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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天澤見他老孃終於又安分了,嘴角露出一個若有若無地笑,伸手夾了個餃子,吹了又吹,請說了聲,“吃!”就放在了麥曉東嘴邊兒。
麥曉東小嘴兒一張,就開始攪動起來。邊吃著餃子,邊看著眼前的美色琢磨:這孩子長得好又聰明,而且心細疼人……要不,真定下來拿下來的計劃?
正文 第 16 章
麥曉東還沒有將自己一顆火辣辣地真心給表達出去,馬天澤在大年初一的下午,不知接到了什麼緊急任務就匆匆忙忙地離去。走之前,沒有留隻字片語,讓麥曉東這孩子怨念了許久……連晚上做夢都在嘟囔馬天澤這小子忒無恥!你說你憑什麼攪亂一池春水,沒個片字交代,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走得那般瀟灑?大年初二早上,一家子人跟著曹淑香回孃家——也就是去麥曉東住了好幾年的姥姥家,她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直到看到了闊別已久的姥姥,麥曉東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才放下來,狠狠的激動了一把。麥曉東的姥姥叫侯永珍,做過地主家的小姐,嬌養大的,上過私塾,雖然後來家裡頭沒落了,侯永珍這小姐身份一落千丈,最後只能嫁給一個在黃土裡刨事的農民,淪落為地地道道的農村婦女,但侯永珍身上一直遺留著舊時小姐的影子,哪怕隨著歲月流失,她現在只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但這周身的雍貴氣派卻不落分毫。麥曉東不但敬重這個老人,還親近她。上輩子她也總會回憶起幼時在姥姥家裡,那個鶴髮童顏的老人,將自己圈在懷裡,給自己念《紅樓》,念《西廂》,念《牡丹亭》……這個博學慈愛的老人,對於麥曉東來說無疑是重要的,但可惜她走得早……因此,這隔了一輩子,再看到這臉色還紅潤的老人,麥曉東二話不說,淚流滿面,撲到侯永珍的懷裡就是一通哭。
“丫丫,大過年的哭什麼啊?”麥曉東到侯永珍那兒住的時候還沒大名兒,因此侯永珍就給她起了個小名兒叫丫丫。只是這小名兒一直是侯永珍一個人的專利,要不然麥曉東也不會一直唄麥二狗給陰影住。
“姥姥……丫丫,想你了,可想可想啦……嗚嗚……你想丫丫了嗎?”麥曉東抬起淚眼婆娑的小臉兒盯著侯永珍,只想將老人尙還健在的模樣刻在腦子裡。
侯永珍被麥曉東看的是眼圈子都紅了,這孩子打小几乎是在自己跟前兒長大的,這回接回去,半年多了都沒見,怎麼可能不想?
“你這破孩子,好好過年,幹嘛要惹你姥姥傷心呢?”曹淑香點了點麥曉東的腦袋瓜子,將這娃兒的頭扭過來,抓起把手絹兒,就蠻橫地給她擦那臉上的淚水啊,鼻涕啊……真是奇 怪{炫;書;網,平時也沒見這孩子多愁善感來著,今個兒怎麼就成了個淚娃兒?
“行了,行了,淑香,別擦了,讓我好好看看我們家丫丫……半年沒見了,長高了,也漂亮了……”侯永珍重新將麥曉東圈在懷裡,說著說著又紅了眼。
“姥姥,咱不哭!”麥曉東也是頂後悔,你說自個兒沒事兒,找事兒,大過年的惹老人家傷心幹嘛?伸著肉乎乎的小手兒給她開始擦眼淚,邊擦邊奶聲奶氣地說,“姥姥你不是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嗎?我們雖是女兒家,但我們也該像男兒學習,也做個“女兒有淚不輕彈”!再說,人家都說哭哭就不漂亮了,我將來也要做像姥姥一樣國什麼什麼香的大美女,所以是不能哭的!丫丫不哭,姥姥也不能哭的!”
侯永珍被麥曉東賣乖取巧地話給逗樂,指著她的小鼻子,笑,“聽你前半句,還以為真長大,張見識了,誰知後半句一聽,連個“國色天香”也不知道,真是個一瓶不滿,半瓶子咣噹的破落娃兒!說說讀了半年書,都學什麼了?莫非是連1+1都不知道等於幾?”
“姥姥你笑話我!”麥曉東將自己埋在侯永珍的脖子裡,又是一通撒嬌打滑。
這副祖孫其樂融融地圖景看起來是溫馨。讓人歡喜的。但一入了侯永珍其他孫子,外孫,孫女,外孫女的眼睛,就平生出幾分不舒服。麥樂樂雖然也酸了幾下,但想想現在姥姥抱的是自家妹子,也就沒啥不滿的了。其他幾個也是小孩兒心性,扁了扁嘴兒,就各找各媽撒嬌兒玩鬧了,只有曹淑香大姐曹淑華家的閨女閻菁對她姥姥明顯地偏頗忿忿不平。麥曉東她大姨夫閆昌是煤炭局的一個小領導,結婚後,又把她大姨安排到了菸草局工作。就算是在85年效益不好的時候,這樣的雙職工在當時也是少見的,所以說閻菁是抱著蜜罐兒長大的,一點兒不誇張,再加上閻菁上面有一個比她大10歲的大哥閆偉疼她沒邊兒,再說今年10歲的她自個兒也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