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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彤嘆息了一聲:“先別說話。”然後便伸手輕輕將連溪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連溪這次是真的覺得有些無力,頭軟軟的靠在連彤的胸口,不期然的便自然碰到連彤挺拔的胸部——軟軟的,雖然隔著裡衣和肚兜,連溪卻在劇痛中也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爭氣的拼命搏動。
連彤將連溪放到床上,扶著她端坐了,然後也上床盤坐在連溪身後,雙掌頂住連溪後背緩緩將內力輸入。
這內力來得溫和而強大,不是試探武功那種細若遊絲,也不是拼比內功的時候那種猛烈,而是溫柔一如——一如連彤的雙唇。
連溪這樣想著,閉上眼睛,任由連彤的雙掌將內力度給自己,然後在身體裡執行了一個周天之後,在五臟六腑的經脈之間溫柔流轉。
這些內力在身體裡按照一定的法門執行,然後漸漸讓受損的經脈緩緩癒合。劇烈的疼痛漸漸淡了下去,到最後,連溪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如同被包裹在溫軟的棉花堆裡,舒坦得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
連彤將內力收了回去,吐納之間,盤坐身前的連溪卻軟軟的朝後倒來,不偏不倚,倒在連彤的懷裡。
連彤本能的伸手,將連溪摟住,連溪的身體便軟軟的斜靠在連彤身上,頭枕在連彤的臂彎中,斜著一個角度,於是整張臉便呈現在連彤的面前。
這時候的連溪,沒有了那古靈精怪的眼神,沒有了隨時讓連彤感覺到的那種威脅性,她閉著眼睛,已經疲乏得睡了過去,連彤便也好好盯著她看了一番。
有時候看她,覺得像是在照鏡子,雙胞胎姐妹,長相上實在有著太大多的相似。
柔軟光亮的髮絲,長長的垂落,上面散發著香草的味道,那是皂角樹果汁加上香草做成的洗頭水的清香。清晰的臉部輪廓,柔美中帶著點兒英氣,挺拔秀麗的鼻子,顯出幾分可愛來,那下面的唇——噢,那唇,柔軟,紅潤,不,這會兒是蒼白,觸碰上來的時候,有著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像是在接觸的剎那,便將理智從接觸的地方輕輕的抽了去,那種感覺,讓人害怕,卻有讓人覺得沉迷……
連彤望著那唇,痴痴的發起呆來,剛剛的一幕再次閃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讓她幾乎有伸手去觸碰一下的想法,這想法又在頃刻間被自己的理智打敗,最後,連彤不得不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去拒絕那種誘惑……
等再睜開眼睛來,卻已不敢將目光放在那張薄唇上。只能將注意力轉向那雙被長睫毛蓋住了的,唯一能夠立馬區別出兩人的眼睛,這眼睛,以前總是顯示著高人一等的冰寒疏遠,等她重傷恢復之後,卻又總是透著古靈精怪的光芒,足以讓人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冒出一個什麼不合理的舉動來,讓人防不勝防。
只是這會兒睡過去的連溪,威脅不在,古靈精怪不在,漸漸遠去了的冰寒不在,只留著一臉的純淨坦然,一如嬰兒。
連彤便抱著這個嬰兒,靠在床頭,聽著那綿軟的呼吸,居然也就漸漸有了睡意,連彤嘆息一聲,將連溪抱著放平在床上,拉了被子蓋上,自己也躺下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連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上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的格子,落在屋子裡,讓人覺得有些虛幻。連彤早已經起床了,梳妝檯的銅鏡裡,模糊的映著連彤晨起的容顏,如瀑布般的長髮,披散在身後,黑亮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指尖把玩一番。
連溪沒動,只睜著眼睛看連彤的後背,依然是白衣勝雪,黑亮長髮,垂到腰際的位置,然後再次強調了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在隨意束了條腰帶的白衣中,隱隱散發著讓人砰然心動的靈活。
“你真的要嫁給漆權玉?”連溪輕輕嘆息了一聲,突然有些難受。
“你醒了?”連彤也不轉身,從銅鏡裡看了看床上的連溪,連溪沒有動。依然躺著。
“恩”連溪應了一聲,目光還落在連彤的後背上。
“身體怎麼樣了?”連彤說話的聲音柔柔的,一如清晨柔和的陽光。
“好多了,謝謝姐姐”連溪哼了一聲,側了□子,順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還是有傷,但是不影響行動,最多是暫時不能與人過招,不過目前自己對外是沒有武功的狀態,自然也不會與人過招的。
“謝我做什麼,不都是我打的。”連彤輕笑起來,束好頭髮,然後從梳妝檯前站了起來,“這兩天你自己注意著多運功療傷,不幾日大約就能恢復了。也幸好,你的功法和我居然大半同路,否則我這一掌能要了你半條命。”
“哦?說說?”連溪倒也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