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襪都沒有,衣衫單薄拖著重鐐赤腳踩在雪地裡跟著馬車跑的奴隸,我不禁有幾分沾沾自喜,不得不承認我比他們幸運許多。
閉目養神,我開始思考北周人這次玩的是什麼花樣。顧塵羽,這個名字好像是在哪裡看到過呢。顧,可是北周的皇姓,當然顧姓宗族人丁興旺,與皇族八竿子打不著的顧姓人在北周也是多如牛毛。
現如今北周是太后垂簾聽政,兒皇帝龍椅上當個傀儡,朝臣和百姓的生死大權都操控在莊太后一個女人的手裡。遙想最初那幾年還有個攝政王能與太后分庭抗禮,可誰料到一場風波下來,那位驚才絕豔文武雙全頗得民心的攝政王竟是身敗名裂,成了欲篡權奪位的逆黨,被當眾車裂拋屍荒野,幾乎全家斬首。對,斬草沒有除根。聽說那位攝政王有個兒子活著,因為年幼乖巧,讓那莊太后聯想到自己的皇帝兒子,這才心頭一軟免了死罪。
我從城外回到府中,破天荒沒有急著吃飯休息,而是先去了書房密室,迫不及待翻出了幾份塵封已久的卷宗。果然,如我印象中一樣,那位驚才絕豔號稱北周第一美男子的攝政王,唯一活著的兒子正是叫顧塵羽。攝政王被剿滅的那年,顧塵羽年僅五歲,雖然是免了死罪,卻被貶為奴籍,一直圈禁在宗人府接受莊太后為他量身設計的“特別”訓養。按照卷宗記錄,密探上報的莊太后的懿旨原話是:“哀家看這孩子生的漂亮伶俐,不如打小仔細調、教,習文練武自是不必了,就讓他學會當個本分奴隸,一輩子服侍人,替他父親贖罪。”
多年來我明裡暗裡與北周人在那看不見的戰場上過招交手,當然是熟知莊太后的狠辣心腸恐怖手段。都說最毒婦人心,同樣身為女子,我對莊太后是甘拜下風自愧不如。倘若莊太后也有精力親自督辦諜報事務,我的飯碗八成早就丟了,小命也堪憂。
一個被北周太后如此上心“關照”的仇人之子,從小到大十幾年來會是過著怎樣的生活,不用查我也能猜到七八成。不過讓我十分費解的是,莊太后花了那麼大力氣訓練了那麼多年,該品嚐成果的時候,怎麼會大方地將顧塵羽送到昭國來?莫非顧塵羽已經完全被奴化馴服,甘願做北周的密諜走狗,以期能換來出頭之日麼?若一開始就瞞著不讓一個五歲的孩子知道身世,或許是有這種可能的。
這麼一想,我總算是找到了一點牽強的理由讓自己可以說服自己。現在有多種假設,都還是無憑無據落不到實處,我卻絕對不能排除顧塵羽是北周密諜的可能性。對付這種有可能的隱患,我一向是用雷霆手段,威逼利誘,施壓*,讓其早早現出端倪。至於那個叫茗兒的少女也不能放過,總覺得茗兒與顧塵羽之間定是有什麼瓜葛的
003當面審問
“啟稟夏大人,那個女奴受刑不過,才打了十鞭就昏死無覺了。”
飯後飲了清茶,我照例是看些閒書放鬆心情。可惜今日我看春宮圖的好心情被來稟告的侍衛攪擾,略有些不耐煩地擺手道:“用鹽水潑醒了,再接著打。鹽水潑不醒的時候,就讓她緩一夜,明天早上繼續。這種小事還來問本司,莫非你皮癢癢了?”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在昭國,別人提起夏夢河這個名字的時候,表面上敬畏不已,心中十有九個都會暗罵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冷血無情乖張霸道。我的本事除了擅長諜報經營,更是曾拜名師學了一套十分見效的刑訊技術。多麼鐵骨錚錚的犯人落到我手裡,都是恨不得求速死,當然為了問出口供,我有許多招數讓人想死也死不了,唯有乖乖滿足我的目的才有機會得片刻解脫。
來報訊的侍衛被我的氣勢嚇得額頭冒出冷汗,匆忙解釋道:“夏大人,屬下已經請人驗過,那個女奴的確沒有半分內力而且體質柔弱,怕是如此折騰真活不了幾天了。” 我丟開手裡的春宮圖,凝神將這個侍衛仔細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道:“還好你提醒,本司忽然想了個於公於私都兩全其美的好法子。本司記得你叫葛三虎,在本司府裡當值已經一年零三個月十二天了。聽說你妻兒都在鄉下,平時你獨居在侍衛房也沒個貼心使喚的房裡人,不如將那茗兒賞給你玩幾天。至於慣例每隔七日打五十鞭子是不是還要執行,就看你和她的表現了。”
葛三虎是最近這兩個月才混上能在我的書房左近當差露臉的機會,他大概是沒想到府中百十個護衛如他這樣平凡普通的,居然也能被我記得一清二楚。當然他也不是真傻,我吩咐的差事明顯不同尋常,那個女奴雖然可憐,不過到底是北周人,一時心軟攬到身上萬一出了紕漏斷送的就不只是他一人的前程和性命了。 “屬下,能否……”葛三虎硬著頭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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