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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會造成嚴重的外傷。現在，外傷沒有了，內傷卻嚴重了。”

玉然煙感激他不追究宇文浩的身份，立即追問道：“先生可有救治之法？”

洛寒先生看著眼前焦慮的小姑娘，安撫地笑著點頭道：“他不會死。”

玉然煙長舒一口氣，既然他說宇文浩不會死，那宇文浩八成就死不了。

洛寒先生看了一眼輕鬆了許多的三人，沉吟片刻，道：“稍遲一些我會為他用藥，然後讓他在此休養七日即可。你們三位，先行歇息吧。”他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小童從茅屋外走了進來，齊聲道：“幾位，請跟我來。”

“那，他什麼時候醒過來，麻煩您通告一聲，我想來看他。”玉然煙叮囑了一句，見洛寒先生點了點頭，方才放心跟著那白衣小童走出茅屋。

白衣小童不過八九歲年紀，稚嫩小臉上的故作老成看上去令人忍俊不禁。頭上用一根白色的布條束髮，看上去清爽乾淨，氣質倒與洛寒先生如出一轍。此時正一臉莊重地走在前方，也不跟後面三人交談。

黑牧有些疑惑地說：“那洛寒先生不是跟洛羽先生差不多年歲嗎，想來應當是個老頭子，但他……看上去不過是而立之年，這是怎麼回事，這世間真有能夠青春永駐之人嗎？”

黑涯與玉然煙還未說什麼，前面的白衣小童就沉不住氣了：“什麼糟老頭子？先生就是青春永駐。”

玉然煙因得了洛寒先生一句承諾，心情也是好了許多，見那小童稚氣，當下也故意逗弄道：“怎會有此神人，恐怕是一般的易容術吧。”

謙謙君子寒煙起　【卷一】　玉門卷　第052章　笑世間人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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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小童果然急了，回過神來便斥道：“你們這幾人，真不知道好歹！”

“如何不知好歹，這也說不得了？你家先生懸壺濟世，乃是人人敬仰的神醫，無須如此掩飾自己。”玉然煙見他可愛，便又逗道。

“膚淺！我家先生受上天眷顧和庇佑，得以長生不老，這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嗎？”白衣小童漲紅了小臉怒斥道。

玉然煙與黑涯黑牧對視一眼，含笑道：“你說洛寒先生長生不老？這世間怎可有長生不老之人？我們都是凡夫俗子，莫非那洛寒先生便不是凡夫俗子？”

白衣小童言語中隱隱透露出一股傲然：“先生自然與你們不同。世人皆有情感，所謂天若有情天亦老，自然會衰老，會死去。”

玉然煙沉默了一會兒，道：“洛寒先生沒有情感？他乃是濟世神醫，若非心中仁慈，怎會治病救人？心中仁慈，就不是感情？”

“先生心中仁慈，但並非一般人的仁慈，並非婦人之仁，也非假仁假義，乃是最為豁達的仁慈。無論是對病人，還是對其他，先生都早已看透，比之那些所謂得道高僧更有修為。能得，便得；要失，便失，戒貪、戒嗔、戒痴，心中豁達如天地，自然與天地同壽，長生不老。”白衣小童認真地說道。

“心中豁達如天地……”玉然煙收起了笑臉，喃喃重複道，而後又不甘地問：“你家先生真的無喜無怒毫無情感？那他還是個人嗎？”

“先生當然是人，而且是天地間最豁達的人。”白衣小童見她問得虔誠，語氣也軟了下來，“世事變幻莫測，最終無非是一個結局。有的人為之欣喜，有的人為之煩憂，世人皆是如此，任憑感情發洩。這便是人。笑世間人皆可笑，悲世間人皆可悲。這天下，真正能放下一切的人，也許只有先生一個了。”

“先生行醫這些年，失手過嗎？”玉然煙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話題。

白衣小童搖搖頭：“自我跟著先生起，他從來沒有失過手。”

“他如何達到此番境界？”玉然煙追問。

“先生治病救人，從不擔憂於自己是否會失手。也從不擔心，若是失手，病人會如何。”白衣小童淡淡道。

“先生不恨洛羽先生對他所做的一切？”

白衣小童瞥了她一眼：“有什麼可恨的？”

“這……”

“別人想對自己做什麼，先生從不在意。”白衣小童只說了一句，便住了口。

玉然煙沉默許久，終於道：“難怪洛羽先生一直敗在洛寒先生手中。”

“到了。”白衣小童沒有介面她的感慨，腳步一停，將三人領到幾間茅屋外，嫩白的小手抬起，口中道：“你們可再此處自行歇息。若是病人醒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