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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我拔出寶劍,運氣於原地,然慢慢架出招式。接著,便見那些黑衣殺手似瘋了般,舉著刀劍向我和武濤殺來。瞬間,眼前佈滿了嫣紅的劍芒,刺的我眼瞼發痛。那襲遍全身的凌冽殺氣,是那種無法喘息的致命血色。看來,一場暴雨正在醞釀……
躲閃,回擊,偷襲……漸漸的,我和武濤已在黑衣殺手中來回拼殺起來。這時,只見一黑衣殺手忽然的舉劍朝武濤後背砍去,那冷不防的一下,卻全在武濤的掌握範圍下。只見他以指彈劍,劍作龍吟,龍吟不絕,長劍也化為神龍,一劍便刺了過去。“啊……”一聲慘痛的叫聲驚起,混合著外濺的鮮血,這就是不識時務、偷襲武濤的下場。
而我,雖無法如武濤般隨性殺人,但也不能示弱。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使劍,劍法正如其人,靈秀、清冷,冷漠的讓人寒畏。左閃右擋,刀劍相碰,頓時劍光四射,似有青紫閃電劃開天際。我的目標從不是為了殺人,或是致人於死地。所以,我施展的劍法,雖然招式犀利迅速,卻只是在非常有力的以劍與對手相抗衡,從肩到腹,從手到腳,在給對方造成傷害的同時,卻儘量不傷及要害。
也許……這就是我所謂的仁慈!該仁慈的時候仁慈,該狠心的時候就絕不仁慈。
這一劍,天驕如神龍,迅急卻如閃電,不可方物。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竟也能施展出如此凌厲的劍招。這一招一式,簡直嘆為驚人。我的劍,原來也是這般的如高山流水,直瀉而下,甚至一發不可收拾。又似離弦之箭,有去無回,已不可抑止。
果然,沒多兩下,我和武濤便將面前之人一一拿下。二十幾個殺手,現在也只剩下零星的不足十個了。“還不快滾。”收招後,武濤暴吼一聲,將手裡奪來的殘刀斷劍帥氣地扔到地上。
“走,走,走……”死傷慘重,還不留著命,沒死的黑衣殺手只能紛紛落荒而逃。
寶劍回鞘,一場惡戰終了,我卻下意識地退後兩步。
“兩位,沒事吧?”武濤收起寶劍,轉身關切詢問道。
“沒……事,多……多謝二位的幫忙。”他一輯手,咬著牙艱難地說著。蒼白的嘴唇,那額間大滴大滴的汗珠正不注的往下淌,從他虛弱的神情不難看出,他……應該傷的很重。
“多……謝。”曹寅咬著牙,似乎也傷的不輕。
“沒事,不過小事一樁。”在江湖上行走,難免會遇到仇家追殺。路見不平,武林人士自然拔刀相助。
“呵呵,不過……在下還……還是要多謝……多謝二位的救命之恩。”他喘著氣,虛弱的很。“啊……”突兀的他猙獰著雙眼,刺痛麻痺了所有,他捂住胸口,然後……晃晃悠悠的倒地。
“公子……”許是剛才的惡戰真的已經使他精疲力竭了,此刻忽地解除危機,鑽心的疼痛只叫他痛的昏死過去。畢竟,他是尊貴之軀,這樣的傷痛,這樣的絞痛,他又怎會經歷過呢?
“公子……公子……厄……”接著,曹寅終也支援不住,倒了下來。
既是緣淺,怎能情深?忽想起師傅說過的一句話。
對啊,既是緣淺,怎能情深?是我們的緣分太淺、太淡了。
所以,即使我站在你面前,你站在我面前,只隔著一層輕紗,你卻沒有認出我。
原來,不只是我,在我們的記憶裡,我是陌生人,你也是陌生人,是各自生命裡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此刻,天忽地碧藍起來,潔白的浮雲和那淡金的光線交錯著,別有感覺。我背對著他而立,沒有因為他的昏死而回頭。嘆息間,我抬眼望著藍天,手中緊緊握著寶劍,清風吹著我臉頰上薄薄的輕紗,撩起翩翩飛舞,有種說不出的深邃。清晨的風徐徐吹著,暖洋洋的撒開,輕柔地撩開大地那朦朧的睡眼,一層一層,一圈一圈,在迴響。
“依痕……”許久,他輕聲喚我。
“依痕……”他走過來,“劍上有毒。”他淡淡地說,也許是想看我的反應吧。
毒?眉間一挑!“是什麼毒?”我默默地問。
“小毒,只會讓人全身酥軟,沒有力氣,但不會有性命之憂。”他一早就已經檢查過了。看來,那些黑衣殺手並不想置他們於死地。
“那就好。”心寬了,我喃喃自語著。
“武哥,幫人幫到底,我們就把他們安置到山下的客棧吧。”半晌過後,我默默垂下水眸,淡淡的說。然後轉身扶起曹寅,朝山下靜靜走去,卻自始自終沒有再看他一眼。
淡金的陽光,粉白的櫻花碎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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