但如果不娶,又如何向皇帝交代?此番思來,竟連話都說不出了,垂眸沉沉的思考著。鳳洳陌,你這招棋是以何意,存的又是什麼心?
“想必你也不會做出自己掌自己嘴巴的事,畢竟你是一國之相,更不是言而無信之徒。朕說的可對?”菱昱側目而視,唇線譏誚,對羅浮更是步步緊逼。
凌懾的眸光與他的相撞,羅浮情不自禁的勾眉狡笑:“碐國自來言必行、行必果,女皇更是一言九鼎,斷不會做出爾反爾之事。皇上您是多慮了。微臣之所以躊躇,除了替吾國公主的名節著想,更是為貴國王爺的顏面考慮。既然皇上都誠意成全了,微臣也不再多做矯情,但請皇上能給一個服眾的理由保全公主和王爺的聲譽。再者……”
羅浮故作猶難,菱昱不得不問:“有話不妨直言。”
她也不繞圈子:“聽聞皇上原意是想讓英親王娶水家小姐抑或劉貉千金,不知公主入嫁之後王爺可會立即納妾?公主心高氣傲又有男兒心性,如此豈不欺辱了她。”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稍有壓制就懂得回擊了。也不知她打聽了多少訊息,但可以肯定必是有備而來的。龍袍隨風輕揚,菱昱清俊爾雅的笑,透著君王的威嚴:“你既熟知啟國風俗,理應聽過男兒三妻四妾乃尋常之事,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一位親王。”
你想逼我退讓?羅浮展顏而笑,容貌勝若牡丹:“箇中利害關係不說我也能清楚。既然這兩位絕色佳人都是皇上心裡的上上人選,那為何不據為己有、用的豈不更加順手?後宮佳麗三千,也不在乎多這一兩個人吧?”
菱昱擠眉薄怒,語氣懾人的冷:“國相連朕的後宮也想管上一管?”膽量不小,敢招怒於他。
“微臣不敢。還請皇上寬了我的粗陋。”羅浮心虛的埋了埋頭,私底下卻在偷著取笑。這回不叫姑娘改叫國相了?哼,老虎不發威你權當我是病貓呢。
其實,這個暗示何其不是一個好主意,誰敢肯定菱昱就不曾這樣想過?畢竟東西放自己口袋裡比放別人口袋裡要安全了許多。她就不信,做了皇帝之後,菱昱從未對文德武厚、功勳卓越的菱夢璃設防。皇家裡的親情,幾多能夠長盛不敗的?權勢和皇位向來都是抹殺血脈柔情的蠶食儈子手,千百年來“他”手裡的刀就沒消停過。她才不會傻到去相信什麼兄弟情深,尤其是在冷血殘酷的帝王之家。
“朕是否小看你了?”菱昱不再看她,只是遠遠的眺望天際,似在籌謀或者醞釀著什麼,“如今公主尚未出閣,你就急著替她清掃障礙了。但她將來的人生,你也能一直負責麼?”
對鳳堯的人生負責?羅浮聽了覺著好笑,她這是在對自己負責好不好。既然決定守著菱夢璃,當然不能讓他娶小老婆了,否則到時候不氣死也會酸死。妻妾成群、爭風吃醋、奪愛取寵,她自問沒那麼多容人的度量。“將來的事將來再說,現在提起來未免言之過早。我相信公主的魅力以及手段,絕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對付的了。”
“一般的女人。”菱昱意味深長的喃喃念道。眸如星子澄亮如水,他身姿綽凜笑意翩翩,“如你所言,朕的後宮佳麗三千,確實不在乎多一兩個人。但朕不要一般的女人,故此皇后之位久久空置,獨缺一位絕世獨立的女子,替朕掌管紫綬金印統攝整個後宮。不知何時有幸,可等得此人出現?”
羅浮驀地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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