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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是好上加好。
花滿樓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瞎子,就希望天下人也都是瞎子。
他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悲劇就希望其他人也都陷在黑暗裡,雖然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將目不能視當作悲劇。
就像石秀雲說的那樣,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他卻能用心去看比一般人眼中忽略了的許多的美好。
他渴望光明,卻也享受黑暗。
和黑暗中一切靜謐和不靜謐的。
他更不是個會因為自己的心情就遷怒於人。
甚至哪怕別人先冒犯他,但只要不是實在不能容忍的傷害,他就算反擊,也不會給別人造成什麼難以彌補的傷。
花滿樓不至於無原則良善到無論何時都傻愣愣的不殺人,雖然他確實不喜歡殺人。
但只要可能,他也不會給人留下任何難以彌補的傷殘。
不只眼睛,斷手斷腳割鼻子割舌頭……等等等等都不喜歡。
對於花滿樓來說,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尊重。
他不只尊重其他生命生存的權力,還尊重他們完好生存的機會。
所以花滿樓迫不得已時也會殺人、傷人,但絕對不會因為一時意氣殺傷人命。
但可惜的是,陸小鳳的朋友,並非每個都是這樣的。
既然有一個將殺人視為神聖之事,每每還要先齋戒沐浴的西門吹雪,那麼再又一個會為了一個醉鬼幾句話和拉拉手的冒犯就要砍人手臂的薛冰,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阿伍遇上薛冰的時候,她正好就要砍一個醉鬼的手。
阿伍原也不在意誰多了一隻手少了一隻手的,大星際時代雖然個個種族都愛標榜文明、標榜禮儀,連全星際公認他們若認了暴躁蠻橫好戰第二就沒哪個種族敢認第一的里歐塔瑞,也有自己獨特的文明禮儀,也以遵從宇宙公認的禮儀為榮——
例如半個宇宙時前才下了戰帖、半個宇宙時後戰艦就很可能已經開到人家主星上空,但他們也一定會先下戰書,而且任你如何有心人挑刺,也絕對只能發現,不管他們的戰艦是一個宇宙時還是半個宇宙時就開到人家主星上空,他們也一定是很坦蕩的,絕對是戰書下達之前才從里歐塔瑞的地盤上開出來的。
科技好速度快,卻是人家的本事兒了。
——但無論多麼講究文明禮儀,就像里歐塔瑞平均半個宇宙年就要發起一次小規模戰役,輕則打到人家爸媽都不敢相認,重則將一個種族徹底毀滅一般,星際生存那殘酷的一面,只會比什麼斷手斷腳殺頭滅門殘酷得多。
阿伍看不得繡瞎子的,不過是因為一個花滿樓。
若非現在蘇少英因著體貼花滿樓的溫和良善,不願他才進門連飯食都沒用上就先給血汙衝去了胃口,俠義心腸忽然發作,薛冰就是把那裡頭一屋子人的手腳口鼻都去掉,阿伍也懶得多看一眼多說一句。
可蘇少英偏偏衝出去了。
別看蘇少英在宮九阿伍花滿樓跟前不是吃癟就是裝乖,這人能考得中舉人,卻真有些不同等閒之處
雖聖賢都說非禮勿言,但這讀書人耍起筆桿子、玩起嘴皮子的時候……只看明明是個剛正不阿清官的陳熟美,只因其總管拒絕了一個來投奔的文人,就被寫成個忘恩負義富則易妻甚至連兒子都拋棄的代表人物陳世美就知道有多厲害了。
蘇少英好歹也是個舉人,別看他每每被阿伍噎得半天無語,但說起一個薛冰,還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一出手,薛冰手中的刀還剛揮出去就斷成兩截落地不說,還一張嘴,就是:
“女孩子家家,一出手就要致人殘疾,端的是好家教!”
蘇少英訓人時語速還挺快的,他那“教”字才落地,那兩截斷刃剛在地上砸出兩聲鏗鏘脆響,醉鬼孫中此時方驚覺過來,那色迷迷的笑臉就僵在了臉上,帶上幾分亦紫亦青之色,看薛冰的眼中也是有憤有怒,但他的酒雖還沒全醒,剛剛也才藉著酒意發了酒瘋,但總算不是個真正的酒瘋子,也知道就算他方才確實不怎麼清醒,但薛冰從他腰間抽刀到揮刀砍下,他都不及反應,這身手,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因此心下再是如何不忿,也忍住未曾言語。
何況聽蘇少英這一句“好家教”,看薛冰那比捱了一刀還難看的臉色,孫中心下也暢快不少,臉上青紫之色都淡了很多。
但薛冰的臉色卻又忽然白了。
比她方才對孫中動手前更白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如果寫西葉五九回原著的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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