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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閻老闆胸口時,怎麼不見陸小鳳反應這麼快?
就算是因為正在凝神聽閻老闆說話——
但若不是因為他們的問題惹得閻老闆心神不寧,又如何會這般輕易被刺客得手?
閻老闆的身手或許不算頂尖,但能與他師尊為友,又如何會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
卻因為陸小鳳的問題鬧得來不及施展!
現在這人還要阻撓他截下刺客!
蘇少卿原是個灑脫風流的少年,或許是因著在閻府裡頭的西席身份,他做得一身書生打扮,卻既沒有酸腐氣,也不會拿肉麻當有趣,方才說起南唐後主的風流軼事時也十分有趣,若不是霍天青和馬行空接的話實在不高明,這個話題本來用在炒熱宴席氣氛上頭,原也很是不錯。
方才霍天青介紹時也說了,這人還是個飽學的舉人。
又是峨眉三英四秀裡頭的二英蘇少英,又是飽學的舉人才子蘇少卿,這人也算得上文武雙全。
只是到底年輕。
他憤怒地瞪著眼漲紅了臉的樣子,比阿伍面癱著臉瞪著死魚眼時,還更讓陸小鳳有欺負小朋友的壓力。
雖然蘇少英看起來其實也就比他稍微矮那麼半個頭,實算不上年幼。
但或許是閻老闆一直很客氣,無論他那份客氣是不是看著陸小鳳的面子,但他能在被陸小鳳揭開膿瘡之後、幾度將臉扭曲得如同惡鬼,卻還是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和他們講述多年前的故事,陸小鳳都領他的情。
並且不自禁地開始想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畢竟若是全如大金鵬王所說那般,閻鐵珊,不,嚴立本聽了他的話,實在不該是那樣的反應。
當年金鵬王朝覆滅,四個亡國之臣帶著個亡國的小王子遠來中原,因意外、因誤會失散,後來又因為各自隱姓埋名尋不到對方將誤會加深,也不是不可能。
人生有太多的可能。
連西門吹雪的劍都能因為人家輕輕一拉袖子就停下,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陸小鳳是真有心聽閻老闆好好兒講述他還是嚴總管時的故事。
不想忽然冒出來一劍,當胸而過。
就算真有誤會,閻老闆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陸小鳳在蘇少英的眼光之下,還真有那麼幾分心虛。
但他也不能眼看著蘇少英一劍刺實了。
因為那聲尖叫,讓他聽出了,這個刺客,居然是丹鳳公主。
帶著柳餘恨、獨孤方和蕭秋雨,請動了陸小鳳來管這一檔閒事的丹鳳公主。
早已亡國的金鵬王朝遺孤。
閻老闆嚴總管的債主。
——也是和陸小鳳不只曖昧、也已經深入接觸過的女人。
對於陸小鳳來說,最後一個身份顯然最為致命。
讓他就算對閻鐵珊內疚、對蘇少英尷尬,也只能嘆息著問一句:“閻老闆未必無意和解,你又何需如此心急?”
丹鳳公主此時已經取下水靠的頭巾,一頭烏雲般的青絲披在肩膀之上,襯得她的臉龐越發白皙楚楚,但她的眼中卻充滿憤怒:“我如何不心急?這個人,就是因為有這些背信棄義的亂臣賊子,可將我們害得多慘?我們本來還可以有復國仇的機會,但現在……現在……”
她自稱是公主,也還有那麼一些人願意稱呼她公主,可是一個亡國逃竄、且因為臣子的背棄錯過了最後復國機會的公主……
每一聲公主的稱呼與自稱,豈不都是往她心上扎的一把刀子?
誰家的公主需要用清水假裝美酒、還不得不哀求客人圓謊來保全她父王最後的體面?
誰家的公主出行只有三個痴迷她美色的所謂江湖俠客為伴,還不得不為了討還舊債曲意討好一個江湖浪子?
誰家的公主……
丹鳳公主實在受了太多的委屈。
不管幾十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都確實受了太多委屈、承受了太多傷害。
陸小鳳明白,所以對上丹鳳公主含淚的眼睛,他只能又是一聲嘆息。
但閻鐵珊卻似乎很吃驚,他原本只是像一個破舊的風箱一般呼呼喘氣,別說說話,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但在丹鳳公主那“亂臣賊子”四字出口時,他居然勉強睜開了眼睛,死死盯住丹鳳公主,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字一頓一喘息地問:“你是誰?”
丹鳳公主的眼睛原本也如鳳凰一般美麗,被眼淚洗過後更是美麗的驚人,但現在這雙美麗的眼睛裡雖然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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