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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塵土親密接觸。
惟有陸小鳳灰頭土臉。
但他甚至顧不上抹一抹鼻子上的灰。
神像墜毀,陸小鳳忽然發現山神像後的牆壁上,竟有個人被掛在半空中。
一個死人,身上的血漬還沒有幹,一對判官筆從他胸膛上j□j去,將他活生生的釘在那裡,判官筆飄揚著兩條招魂幡一樣的黃麻布:
“以血還血!”
“這就是多管閒事的榜樣!”
與蕭秋雨死時同樣的黃麻布,同樣的兩句話,同樣用鮮血寫出來的。
血漬似已乾透。
陸小鳳恨恨道:“神像早巳被人用內力震毀,這死人正是擺在這裡,等著我們來看的。”
花滿樓的臉色從進入山神廟以來,幾乎一步就要蒼白上一分,此時終於忍不住問道:“死的是不是上官飛燕?”
第30章
花滿樓的聲音還算穩,但陸小鳳認識他多少年?
又如何聽不出其中的緊張意味?
上官飛燕或許還沒將花滿樓的心徹底偷走,但顯然已經成功地讓花滿樓將她和其他人區別開來了。
而一個男人特別看待某個女人時,豈不就是愛情的開始?
陸小鳳暗暗嘆了口氣,卻還是冷靜地道:“死的是獨孤方。”
當日為丹鳳公主開路、逼得陸小鳳不得不上車與這位公主一談的三個男人:
昔日玉面郎君、今日手腳甚至眼耳口鼻各去一半,自十年前就只恨不死、只求一死,所以打起架來不要命的柳餘恨,看起來文質彬彬、但力氣卻比野牛還大蕭秋雨,和一向行蹤飄忽、獨來獨往的獨孤方。
這三個人就算不是江湖上最孤僻的、最古怪的人,也已差不了許多……
但他們都甘願受一個亡國公主的驅使,而現在,又不過短短時日,已經三去其二。
蕭秋雨也是死在陸小鳳和花滿樓面前。
甚至他衝到陸小鳳和花滿樓面前時,尚且未死。
可惜他找到陸小鳳他們的時候,已經重傷。他的頭頂上、鼻子裡、耳朵裡、眼睛裡、嘴裡、咽喉上、胸膛上、手腕上、膝蓋上、雙肩上,都在流著血,甚至喉嚨都被割斷了一半,所以儘管陸小鳳還是從他那張猙獰扭曲到極致的臉上認出了他,但他除了發出最後一聲像是一匹孤獨、飢餓、受了傷的狼垂死前在冰天雪地中所發出的那樣絕望慘呼之外,什麼話語也沒能留下。
而現在,又是獨孤方。
血漬還沒有幹,但身子卻已經僵硬了的獨孤方。
顯然,他比蕭秋雨更不可能告訴他們曾經發生了什麼。
那麼未來呢?
下一個又是誰?
只恨不死、但求一死的柳餘恨,下一次是否就能如願?
陸小鳳不知道。
但哪怕他面對生死比花滿樓更為坦然,他也更願意沒有下一個。
而花滿樓,則是在鬆了一口氣之後,又嘆了口氣。
他也發現自己心態不對。
他真的太過關心上官飛燕了。
這種關心原本也算不上錯,但不該在此時慶幸的。
但這樣因為死的不是上官飛燕就鬆了口氣的行為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想都無濟於事,所以他上前兩步:“不論如何,還是將他放下來,回頭讓人安葬了吧。”
花滿樓開口,陸小鳳便直接動手。
畢竟花七童再如何瞎如蝙蝠,總還是有些不便。
花滿樓彷彿天生就該風光霽月地在小樓愛寵他的花,實在不該沾上獨孤方一身血漬。
連西門吹雪都搭了一把手。
不是給陸小鳳幫忙,而是拉開還想往前走的花滿樓,不讓他踩上血。
取下獨孤方的屍首,陸小鳳隨手將披風脫下、蓋上,然後才又想起那水盆、和水盆裡頭的青絲。
現在那青絲在阿伍手上。
阿伍正低頭看著,眼睛裡真的有星星在閃耀。
只是花滿樓看不見,陸小鳳沒注意,而唯一從水盆中的倒影看到了的西門吹雪,又不是個會多嘴愛好奇的。
所以當阿伍說出“這頭髮的主人是個女人,年齡差不多十七歲半,杏眼、有外雙型雙眼皮……”等等一系列關於這青絲主人的形容描述時,陸小鳳雖然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但對於阿伍回答的“看出來的”卻不以為然,只有西門吹雪知道,他也許真的是“看”出來的。
他甚至“看”得比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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