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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勸慰,還在這慪你妹妹的心!”可憐章炘祈一個半大小子,渾不知自己錯在哪裡,就這麼愣在了原地。
兮婼一看暗叫糟糕,自己母親看來是關心則亂啊!但不知怎的,看到她為自己的事如此氣憤,就好似誰動了她最寶貝的東西一般,心底竟有一絲溫暖盪漾開來,再看看章炘祈那發呆的面孔,好像一直罩著自己的殼裂了一條縫,有什麼東西就要破殼而出一般。
但是,兮婼卻沒有時間細想這種感覺的來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撫老媽!拯救老哥!兮婼趕忙搭話:“母親這可是冤枉哥哥了,今天我在院子裡,多虧哥哥反應快!您這麼教訓他,我可都不依呢!”文氏斜了章炘祈一眼“當真?”“當真當真當真!”收到妹妹眼色的章炘祈點頭如搗蒜,那樣子與他平日在旁人面前的一本正經哪有半分相像!章炘梁之前一直聽母親與兄姐說話,都是似懂非懂,如今看著哥哥這個樣子,哪有平日半分威嚴,不禁拍手哈哈笑起來,他這一笑,文氏臉上也繃不住笑了開來,一時屋中歡聲笑語,剛才那些情景好似從沒發生過一般。
笑過之後,文氏讓章炘祈兄弟退下,獨留下兮婼,拉著她的手告誡道:“有些事母親不好同你細說,你自己卻要注意些,莫被攪進別人的家事裡。”兮婼望著文氏雙眼,認真答道:“母親放心,女兒明白!”文氏看著兮婼清明雙眼,放下心來“我也不拘著你與姐妹相處。老太太今日有句話說的好,你們自做姐妹那天起,這一生都註定被綁在一起,榮辱都是一體的。你自是有分寸的,我也不多說了……”兮婼點頭應是,母女倆又說會子話,便散了各自休息不提。
卻說兮婉,自老夫人那裡回來之後,便沉默不語,這可急壞了她身旁的大丫頭紅錦和翠羅。兩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外頭小丫頭前來回稟,原來是兮婉的生母周姨娘來了。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去回稟小姐,另外一個便去前頭迎周姨娘。
這周姨娘原名周素梅,原是沒落書香之女,乃是大老爺外放時在任上所納。章府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男子四十無嗣方可納妾,若非媳婦自願,婆母一般也不會為兒子安排通房,正因如此,章府子嗣略顯單薄些。當年大老爺納了周氏,委實在章府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無奈天高皇帝遠,周氏已進門,大夫人閆氏顧及顏面,只得打掉了牙往肚裡吞,受了周姨娘一拜,給了她名分。好在大老爺自知沒理,沒再往家帶人,對周氏雖寵愛,卻也顧及著閆氏正室地位,未有那寵妾滅妻之舉。
周姨娘本就不甘平凡,寧為高門妾不為寒門妻,否則以她的家世,就算已經沒落,也斷沒有到給人做妾的地步。雖如此,為妾卻實為周氏畢生隱痛,她沒有兒子傍身,只得一女,自然將全副心力都投入到了女兒身上,指望女兒將來嫁得高門。今日聽聞女兒被罰,忙急急趕到兮婉的端止院詢問。
紅錦和翠羅迎著周姨娘入內後,便退下了,屋中僅剩母女二人。兮婉見著周姨娘,只淡淡地說:“夜晚露重,姨娘怎不好生歇著,到我院裡來了。”周姨娘聽著兮婉的話,早就壓抑的怒火噴薄而出:“三小姐還不知道我為何而來嗎?今日之事早就在府中傳遍了。四個小姐都犯了錯受了罰,卻惟有三小姐罰得最重,不知是何道理!這府中傳著的緣由沒十個也有八個,三小姐倒是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兮婉聽了這話,一直強自忍著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臉上卻仍是那副冷然神色:“祖母自有祖母的道理,我這做孫女的如何能夠揣測!”
到底母女連心,周姨娘一見兮婉這委屈隱忍的樣子,一時又心疼,一時又想著自身委屈,往旁邊椅子一坐,也抹起淚來“我知道,不就是老太太看我不順眼,就遷怒到你身上!那邊那位起的頭,她反而輕輕帶過,我的女兒沒犯錯,倒要一同受罰,還要聽她冷言冷語!她哪是罰你,分明是容不下我。我知道你心中怨我,你又如何知道我心中的苦!”說著說著,竟勾起了心中苦悶,原本的三分委屈變成了七分,哭得越發傷心起來。
兮婉本是心中有氣,對老夫人又懼怕,對周氏又埋怨,故而見著周氏也是一副賭氣樣子。如今見著周氏傷心,哪裡還顧著賭氣,也是哭將起來,一時間母女倆竟好似洩了閘般水漫金山。大概過了兩柱香的功夫,總算由痛哭漸漸轉為抽噎,周姨娘總算騰出空來,問道“婉兒,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兮婉也已平靜多了,便對著周姨娘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周姨娘聽完,嘆了口氣“婉兒,你太急了些。老太太是何種人精,你那點小動作就算瞞過了別人,又怎能瞞得過她,再說這府中有幾個是傻的。”
兮婉垂頭,猶自不服:“我又沒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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