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歡愛，呃，飄過，飄過。

…………

筋疲力盡的我們躺在池岸上，喘著氣。

“對不起……”他說。

“……”

“雖然是你下的藥，可是我還是想和你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根本不愛你，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做這種事情的。我很愛我的娘子，可是我卻背叛了她。”翌雙眸望著上方。

我轉過臉去，凝視著他的側臉：“翌，我會給你時間的。終有一天，你會想起我的。”起了身，穿上衣服。沒有想到做了這種事情後他居然和我說對不起。。。。。。

跑出靈花池，問蒼天，問大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會改善，沒想到卻陷入更加尷尬的地步。

翌他自從那天后每天都躲避著，不敢面對我。

一天，又一天，翌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越來越怕冷，直到五月初，他竟然連路都不能走了。

答應我

他只能躺在床上，足不出戶。

是情人血發作了嗎？乘著晚上送飯多看他幾眼。海棠對我說翌的命只有十餘天了，我抓住著海棠的衣服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你死不要拉著他！翌他不是你的！你憑什麼決定他的生死！海棠你好自私！你好可惡，你知不知道？！翌，他是你最愛的人！你怎麼狠心這樣對他下毒手？你究竟有沒有心！愛一個人，就要殺了他，誰能承受你這樣的愛？神也不能，更何況翌他只是個人啊！海棠，你真的是瘋了！瘋了！”那次，我不怕海棠會用鞭子餵我，因為翌，他真的命不久矣了！他一天比一天消瘦……

這一個月裡，我做著努力刺激他，可是沒有用。他望著我的眼神始終是淡漠的，後來乾脆看到我時就顯出痛苦的神色。

他心裡似乎裝著很多東西，很多次我以為他認出了我，可是每次他都說我是妖言。

“我後悔了！可是，情人血是沒有解藥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海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了，她跑了出去。

心力交瘁的我整天徹夜守侯在翌的身邊，最後幾天他居然吐血，止咳不斷。

五月十五，這日，是翌生命倒數第五天，他要求我帶他下山去看夕陽，他好象意識到自己生命的枯竭，我忍著痛答應了他。

他折下一根狗尾巴草，編成一個圈：“如眉？這個……咳……咳，可以戴在你的無名指上嗎？”翌說。

我的淚水就流了下來，望著他蒼白憔悴的臉，心情酸楚：“翌，你記得我了嗎？”無名指——通往心臟的血脈。

他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笑容：“我和你說笑的。”我餘日不多，怎麼能照顧你呢？如眉，對不起，我不能認你，不能給你任何的希冀，不能……

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他將那草指環收了起來，我一把搶了過去：“哪有上了花轎還悔婚的道理？這個戒指我要留著做紀念。”背過身，肩膀抽搐著。

死亡之兆

他轉過我的肩膀：“如眉，，，我的日子不多了。謝謝你這幾日對我的照顧，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感激。以前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請你原諒。”

…………

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翌，你以為死就可以分開我們嗎？自從落崖那刻，我的命就是屬於你的，活著不能長相守，那麼讓我們死而同穴！

山伯和英臺不是我們最好的例子嗎？他們可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呢？

“唱個歌給我聽好嗎？”翌在草地上坐下，這天的天氣陰沉著，沒有風也沒有雨，只是空氣中還是很燥熱，臨近傍晚，溫度也退下來。

潤了潤嗓子，唱道：“不讓歲月倦了等待的心

我的世界隨你到天涯遙遠

窗前燈火此刻悄悄熄滅

我心輕輕擦亮你如水的容顏

歷盡萬水千山，是否心意相連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願平平淡淡攜手同遊人間

誰說兩地繾綣最是擾人心田

誰說人海沉浮難有恆久情緣

不管分分合合，也許聚聚散散

只求平平安安攜手同遊人間”

歌中有我的期待，儘管知道這不太可能，但是我真的希望會有奇蹟發生，我希望上天眷戀我們這對苦命的鴛鴦，我希望觀世音菩薩能大發慈悲，幫幫我們！

第一次，他這麼認真地聽我唱歌，第一次，或許也代表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