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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穴位,用那突現紅色的眼瞳地狠狠瞪了她一下。滿意地看她平靜的臉上掛上錯愕和驚異的神色後,我頗為得意地抿抿嘴巴微笑起來。
“皇甫予緋。”我回答衛允洛。
“從現在開始,你改名叫‘瑪特’。”
憑什麼? 不假思索,我開口拒絕道:“我不要。”
聽到我回答,衛允洛眉頭一蹙,轉口喚道:“煠……”
“是,”冷煠移步出來,對著上座的衛允洛微微點頭,回稟道:“下午我有提到族落裡的一些細則,可是……”
我打斷冷煠的話,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停留、移動,道:“可是,我不受教,我的國家沒有這些所謂‘文明’的約束和規定;再說,我不是你的奴隸,請要擅自改動我的名字。”說完,我的目光就停在衛允洛那雙探究著我的、琥珀色的眼眸上,藉以傳達我的不滿。
讀心瞬間,便看到他已肯定了自己腦海裡那“我是否會法術”的念想,我心裡不由得一陣釋然。心想:反正也隱瞞不了多久,既然他看出來了就大方地承認好了。只是,冷煠三番兩次的要探究我的底細,這是何故?按理說,冷煠既身為神官,法力道術應在衛允洛之上,可是,衛允洛光憑三言兩語就能知道我是靈術者,而冷煠為何不能呢?在繼續探知其中深淺之時,突然瞥見衛允洛勾起嘴角笑得一臉燦爛無邪,在他低頭淺飲杯中酒的動作剎那,耳尖地聽見他低語,道:“火神官,血月夜裡,殺人嗜血的味道如何?”
聽罷,我想要去拿飲料的手停在半空,他怎麼連我是火神官一事都知道? 儘管困惑不解,依舊保持平心境和動作的平和有序,隨著他的話問道:“什麼? ”
血月夜的事情本已淡化了一陣,心理應該不再為此而感到觸目驚心的傷懷、悲哀和低落,突而被他挑起來一說又仿似歷歷在目。鮮血淋漓的鏡頭在我腦海裡、眼前,不斷放大和擴張,心裡也跟著惶恐不安起來。
他像是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卻緩慢得讓每字每句清晰無誤地傳進我的耳朵裡:“至高無上的火神官,東來的支柱、生活的給予者,卻,還是逃不過宿命、逃不脫殺戮,化身成魔,世世代代都將畢生的靈術用血的顏色祭給最邪惡的靈魂,供以生存和獲得更強大的能量……”聽他說罷我身子陡然一震,感覺像一場角力後的倦乏,又像被抽離了體內所有的溫度和血氣般空蕩。假如說,那幻術裡的衛允洛是個不諳讀心之術,在我的注視下會自行放棄與我目光對峙的男子的話;那麼眼前這個真實的衛允洛則是一個充滿挑釁和邪惡心理的魔鬼,他如此善於挖掘人的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並圖謀摧毀那裡所有的堅強和安定。
他知道我的事情有多少? 他知道我的底細有多少? 這些,我全然不知。現在我的處境像極了籠中困獸,只有被支配和任人宰割的份。他對我投注的憤怒的目光並不理會,大手一揮,身邊的女官和冷煠都行禮退下了,在我不住輕顫的時候,他開口詢問道:“難道,對於宿世劫難的緣由,你就一點不關心嗎?”
“哼,”我冷笑一聲,用蔑視的眼神掠過他邪美的臉龐,淡淡道:“過往亦是註定的,沒有機會審視重來。王子提及此事的言下之意……莫非,你已有辦法解開這宿世的劫難,讓火神之靈得以昭雪、重見青天嗎? ”
我又何曾不想卸下這個擔子,做回原本的自己呢? 我在心裡無奈地補充,轉頭望向懸掛在夜幕上皎潔的圓月,內心不禁一陣嘆息:“火神官”這條路已是鮮血鋪撒,血霧瀰漫,從我處在的時代,一直蔓延到我穿越到東來。
死亡,似乎一直沒有間歇和停止。
要說在遇見那個神秘黑衣人和小肚子前,我的生活應是無憂無慮,順應著姐姐給我更改的命運,和蘭以劼結婚生子,將平凡的日子用凡人的姿態演繹下去那樣該有多幸福;可是,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固執和倔強而讓姐姐的努力變成泡影,引來了這諸多的變故和轉折呢?
“皇甫予緋,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
頭也沒有回,依舊看著那輪明月,漫不經心道:“怎麼說? ”
“我們都是命運的產物,故造成了諸多不幸以至於對自身乃至周遭的處境都甚感不適,不如合力,逆天而行。如此這般,你意下如何? ”
背對著他的我,忽然覺得溫潤如月華光彩也會變得刺眼,故閉上了乾澀的眼睛。暗忖很久,開口問道:“如何合力,如何逆天? ”
“合二為一。”
正文:下卷 第十四章:長夜無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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