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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心?”兮嫆一甩袖子:“若真誠心,叫他自己來同我談!”說罷扭頭便走,將那管事撂在身後,任他說破嘴皮,兮嫆也不為所動。那管事無奈,著人繼續跟著兮嫆,他趕緊回去稟告。
兮嫆氣呼呼地走著,兮婼緊跟著她問:“姐姐,何必如此置氣!也不是什麼大事!”兮嫆怒道:“事雖不大,卻辦得太不漂亮!若是人前讓的這般瀟灑,何必事後又來買回?將我當成那貪財之人不成!”兮婼接道:“姐姐說的對,那便不賣給他就好了。”兮嫆卻不搭茬,氣呼呼地不言語。
兩人行的累了,便到了最近的元宵攤子,坐下點了兩碗元宵。稍稍歇息了片刻,面前便站了個人,正是剛才那華服男子。那男子一拱手:“兩位,魏某打擾了。”兮婼拽拽兮嫆,兩人也起身回了一禮。兮嫆雖是心中發怒,禮數卻是不缺,請那男子在對面坐了。兮婼借餘光一掃,並不見那少女,想來並未跟來。
那男子落座後微微一笑道:“想必二位也知我為何而來,還請割愛,將此燈讓與在下。”
兮嫆在桌子下面輕輕拍了拍兮婼的胳膊安撫她,面上一笑:“這位公子所求也無不可,只是這價錢……”
男子目光一閃隱有鄙夷之色,卻笑得親切:“價錢公子儘管提。”
兮嫆道:“若是狀元之名也可論價,此燈只需其百分之一。”
男子臉上笑容漸冷:“公子開玩笑嗎!”
兮嫆也不懼,笑道:“狀元之名是士子答題所得,這走馬燈是小可答題所得,於我來說,無甚不同。”眼見男子笑容漸退,兮嫆又道:“今日佳節,我也不想提那阿堵俗物。我有一聯,若公子能對上,這燈便贈與公子。”
男子臉色稍緩,想來對自己很是自信,一拱手道:“請!”
兮嫆便念道:“鳥入風中銜去蟲而作鳳。”
那男子微微一愣,思索一陣,兮嫆淡定而坐,也不催他,只同兮婼聊著天,過了一會兒,那男子抬頭一笑:“公子難道真不能將此燈讓與我嗎?”
兮嫆笑笑:“公子對上此聯,在下自當將此燈奉上!”
男子搖頭:“魏某不才!只不知此聯可有人對上?還請公子賜教。”
兮嫆答道:“馬至蘆畔,吃盡草以為驢!”說罷站起身來,兮婼也跟著站了起來,兮嫆言道:“百金買駿馬,千金買美人,萬金買高爵,何處買人心?此燈不過是件玩物,贈予公子又何妨!金銀之物,公子還是作他用吧!”說罷衝那男子一拱手,抬腳走了。兮婼心裡豎個大拇指給兮嫆:給力!也一拱手,跟上兮嫆走了。
那男子愣在那裡,半天,忽地就笑出聲來。身邊那位管事忐忑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生怕他是被氣狠了。誰料他是真的開心,回頭吩咐管事道:“跟著那兩個人,看是哪家的公子。還有,這盞燈,送回王府去。”管事應了,又疑惑道:“世子,這燈不是送給阜陽縣主的嗎?”男子瞪了管事一眼:“你話太多了!”管事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問,趕緊照著主子的吩咐辦事去了。
走在路上,兮婼悄悄在兮嫆耳邊道:“大姐姐剛才做法真是解氣,不過有一點不美。”兮嫆奇道:“說來聽聽?”兮婼佯作遺憾道:“姐姐嫌棄阿堵之物俗氣,我可不嫌啊!拿那燈換了百金回來,散給窮人也是好的!難得碰上了這等好事!”兮嫆聽了,也故作遺憾點頭道:“妹妹說的是!我光顧著出氣,竟放過了這個好機會,想想咱們什麼都得著,還搭進了一盞琉璃燈!”說罷又做懊悔狀,拉著兮婼手:“我們這就回去,說不定他還在呢!”便要往回走。兮婼連忙求饒:“好姐姐,明知道我是說著玩的!便饒了我吧!”兮嫆便笑嘻嘻地回頭:“我就知道!”姐妹倆嘻嘻哈哈,便將此事略過了。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看著再不回去就晚了,便也不再逛,回了客棧換了衣衫,上了馬車回了章府。
兩姐妹回去後到老夫人那兒報了平安,就各自回院子休息了,誰也沒將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永都北定王府邸,一個人急急忙忙進了正院,到了門口,躬身站在門外喊道:“稟世子,小的有事回稟!”
“進來!”一個男聲回道,便有人將那房門開啟,那人急忙進了屋子,對著正在把玩那盞琉璃燈的男子行禮,正座上那人,正是今日同兮嫆兮婼爭燈之人、近日傳得沸沸揚揚的選妃事件的主角、北定王世子——魏天揚。
魏天揚美目一抬:“起來回話!”
“是!”跪著那人起身,正是那跟在魏天揚身後的管事。
“查到了嗎?”魏天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