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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之時,又見對門並左側對門也各走出一個人來,也都是一身白衣一身草木清香……
也消不去九公子的好心情。
宮九的眼神就算還像刀鋒,也是斜倚著鮮花的刀。
便是銳利也不掩溫柔。
他正溫柔地看著阿伍餵狗。
——此間的犬類確實沒白瞎了那與斯科伊洛斯守護神獸相似的外表,就算笨得有毒沒毒都分不出來、又弱小得一個包子就險些兒能毒死,但卻也還有那麼點子眼色記性。
——這不才兩個時辰,那隻大黃狗就帶了好幾只黃的白的花的灰的小狗兒,跑來對阿伍搖頭擺尾巴地討好。
——來的時候,嘴巴里還叼了一根兩頭砸開、裡頭的骨髓都被吸光了的大骨頭。
——要送給阿伍當禮物……
當然阿伍並沒有要大黃狗的骨頭,反而還賠出好幾根帶著肉的整根大骨、和一大盆混了好些肉糜煮爛的米粥去,但這樣的大黃狗,就算是還惦記著趙大麻子燉的狗肉的陸小鳳,都不得不摸摸鬍子。
對花滿樓喃喃感嘆的“果然是萬物有靈”沒做什麼回應,但一轉眼狗群的面前又多了幾根大骨頭一大盆肉糜粥。
陸小鳳仰著頭看著天,好像根本沒發現花滿樓看向他時,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戲謔。
——陸小鳳是不是忽然覺得狗肉雖好,但戒掉也不算什麼?
——筆者不知道。
但很顯然,他的心情是不錯的。
連剛早起練劍歸來的西門吹雪,都似乎收斂了一身劍氣。
他經過的時候,大狗依然啃著大骨頭,小狗依然舔著肉糜粥。
此時此刻,沒有鮮花美酒,沒有柔夷粉面,卻似乎連晨風都溫柔了。
在這樣溫柔的晨風裡,有人快馬送來一封信。
霍天青的信,依然是字跡端正墨跡濃厚,用的也還是燕北新興的梅香墨,信上所書,也依然言簡意賅。
簡簡單單一句“盛極一時之珠光寶氣,已成為明日之黃花,是以照耀千古者,惟義氣二字而已”,就已經道盡了古往今來的意氣風發。
陸小鳳卻只能又嘆了口氣。
嘆氣也有很多種,他這一種卻是絕對和輕鬆快活沾不上邊的。
甚至彷彿有些可惜悵惘之意。
花滿樓也覺得很可惜。
他雖然沒有嘆氣,曼聲輕吟中卻也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悵惘:
“好一句‘看不負我,我又怎能負人’!”
“卻不知道嚴老闆是否有負於他?”
“他又是不是真的不負於人 ?'…87book'”
閻府水閣中,霍天青那麼巧合地一起身,恰好擋住了西門吹雪的劍,卻又沒對“丹鳳公主”出手——
就算真的可能只是巧合,就算真的可能只是因為看出那刺客是個女子才不屑出手,但在阿伍發現、花滿樓確認過所謂“丹鳳公主”就是曾經闖入他小樓的飛燕之後,卻實在無法不對霍天青那樣的巧合存疑。
無論他表現得多麼周到君子,該疑的還是要疑。
當然,陸小鳳雖然一直對這個人有些看不明白,他也不希望所疑者成真。
但這個世上從來不是你希望如何就能如何的。
何況那句“金鵬舊債,隨時可清”、那句“公主再來時,即弟遠遊日也”……
聽著雖然很豪邁很視錢財如糞土,但彷彿完全沒留意到閻鐵珊未盡之意,便做主將閻府萬貫家財“歸還”……
如此做法,卻也實在豪邁太過。
不像周到如霍天青會做的事情。
可不就難怪事情未明時,陸小鳳和花滿樓就先為天禽門的百年傳承可惜了麼?
山西雁、王胖子、哪怕是那個直到最後都梗著脖子的小販,都不愧是個好漢子。
可惜……
也許霍天青只是太年青。
但年青又豈是犯錯的理由?
若無錯也罷,若果然有錯,無論陸小鳳或者花滿樓,都只能為天禽門一嘆而已。
就像如果丹鳳公主真是閻鐵珊的債主,霍天青也不該過問他們的事情一樣。
但丹鳳公主顯然不是。
而霍天青又有沒有債主?
陸小鳳不知道。
九公子也許知道,但他卻懶得多說。
他現在不得不趕著去接待阿伍託付他的客人。
所以宮九不只無暇與陸小鳳多說,連多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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