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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師傅也誇我在輕功方面有天賦。那是,千里馬還要有伯樂呢!就他那認路水平,輕功練得再好也是白搭。
為了讓這輕功更能體現出我身輕如燕的仙姿,我用五個葡式蛋撻強迫美人師傅將玄天宗的輕功絕技更名為——凌波微步!
抬頭一看,我居然竄到了聽風軒。這裡是三大巨頭(王氏、文氏、劉氏)商議府中事宜的地方。宋府堅決執行“男主外、女主內”的政策,家中瑣事一向都是由幾位夫人料理。
看看守在門外的丫環、嬤嬤們,估計三大巨頭都在屋內。嘿嘿,三堂會審,一定有大事發生。
我停下凌波微步,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地走了過去。身懷絕技之時,人還是保持低調的好。
繞到屋後,四周無人,我利用一盆叫不出名字的綠色植物作掩護,悄悄地把耳朵貼到了窗戶邊上。
別怪我不厚道,深入調查研究是做出一切正確決策的必要條件。又沒人會給我這個不是主的主通風報信,只能親力親為了。我還計劃著等我的輕功練到高手級別時,也要試試金鐘倒掛、夜探虎穴的滋味。
“姐姐,您看這事要不要和書凡說說。”這溫柔的聲音是二夫人文氏。
有我的名字!我的耳朵豎得更尖了。
“我看就不必了。”這脆脆的,是三夫人劉氏。“那女人走了幾年了,就沒見這孩子哭過、鬧過,問都沒聽她問過。這要不是天性涼薄就是那腦袋瓜真有些問題。”
靠!我那叫成熟!懂事!再說,我孃的事是府中一大忌諱,誰敢提!這事跟我娘有什麼關係?
“可是……畢竟是她的孃親啊。”文氏帶著幾分憐惜。她生的兩個孩子都早夭,日後恐怕也很難再有了。
“就這樣吧。” 大夫人王氏作總結髮言。
“那日老爺就已說過,從此就當這女人是死了,現在不過是成了事實而已,又何需再捅開,讓別人笑話。”
“這事不許在私底下亂傳!”這話是對所有人說的。左相府裡出來的人氣度果然不凡。
“這不好的事咱們就不說了。大姐,前些日子那陳夫人和我說,咱們家的書雲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不知誰家有那福氣。我看八成是替她們家公子來探虛實了。”劉氏的靈巧不是假的。
“不過多識幾個字而已,整日冷清清的,就鼓弄那些詩詞,到不如你那秀兒,人美嘴甜,招人疼愛。”我敢肯定,此刻大夫人的心裡一定是笑得冒泡。
文氏及時插上,“姐姐多慮了。您沒聽人說嗎,咱們府上的這兩位小姐,年紀雖小,但一個是清香淡雅的玉蘭花,一個是活潑俏麗的杜鵑花。哪家不想摘得其一。再過兩年,怕是要有人來搶囉。”
“哈哈哈……”泡泡冒得更多了。
聽風軒內一片齊樂融融,沒人再提那個沒了孃的孩子。
聽風軒外,我默默轉身離去。
靜語樓,是我娘在府中時的居所,那時我也住在這裡。說實話,她可是個到哪兒都不甘寂寞的人,與“靜語”二字實在不相配。但她出事之後,我就遷走了,這裡便一直荒著,也沒人來收拾,到真是靜默無語了。
我在屋旁找了塊空地,把準備好的冥幣點上,看著紙做的金子、銀子隨著火焰化為點點灰燼,再隨著清風飛舞。
我不擔心會有人來打擾我。這裡是宋家人心中的一個恥辱,我娘和她的姦夫曾多次在這兒廝混。若非為了祭奠她,我想我也不會來的。
是的,她死了。享受了六年多的富貴生活的身子卻經不住三年多的牢獄生涯,死時還不到三十歲,後事也是由官府處理,宋府沒有出面。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初還會不會做出拋家棄女的舉動來。已經沒機會問了。
雖然與她不親近,雖然靈魂深處排斥著她,但不能否認這具身體與她有著血緣聯絡,這生養之恩豈能忘?可我還是無法感受喪母之痛的感覺,淡淡的憂傷是源自對她的憐憫。攀龍附鳳不算錯,只是遇人不淑,為情出走不算罪,只是於世不容。
難道我真是天性涼薄?可每當憶起前世的父母兄嫂,我還是偶爾會在午夜淚流
我把剩下的冥幣都放到了火裡,“淚水沒法給你,想來你也不會希罕,還是多燒些錢給你吧,在下面好好打點一番,求來世投個好人家,找個知你疼你的夫君,養個親你愛你的孩子。”
這何嘗不是我的願望。是怪我在下面沒有好好打點嗎?
也許是煙燻得厲害,我的眼裡有淚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