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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化為死灰,歸於沉寂。
蘭林殿外月色照殘雪,宮人們在前方打著一排在夜風中忽明忽暗的宮燈,我意興闌珊的走進宮門,踏入寂靜的院落,鼻間沁入的只有冰涼的寒氣,呵了口暖氣在手心裡搓了下,看著對面的寢殿內燈火通明,擺了擺手讓宮人退下,推門而入。
曲莫遊坐花梨木雕梅花圓桌旁,不知在想什麼心事,似乎沒有察覺我的到來,桌案上布著七八道菜碟湯盞,皆被瓷碟扣蓋,我坐在他旁邊,伸手摸了下面前盛著菜的瓷盤外緣,發覺已是觸手冰涼了,細想想,好像自己是說過要他等的。
“陛下,臣侍剛才聽到一些宮人之間的傳言,都雲以前鳳君把持朝政,女皇受到軟禁,眾人皆為女皇抱不平;如今女皇親政,卻事事仍讓鳳君決策做主,都說他們感情生隙,恐怕不日即將和好。”他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說,我看了他一會兒,慢慢的說:“你生氣了?”
“陛下何出此言?”他執起白玉酒杯,自顧自的斟滿,也不看我,放在唇邊一飲而盡。
“你現在說話這麼莫名其妙,肯定知道我剛與鳳君一同用膳,你想說我們藕斷絲連……”話沒說完卻被他攥住手,我不禁暗暗皺眉,又聽他言:“妻主,別去其他男人那裡了,好不好?”
我看著他眼眸泛著些許迷濛醉意,有些不快:“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妻主。”突覺他手頓時一僵,皺了皺眉:“我是說你以前的妻主,更別把我當成你以前的……客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喝醉了就快去睡覺……”
“與你成親也快一月了,你沒問過我,我還是很清楚你是在意的,你現在心裡一定在想,小倌館,勾欄院出來的人,這人儘可婦的男人,幹嘛裝成一副深情的模樣?”
我皺眉,不語。
“如果我說,第一個妻主因我不能生育休棄了我,我在勾欄院經歷了各色女人,卻未曾讓她們染指,”他緩緩抬頭看我,喃喃道:“你信嗎?你信你是我服侍過的第二個女人嗎?是啊,我不應該在此時此刻稱什麼貞潔烈夫,但事實如此。”他攥著我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桎梏的不適感讓我心裡煩躁了起來。
“你不就是想說,你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是你的前妻主和我,對吧?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女人我已經知道了,快放手!”我感覺自己的好脾氣已到了極限了,隨著我的掙扎,他握著越來越緊。
“我把她們看的重要,她們何曾把我看的重要?”他眼中劃過淚光,我正不耐煩的想把手抽出來,又聽他落寞地說:“每次我過生辰,我覺得重要的人,都不曾在我身邊,而是在其他的男人那裡。”
我一怔,看向他:“今天是你生辰?”他撇過頭,緩緩鬆開我的手。
我一道道掀開覆蓋在菜餚上面的瓷碗,發覺菜色並不是御膳房的手藝,疑惑看他:“是你親自做的?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今天是你生辰?”
他靜默不語,我執起筷子夾向面前的一道清蒸玉蘭片,夾了一片正準備放入口中,他淡淡開口:“已經涼透了,還是倒了吧。”
“這麼好的菜,幹嘛要倒了呀,”我迅速放入口中,發覺果然冰涼徹底,卻仍笑著說:“剛剛因為鳳君在那裡我根本沒吃什麼,看見他我就不開心,還是在你這裡自在。”
於是我默默的開吃,曲莫遊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我把所有的菜吃的七七八八的時候,才出手製止:“陛下這是做什麼,不喜歡別勉強。”
“怎麼不喜歡,這些菜都很好吃,今日只想討夫君歡心,見我如此憐香惜玉的份上,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我看著他笑著說,又暗暗皺眉揉了揉飽脹的胃部,只覺得一陣陣的涼疼。
“貧嘴。”他看著我,眸色盈盈閃動,似釋懷般笑了。
我這麼一次“憐香惜玉”的下場,就是導致了後來的好些天胃部發寒抽疼,御醫來看過後說食用太多涼的食物給激著了,開了溫補祛寒的藥,仍不見好,反而近幾天開始泛酸乾嘔起來。
一天讓日日守在我身邊,愧疚不安的曲莫游下去稍作休息,看他依依不捨的走後,剛喘息了片刻自由自在的空氣,又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叫巧兒來至床邊,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她聽完就愣了,愣過之後是一臉不屑:“他都害你這樣了,你還對他那麼好……”
“別廢話了,快去準備吧。”我打斷她的話,揮揮手讓她下去,見她一臉不滿的離去,稍稍倚在靠枕上休息了片刻,突聽宮人來報,德君覲見。
玉書?真是好久不見了,我撐起無力的身體,遠遠見他自陽光普照的室外翩然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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