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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捉住花滿樓的軟肋。
她一看到花滿樓臉上的笑,就猜到再說什麼溫柔多情都是無益的,所以她一開口,說的就是:
“我確實存了利用你們除去閻鐵珊、獨孤一鶴和霍休的心思。而現在閻鐵珊和獨孤一鶴也已經死了,但死者已矣,難道你們殺了我就能挽回什麼嗎?”
或許是因為毒素髮作,又或許是真心懺悔,她說著說著,聲音就慢慢沙啞了起來。
但那樣的沙啞,不只增添了她的脆弱無助,還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一種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會明白的魅力。
陸小鳳嘆了口氣。他知道,花滿樓或許不會被那樣的魅力迷惑,卻顯然很難無視一個無助的女子懺悔的心意。
無論那懺悔裡頭有幾分真、幾分假,花滿樓總是更願意給人“生”的機會。
就像他的小樓從不關門,隨時歡迎人進去求助一般。
——但這一次,陸小鳳猜錯了。
花滿樓確實容易心軟,也確實尊重生命。
他確實是個就算自己受了傷害,也總樂意給人活著改過機會的人。
——但前提是,受傷害的是他自己。
現在上官飛燕的謀劃,傷害的豈止一個花滿樓?
陸小鳳發現他和花滿樓被同一個女人迷惑、而且他還睡過那個女人、又還不敢問花滿樓是不是也……的時候,能不噁心?
何況飛燕針先傷了一個花滿樓不算熟識、卻顯然也是知己的石秀雲,現在還想再傷一個花滿樓極其寵溺、一直當幼弟般寵著讓著護著的阿伍。
就算花滿樓和閻鐵珊、獨孤一鶴都沒什麼交情,但他如何能不想一想:
現在的上官飛燕越虛弱越可憐,那麼若非阿伍機警,這麼虛弱這麼可憐的,豈不就是他?
上官飛燕用可憐和“實話”對付花滿樓,本來是個好主意。
但她選錯了時機、又還說錯了話。
她不應該提霍休的,霍休已經暴露了他的野心。
陸小鳳甚至連上官飛燕傾慕的居然不是年青英俊的霍天青,而是垂垂老矣還修煉了童子功近不得女色的霍休都知道了。
——就算上官飛燕實在戰果累累,上當的到底是霍休以為的霍天青還是霍休自己,陸小鳳還不敢肯定,但霍休和閻鐵珊、和獨孤一鶴都不一樣,卻是肯定的。
——她真不該將霍休和那兩人相提並論。
——這徹底熄滅了花滿樓最後一點心軟。
花滿樓嘆了口氣。
上官飛燕的臉色立刻變了。
變得更加青灰、更加慘白、也更加可憐。
卻少了許多楚楚動人之態、而是顯示出真正的狼狽。
她確實很瞭解花滿樓。所以她不再如垂死的燕子一般乞憐,反而如鳩鳥亮爪。
她冷笑著問:“你們以為殺了我,就能掩飾你們的罪過嗎?”
她看著陸小鳳:“閻鐵珊雖然是我殺的,但若不是你先亂了他的心神,我如何能得手?”
她看了西門吹雪一眼,又很快轉過頭去:“至於獨孤一鶴,雖然是西門吹雪殺的,但若不是你,西門吹雪怎麼會來管這樣的閒事?”
她最後又看向花滿樓,聲音居然不再那麼冷,甚至很溫柔,但這種溫柔卻比寒冰更惡毒。
她對花滿樓說:“若不是你和我出了小樓,也許陸小鳳根本不會管這件事,也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了,也跟你們沒有關係。”
她很溫柔很溫柔地問花滿樓:“如此,引起這一切的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勞?現在你卻能這麼無辜地站在一邊,看著我死去麼?”
上官飛燕悠悠地嘆了口氣:“果然不愧是江南花家的公子,再如何溫柔良善,總還是大家公子,總是知道能如何讓自己過得更好、更輕鬆、更沒有負擔。”
她終於順利嘆掉花滿樓臉上最後一絲血色。
至於笑意,更是在她冷笑的時候,就從花滿樓臉上消褪。
花滿樓是個真的十分溫柔良善的人。他也真的不是個能在引發不好的事情之後,若無其事退避的人。
不得不說,上官飛燕實在不是一般地懂得花滿樓。
陸小鳳在苦笑。
西門吹雪的劍已有半截出鞘。
阿伍卻用很形象的擬聲詞“哼哼”著,模仿她方才的冷笑。
然後將機械音也努力拖得慢悠悠的:“阿七自然是無辜的。好心卻被當了刀子,誰能怪那個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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