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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們告退。”三名侍衛起身後離去。
青佩面露擔憂之色:“主子,陛下鐵定又想刁難您了,您要有心理準備才行。”
風扶起銀羅綃紗,似花間牡丹盛綻,美得觸目驚心。羅浮驟然旋身淡淡見他,凌瀲的月眸幽深如霧,瑩墨的玉瞳皎若珍貝,睿斂的笑靨裡盈著一絲撩人心絃的俏皮,自信而又狡黠的挑眉回道:“誰算計誰還說不準呢。”
青佩瞧得入迷,只是痴痴的點頭:“郡主所言極是。”
赤色朱門,簷梁疊嶂,宮苑林立,廊亭銜嵌。碐國的皇宮,秋意盎然,林木銀黃,莊嚴肅穆。
百亭園內,羅浮靜坐在大理石桌前,青佩和青衣左右而立。目及之處,海棠花嬌紅似醉,嫣紅的俏顏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棵棵雪松勁拔傲立,枝繁葉碧,其氣質堪比碐國的驍兵猛將,巾幗英雄。
憶起五年前初來乍到的場景,那時她不過一介布衣平民,並沒心思踏足官場、更談不上叱吒風雲。只是一次很偶然的邂逅,她與碐國的女皇相談甚歡……再一次無意的參與,她替碐國擺平了一次宮廷政變……更更一次輕描淡寫的改革,她便順理成章的做了碐國的國相大人,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這一切,確實不在羅浮的意料之內。可命運就是愛耍小孩脾氣,好比玩樂透,天知道一個不小心就砸中了你。誰讓人家有才呢,運氣又那麼好,簡直可以寫本書了。沒辦法,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羅浮想想便哭笑不得。
“抱歉抱歉,孤睡過了頭,讓國師久候了。”嬉皮笑臉的神情,淘氣起來像個孩子,“都怪那幫狗奴才,也不早些喚我起來,你說可氣不可氣。國師放心,孤已經替你教訓過她們了。”
推卸責任,裝傻充愣,栽贓嫁禍。能身兼數種優良品德,藉口可謂無所不用其極,試問天下間舍這位女皇陛下其誰。羅浮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雙手抱胸看起來像個叉。“還狡辯呢,試問您老人家睡覺時誰敢放個悶屁?也不知道是誰下旨說‘敢擾孤清夢者,以下犯上罪論處’。”
“國師,你是不是對孤太嚴苛了?”一甩赤袍穩穩落座,鳳洳陌生來便有男兒豪氣,金縷華服卻是簡極若素。紫芝眉宇,修項秀頸,顏如舜華,般般入畫。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粉不施而瑩,天生的美人胚子、衣服架子。聽著羅浮的話有些不太服氣,竟揚了揚眉嗔道,“孤今年三十又八,怎麼能稱‘老人家’呢。卿這話孤可不愛聽……”
“都奔四的人了,還不服老?”羅浮挑釁的眯了眯眼,語調不自覺的拉高,“國師國師,聽著心裡就起毛。不是早就談判過了嗎,國師二字不許再提,碐國現今只有國相。”也許是前世電視看多了,西遊記裡面的國師可沒一個好鳥,她才不要與這個名號攀上親戚呢。更何況,最初都是佛僧才稱國師的,她既不是吃素的,又不研習佛理,道德水平勉強不算壞人……反正就是不要做什麼國師,這一點羅浮很堅持。
“以後不喊國師就是了。發那麼大脾氣作甚!”鳳洳陌撇了撇嘴,滿不以為意。轉而拍拍手掌,笑哈哈的讓宮侍上宴。仿似想到些什麼,突然附過去說道,“孤差點忘了,上回你立了大功,孤答應要送你兩名男寵來著。這回若再拒絕孤的好意,孤就砍你的腦袋。卿就等著醉臥溫柔鄉吧,國師!”
你有種。屢教不改的小人!某人泱泱的想,枉我自詡聰明,簡直拿她無輒。羅浮擠了個白眼,她還就搞不懂了,身為一國之君,萬民表率,怎生的這種性子,簡直就是純異類,還女皇呢,大家閨秀都算不上。說她是女人吧,人家偏就不拘小節,若說像男人吧,嘿!撒起嬌來楚楚可憐,那功夫簡直不是蓋得。
一旁伺候的宮婢掩著鼻子偷笑,就連青佩和青衣都忍不住偷偷的樂著。這一君一臣,一老一少,君不像君,臣不似臣的,吵吵鬧鬧都好幾年了,非但沒有消停的跡象,戰況反倒愈演愈烈了。真真有趣的緊。
“再笑下巴就掉下來了。”羅浮冷不丁的瞪向眾人,過了幾年四海生平、風清浪靜的日子,高高在上的女皇竟閒到拿她做開心果,時不時的捉弄捉弄,鬥嘴皮子就那樣好玩?幼稚不你!要不是念在主客有別,她才懶得在這裡養性子呢。瞧瞧現在的場景,刀槍不入的功夫,她可算是練到家了。
男寵?某人頭又開始疼了。
……完……
終於開新捲了,這一卷主打愛情,且看劇中男女如何繾綣糾纏。
02 情之一字
花璃燈一盞盞星火燎燃,宮宴上歌舞笙簫,伶人們逐笑顏開。鳳洳陌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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