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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
就在宮伊竺和季平胸有成竹之時,聞人傾也在次日的下午探路回來,靜靜的看著她從峭壁上一步步接近平地,裴正最先跑上前給了老大一個緊緊的擁抱,其它三人也不禁熱淚盈眶。
這兩日她們一直在山下,訓練、等候,短短的兩日卻像兩年那麼長,或許宗政瀾與她們的情誼還不深,但對裴正、虞初顏、小靜來說,老大就是她們的支柱,老大也絕對不能有事,老大的平安回來讓她們湧上熱淚。
當然,墨和另十名士兵也感動非常。
明日清早,她們這一小隊將正式出發。
回營帳的路上,遠處的廝殺聲時高時低,戰事還在進行,明日她們也將走上她們的戰場。
她剛剛聽裴正說,恕早上來找過她,她昨日攀爬峭壁前忘了給他留信,他該不會擔心的一夜未睡。
挑開門簾,在桌前發怔的虞無恕猛然起身,緊緊盯著她的一瞬也輕舒了一口氣。身上的裝束與昨日兩人分別時完全一樣,臉上的面紗也忘記摘了,不知是從昨夜回來就一直這樣?還是今早出去帶上的。
但他的焦急讓她湧上酸澀的同時,又帶著些微的甜,從未被人牽掛過的她如今也感受到了這種牽掛的感覺。
“我回來了”,她靠近他,隔著面紗輕輕碰上他的唇,再退開,皺皺眉。
他恍然,摘掉她討厭的面紗,也因她略顯調皮的舉動染上一絲紅暈,她真的回來了。
穿越山谷
次日一早,聞人傾等人就在南面峭壁下集合了,此次行動沒有將領的壯行,沒有戰鼓的助威,亦不是一支雄壯的隊伍,她們一行十六人悄悄的出發了。
此番深入敵人巢穴,能否活著回來亦是未知,十六人有著不同的心境。
早就經過鮮血洗禮的十名士兵,面對這次任務的艱難和可能的死亡,多了一份淡定,此外,她們是士兵,就必須服從軍令。
侍衛墨,保護聞人傾是主子給她下的命令,但她更明白此次任務的重要,跟在主子身邊幾十年,潛移默化中,她學到了很多。
四名新兵,年輕的臉龐有著興奮、豪邁,這幾日,她們是見識了戰場的殘酷,但依然義無反顧,許是因為有老大在,許是因為年輕,所以無懼。
聞人傾,猶記得昨夜的情事中,他向她傳遞的隱隱的擔心,猶記得今早分開時,他凝在她背後的視線,一直以為,無情便會無敵,不,有了牽掛,她可以和天地爭命。
她率先攀上石壁,其它人依次跟著,墨排在隊尾。
昨日事先的探路,但凡石壁上沒有憑藉的地方,她就把一尺長的巖釘用錘子打入石縫,露出兩寸的長度,可供抓持或是腳踩。
昨日爬上山頂時,她考慮過從山頂往下垂一根繩子,但向上攀爬的路線並非直線,繩子的長度也有限,所以她挑選了攀爬途中長於石縫的結實大樹,每隔一段,在樹上繫好繩子垂下來,一則可以藉助繩子向上爬,二則也是標識,可以順著她昨日的足跡,少走冤枉路。
也正是因為她事先的探路和簡單的教習,她身後的十幾人攀爬的倒也順利。
戰事緊張,爬上峭壁頂峰時,她們也只是略加休息,就準備從另一面向下攀爬了。
“老大,沒想到山頂上的風景這麼好,等仗打完了,就在這裡搭個帳篷住上幾日,該有多舒暢啊!”裴正張開雙臂,仰頭迎著山頂呼嘯的風,“唉!還是等夏天吧!”
前一刻還無比豪邁的人,當冷風灌進脖子,立馬縮起了身子,逗樂了大家,也分散了眾人剛剛低頭向下看時的緊張情緒。
聞人傾再次帶頭向下攀爬,遇到光滑之地,會提醒上面的人,大家再依個提醒。這面山壁也有她昨日釘在石縫中的巖釘和系在樹上垂下來的繩子,所以途中並沒有出現意外狀況。
大家集中精力的小心往下爬,但心裡不可避免的回想到這攀爬途中的種種,驚歎聞人傾的經驗和細心。
除了沿途她事先準備的繩子和長釘,她們的脖頸、手臂、腿腳處都塗有浸過雄黃的酒,她說是為了驅趕蛇蟲。
就算是之前並不服氣聞人傾的十名士兵,在親自攀爬在這被稱為南部天然屏障的陡峭山壁上時,也不禁感慨她的能力,這都是在這個年輕女子的提前探路和帶領下,她們才可以做到的。
一行人顧不得臉上、手臂上劃出的傷痕,兵服上蹭上的泥土,懷揣著幾分激動和更多的堅定,憋著一口氣,終於在太陽西沉時踏上了地面。
然而,這個地面也只是從峭壁半山腰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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