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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噗通一聲跪在了靈柩前,月榛慳抱著棺材板死活不肯罷手,時不時還拿腦袋往上面撞。一口一聲嗚呼,一口一聲哀哉,叫的好不痛苦。
安侖王鬍子一大把,哭的悲天動地楚楚可憐,一副兄弟情深似海巴不得黃泉路上再會的模樣,令人好不動容。見狀,眾官僚不約而同的抹了把汗,也裝模作樣的哭將起來,氣勢上一點也不敢輸給老王爺。
羅浮憋足了氣,才硬是壓下心頭的笑意,臉上表情也由最初的譏誚轉為一陣陣欽佩。安侖王何許人也,一進門就開始籠絡人心,瞧瞧這些個大臣,哪一個對他不是畏而敬之!怪不得四十多歲的年紀,就被人稱為“老王爺”了,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將眼淚吃了個飽,直到嗓子都啞了,月榛慳方才罷聲。踉蹌著支起身子,蹣跚的走到太子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兀的就是一撈,將月穹抱了個滿懷。低低的嗚咽著勸道:“太子一定要節哀啊,只有保重了龍體方能承繼大業,皇兄走的早,可憐太子年紀輕輕就……”
說完,又接著哭,而且越哭越帶勁,越鬧越傷心。多少人勸著攔著,安侖王都是一律不睬,權當他們一邊放屁,忒臭!
聽完月榛慳的一番話,羅浮差點笑的噴飯。太子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被他說成是年紀輕輕,其言下之意,難不成是想說太子做這皇帝還不夠資格?念至此處,身子不由的顫了幾顫,幸好頭埋的夠深,即使是笑的直不起來,估計在別人眼裡也就當她是在低低的啜泣。
抬了抬眼角,想看一看這位性情豪放的老狐狸。羅浮心裡琢磨著,以安侖王的脾氣怎麼會生出像月栵這樣嚴肅內斂的兒子?
才一舉頭,就被玄瀟昀給逮個正著,凌厲的眸線穿過月翊直直的朝羅浮這邊射來,探究的意味愈來愈濃。
羅浮驚訝的看著這個駙馬爹爹,一時不知其意。恍惚間突然覺得那道光線太過扎眼,她隱隱起了絲厭煩,眉一攏,心道,你不要我看我就偏要看!於是將頭又架高了幾分,滿不在乎的掃過玄瀟昀轉而朝堂前看去。餘光瞟到他臉上閃過的一絲不悅,某人心裡痛快極了。
安侖王魁梧健壯,像是一隻馳騁山林的猛虎,下顎處掛著一撮濃密的長鬚,彷彿很久都沒打理過一般,亂糟糟的垂在臉上。羅浮心笑,就這模樣還敢出來見人,也夠厚臉皮的了。不過用在此時,倒也恰當不過。
“聞獲先帝病臥高榻的訊息,本王心如刀絞痛不可當,幾天來星夜兼程飛馬快騎,數日的功夫就從汴啲趕到了月兮。可即便如此,還是沒能見到先帝最後一面,痛哉,惜哉啊!”安侖王繼續他的痛心疾首,一遍又一遍苦苦的絮叨著。
太子心有不忍,扶著他勸道:“王爺莫要太傷悲了,身子要緊啊。皇叔一片丹心赤誠,父皇在天有靈,一定深感欣慰。”
月榛慳狠狠抹了把眼淚,對著太子客氣的作了一揖。容色蒼老憔悴,他深深的道:“太子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請太子以黎明百姓為重,即刻登基以昭天下,安民心、定太平。”
此話一出,所有官宦大臣跪了一地,連聲高呼:“我等懇請太子殿下即刻登基延承大統,以安民心!”
月穹嘴角擦過一抹燦爛的笑,卻又皺著眉頭推辭:“父皇屍骨未寒,做兒子的理當守靈盡孝,此時此刻本宮又豈有這等心情。”
此時,右相董卿上前一步跪地叩首,哭道:“請太子以千千萬萬的黎明百姓為重,請太子殿下即刻登基!”
眾大臣附和道:“請太子以千千萬萬的黎明百姓為重,請太子殿下即刻登基!”
心中大喜,月穹再無託辭,只是裝著有些為難的樣子,淡淡的點了個頭。
心下一鬆,安侖王即刻轉喜為悲,痛聲大哭著對太子說道:“最近這些日子,王妃臥病在床,對小兒掛念不已,臣恩請太子殿下,讓老臣接兒子回去一趟,好讓他們母子見上一見。”話到一半,安侖王竟然跪了下來,接著道,“時至今日,本王才知曉生命的彌足珍貴。本王不求能夠長命不死,但求下半輩子可以與吾兒共享天倫。請太子恩准!”
月栵慌慌張張的移步出來,跪在月榛慳左側,俯首叩求道:“請太子殿下念及母妃年邁體衰,敕赦月栵回家一趟,我與父王畢生感激。”
月穹心頭一軟,趕緊扶起安侖王,幾欲出口答應。見狀,樞密使蕭瑜猛的一驚,心想這是安侖王使得一策計謀,先謙卑的恭請太子登基,將他捧到天上一陣雲深霧繞,再伺機動之以情懇求將質子帶回汴啲,如此一來便再沒有什麼能夠牽制的了他,日後……
立時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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