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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魂不附體。張四嫂笑著道:“您是偷女人的行家,這就不懂了。你聽著。我來告訴你。”
月光漸亮,照著站在背角巷子裡的這兩個齷齪的人。“以前你相與的都是寡婦姑子。正經兒的人家有幾個?”張四嫂先把鄭仁錫一通貶低,再低聲告訴他:“這個雛兒不是一般人,安家是什麼人,公子又才名在外,他相中的人不會是凡品,人家金鑲玉裹著,東西肯拿出來給你看看就不錯。哪裡會肯給你。放在你身邊讓人看到,公子能輕饒了她,公子你當多玩個女人,人家可是正經要與你相好,想的是長遠之計,圖的是穩當的人。”
鄭仁錫掃興:“什麼才名在外,脫了衣服精赤條條一般只是個吃喝拉撒的人。”對著張四嫂手上帕子再看看,鄭仁錫就衝著安公子,也想要這帕子:“不給我,為什麼肯給看?”
“這要看您是不是肯周全她的名聲了。”張四嫂按著劉知縣夫人交待的話來說:“您要是肯周全,這帕子找個繡工,您比著繡一塊留在手裡作念想,原先的那一塊得給她送回去。”
月下展開這帕子。張四嫂讓鄭仁錫細細地看:“您看看這繡工,這一塊帕子倒得十兩銀子,肯拿出來給你看,這就是有心意了。”
“十兩銀子繡一塊?”鄭仁錫嚇了一跳,眼睛覷過那帕子,搖頭說不值:“十兩銀子我可以買一百塊繡花帕子,”鄭大少今天手裡沒錢,只能望洋興嘆:“我還吃飯去,你去告訴她,有心意呢,約出來見見。普照庵也行,烏衣庵也行,這兩個主持都肯行方便。”
這裡不行,張四嫂再去尋於大官人。於大官人比鄭大少還要好找,鄭大少過了晚飯點兒,就不知道鑽到哪裡去;於大官人則是晚上聽說書、逛青樓。張四嫂在說書茶館裡把於大官人找到。於大官人獨坐一個包間,不用把人拉出來,說話就很方便。
和鄭大少不同,於大官人聽過張四嫂說話,他是兩眼發亮,連說有趣,接過帕子小心攤在手上看過花樣說:“倒值幾兩銀子!”;再聞過香氣:“這香是上好的薰香,”;再摸摸質地:“也是好的。”
於大官人滿口答應下來:“這樣的玩法,我還沒有玩過。當然是要保全她的名聲,”說到這裡,又拭一下眼角:“再不能為此斷送一個人。”
這一個就不成問題,張四嫂今天不肯把帕子給他,約他明天去找繡工:“繡工也要嘴緊的人才行。這帕子是城裡的沈家繡,咱們找的人要能學得象,還要不說出去。明天上午我來約大官人,我有相熟的繡工介紹給您。”
劉知縣夫人連環毒計一招又一招,就有張四嫂這樣做起來得心應手的人跑腿。和於大官人約好,張四嫂藉著月光回家去。
走到巷子口,一個人突地跳出來。張四嫂“媽呀”喊一聲:“來人啊,”然後認出來是鄭仁錫。
“喊什麼,喊什麼,”鄭仁錫回身看看,還真有出來的人。旁邊一家門開啟,一個人操起扁擔蹦出來。
“回去,這是鄭公子,”出來的人是張四嫂的丈夫,張四嫂讓他進屋去,對著鄭仁錫撫著胸口:“我快被你嚇掉魂。”
鄭仁錫嘻嘻笑:“那帕子給我,我答應了。”吃過晚飯,鄭仁錫就後悔了。這塊帕子原樣繡一塊,拿給表妹金聽雨看去。讓表妹看看,人家的姨娘用的帕子十兩銀子一塊,死了表妹喜(87book…提供下載)歡安公子的心。
“你來晚了,別人要繡了,”張四嫂不介意告訴鄭仁錫,這樣的浪蕩鬼兒能有什麼廉恥。張四嫂說過,鄭仁錫就要瞪眼睛:“她到底要牽幾家?”
張四嫂哭笑不得,風流的人還管別人牽幾家:“青春正年少,行樂正及時。她要是不多牽幾家,遇到您這樣臨時說不行的,不是閃了她空落落。”
聽著這話說得象真的一樣,鄭仁錫深信不疑。不就十兩銀子繡塊帕子,我得讓安公子戴個有名帽頭兒,出出我在表妹面前碰壁的那口氣。
“出來玩。不在乎多一個頭緒,別人要繡,我就不能再繡一塊。”鄭仁錫說過,張四嫂撲哧一笑:“你總算明白過來了。你要繡我不能給你,明天我有事情,咱們約到後天,繡工我來找,銀子你來出,這帕子,今晚不能給你。給了你不還我。小娘子可怎麼辦?”
張四嫂對著鄭仁錫再重申一句:“後兒我找你去,大公子,您可要再變卦,也還來得及。”說過張四嫂就走,鄭仁錫在後面嘀咕:“變卦的是烏龜混蛋,,我才不會變卦呢。”
同樣銀白色的月光,照進蓮菂房裡。辛苦一天的她沒有現出勞累來,聽過留弟說話,蓮菂沉下臉來:“真的是說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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