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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待。
這樣的反應比翻臉還麻煩。
陸小鳳未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但伸手也實在難打笑面人。
但他已然答應了丹鳳公主。
所以他不得不強調:
“我說的不是閻羅的閻;是嚴肅的嚴——不知道閻老闆對昔年金鵬王朝的內庫總管嚴立本;有沒有印象?”
他瞬也不瞬地盯著閻鐵珊;一字字接著道:“這個人大老闆未必認得;但想必是天天見著的。”
就算一個大男人——也許內庫總管已經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卻也還是個男人——不可能天天照鏡子;但洗臉沐浴喝水飲酒的時候,豈不是都很容易看到自己的倒影?
想必無論是嚴總管還是閻老闆,應該都不至於有多少悽慘到一日沒水喝的時候。
那自然也就是天天見著了。
這是陸小鳳的直覺。
不只因為丹鳳公主提供的情報。
雖然陸小鳳的直覺也不總是靈驗的;但這一次,顯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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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說〃√
 ̄下〃√
 ̄載〃√
 ̄網〃√
閻鐵珊本來一直是笑著的,對著阿伍時有些恭敬討好的笑,對著花滿樓時有些自得又大方的笑,對著西門吹雪時不失禮節又顯然很有幾分謹慎的笑……無論哪一種笑,他那一張光滑柔嫩的白臉,本來一直都笑得又自然又自在,但突然之間,卻像弓弦般繃緊,變得古怪而僵硬。
僵硬得簡直不像長袖善舞的閻大老闆。
僵硬得簡直像是地下埋葬了幾十年、偏偏又被人挖出來的殭屍。
他並沒有立刻接下話去。
但有時候不說話卻也是“說話”了。
陸小鳳的眼睛裡已發出了光,慢慢地接著道:“大老闆若是見著這個人,不妨轉告他,就說他有一筆幾十年的舊賬,現在已有人準備找他算了。”
他這話一出,原本就像是被一鞭子就抽裂了幾十年的老瘡疤、讓他致命的傷口又開始流血的閻鐵珊,更是像極了一隻被強硬壓制住撥弄膿瘡的老狼。
他原本似乎隨時都在笑,現在卻彷彿隨時都會炸開的霹靂子。
但他忽然又看到了阿伍。
然後閻老闆繃緊的臉皮又緩緩鬆開了。
雖然笑得不如一開始那般如沐春風,但他好歹又笑得出來了。
他先是問阿伍:“這個問題,只是陸公子想問,還是您也想問?”
阿伍的眼睛除了點心碟子,也就是百戲臺子——真不知道這百戲有什麼吸引他的,他讓宮九和花滿樓倒騰出來的東西,哪樣不比這個有趣?
居然有趣到讓他除了吃點心、偶爾給花滿樓西門吹雪介紹點心之外,幾乎目不轉睛?
但無論如何,阿伍總還是個很講究禮儀的好孩子,雖然有時候以這個星球土著的目光看還是太蠢萌了,但做客時不好無視主人家的話,卻幾乎是全星際的禮儀。
阿伍接受起來很容易。
所以閻老闆問了他,他倒也很給面子地回頭:“陸小鳳想知道,我也有點好奇。”
雖然他的面癱臉機械音,實在看不出什麼好奇來,但顯然在閻鐵珊心目中,阿伍比陸小鳳有分量多了。
他這話一出口,閻鐵珊的臉色就又謹慎了許多,雖然還是笑,笑得卻又謹慎又小心:“只是您自己好奇?”
阿伍隨意點點頭:“應該是吧。”
雖然他也不確定阿九好不好奇,不過阿九若是好奇自然也會自己尋找答案——不管是問閻鐵珊或是問金鵬王,甚至是來問他都好——總不該這麼隨意地由他揣測代言。
阿九顯然還沒來問。
當然現在沒問不代表以後不問。
但對於閻鐵珊來說,似乎這樣就足夠了。
所以他的笑容就又自在、自然了幾分。
看陸小鳳的眼神依然有些冷。
他依然像是一頭被揭開膿瘡的老狼。
但如果想揭開他膿瘡的不是一頭讓他無論如何也躲避不了的霸王龍,而只是一隻好奇的小雞,哪怕這隻小雞有時候能有鳳翔於天的不凡,哪怕這隻小雞這時候身後還站著個就算惹得起也絕對惹不起的阿伍、和一柄利劍一個花家七童,老狼起碼不至於連垂死掙扎都不敢的絕望。
有對比才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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