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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獨步搖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老皇帝臉色更沉了幾分,大喝出聲,“獨步搖,你三番兩次挑畔權威,當以為朕不敢治你罪嗎?”
獨步搖哧笑出聲。
大殿眾人臉色陡變。
“皇上,您要替臣婦做主啊,我家嬰珞她的確是死在獨步搖手中,嬰珞的婢子當時便就在現場。我家嬰珞本就脆弱不堪,那裡是她的對手,皇上啊,您一定要替楚家討一個公道啊。”大夫人這一哭,清寂的大殿頓時有了些氣氛。
聽到大夫人拿著楚家來威壓,老皇帝臉色微微變了變,卻是冷冷地盯在獨步搖身上。
獨步搖暗自冷笑,這些人也還真是天真,還真的以為她獨步搖好欺,還是說請了一個皇帝來做主,就能要了她獨步搖的命?
抱著看戲的心,獨步搖神情輕鬆地雙手環抱,看著楚家一家子如何唱戲。
這個時候選擇治獨步搖罪,對於老皇帝來說是一個不明智之舉,以獨步搖對老皇帝的瞭解,未必會捨得殺自己。
不過,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獨步搖也懶得費腦子去想,看著看著就明白了。在獨步搖的骨子裡就有一種自負的心裡,那是來源於她的實力,卻往往都忘記了這裡是古代,非現代。
“皇上,此刀口如此之深,以嬰珞之力根本就無法自己辦到,從任何角度上來看,根本就不像是自殺。”楚家老大陰沉著臉色道。
老皇帝沉吟地看了獨步搖半響,揮手對著楚麟道:“愛卿前來檢查四丫頭的傷口,看看是否是他傷還是自傷。”
楚麟也不推託,上前去仔細檢查楚嬰珞還在流血淋淋的傷口,良久這才站起身,衝皇帝施了一禮。
“回皇上,如此傷口,除非他殺否則自行難持。”
楚麟的聲音沉沉在大殿中響起。
老皇帝一聽,眼睛都眯成一線了,然後靠入後座的龍椅上,如鷹的眼懾住所有人的神情動作。
“哦?如何說來?”
“皇上,傷口上皮肉被震開,入刀很有分寸,又剛好偏移心臟一寸之餘,讓傷者在止血後的情況下,還能吊上一口氣痛苦幾日,然後死去……這怎麼看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而且此一刀還使了內勁。而嬰珞未曾練過武,一個弱女子何來這般力度,皇上,這分明是他殺,而非自殺。”楚麟條條理理道來,完全無一絲救人之意。
楚家的人個個臉色沉沉,除去地面上跪著低低而泣的大夫人外,其餘人太過於鎮定了,鎮定得太過不正常了。
“皇上,臣婦確是看見嬰珞倒在獨步搖身前,陪同一道的還有皇上您的人,他們也同時是瞧得一清二楚了啊,皇上……”大夫人使勁吸了一口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大撥出來。
“皇上,大夫人說得沒錯,當時公公們離得近,都看得一清二楚,賤婢確是沒有看錯,求皇上替婢的小姐做主……”春堯哭泣著大行了一禮,伏在冰冷冷的地上不動,但是那哭聲卻越發的大了。
身側的大夫人也跟著提了聲音,兩個女人的聲音幾欲要破了殿衝出去。
獨步搖眉越揚越高,仍是不為動,而是看著老皇帝。
她倒要看看這一場如此巧合的小計謀,老皇帝想用來幹什麼。
她突然被宣旨入宮,楚嬰珞一個醜成那樣的女人突然跑出來,大夫人跟在身後追來,然後很理智地在獨步搖面前說找什麼老六之類的,不過就是想先獨步搖來到大殿“告狀”罷了。
而獨步搖當時也沒有多想到這方面,只是想著讓楚嬰珞多痛苦些日子,而楚家很清楚獨步搖這一點,利用了獨步搖對楚家的那種恨意,楚嬰珞就這麼衝到她的面前,獨步搖必然會出手。
似乎每個細節都十分的自然,拿捏得很準確。
獨步搖暗自冷笑一聲,這些人精心策劃這麼一出,犧牲了一個楚嬰珞,為的是什麼,她很想知道。
“噗通!”
跟著獨步搖進入大殿的三人猛地衝到皇帝面前,跪落,連磕了幾個響頭,口中還大喊著有罪之類的。
“皇上,奴才的確看清楚了,是步搖小姐使了武功,將楚四小姐殺害的。可憐的楚四小姐就這麼死在步搖小姐刀下了,步搖小姐還一路威脅我等,說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可是奴才們良心實在是難安啊皇上,奴才冒著生命之危道出了事實!”太監公公大撥出聲,那尖銳得整個大殿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獨步搖幾欲是想要噴笑出聲。
“皇上……”獨步搖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帶著一點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