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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擲出了這等境界的年輕人讚不絕口,同時也有不少人看笑話般盯著花蛾子的眼睛猛瞅。
花蛾子咬緊嘴唇,讓自己的身體暫時穩定下來,隨即從緊閉的口中擠出幾個字“眼珠子泡的酒,你敢喝嗎?”
四周又一次集體保持了緘默,紛紛不約而同的看著贏家,不過,有幾位看客倒是不想讓此事鬧僵,“劉姑娘,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人生苦短,以此為樂倒也是有個度。想必這位鬼六,也應該不想把賭注弄得這般…”看著寤桁依舊風輕雲淡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這冤家宜解不宜結,行走江湖自然是求財求運求平安了,有了結,誰都不想,是吧。雙目萬金不換,豈可用俗物衡量?不如二位各退一步,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說的不錯。”寤桁打斷了對方的談話,“雙目是不能用俗物衡量,眼珠乃身體之精華,用它泡酒,應該味道不錯。”
全場集體怔然了,還不等眾人回過味兒來,花蛾子仰天大笑,突然手指成鷹爪狀,猛然就往自己的雙眼處挖去,就在人們的驚呼中,花蛾子手中攥著兩顆帶血的眼珠,依然身體挺拔的站在那。縱然雙眼處還在不停地流著血,眾人皆不忍見此狀低下頭去,還有的實在受不了奪門而出弓腰猛吐。
花蛾子覺察到周圍人的表現,笑笑,大聲說:“上酒。”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小侍顫顫微微的舉著一罈酒走了過來,還未到身邊,花蛾子就不耐的將酒罈奪了過來,將沾了滿手血的眼珠扔了進去。然後遞給身邊的護衛,護衛一臉的怒氣,將酒罈遞了過來,並且瞪大雙眼目睹著這位‘狡猾的人’是不是真的履行諾言,敢喝這用眼珠子泡的酒。
寤桁抬眼,無聲的接過遞來的酒罈,眼神直對著面前的花蛾子,看也不看手中的酒罈,仰頭一口乾了下去。覺察到寤桁將手中的酒已經悉數灌下,花蛾子微笑著,“我劉榮的眼珠泡的酒,好喝麼?”
寤桁慢慢站起身來,緊扣酒罈沿口的手一鬆,酒罈就碎在地上,眾人眼見撒於地的酒水頓時將地面變了顏色,還不時的冒著青煙,無不面孔變色的看著這位戴著面具的姑娘,擔憂神色一覽無餘。
花蛾子咯咯的笑著,血水順著已模糊的眼瞼向下流著,深紅色的血液汙濁了臉頰,縱然有幾縷流向了嘴裡,她也毫不在意的吞嚥著,張開的嘴裡盡是血汙,“能要我劉榮的眼,你是第一個,但也是最後一個。想要贏我?下輩子吧。”
寤桁站立了片刻,靜靜地說道:“你我都不是贏家,它才是。”左手單指指向了天,說罷轉身就往大門走去,可還未走幾步,身後的大長桌帶著內力瞬時就撞向了她,寤桁停步左掌抵住桌子,只一隻手就將來勢洶湧的力道化為無有,略一發力,順著桌子就推向了正在發力的莽漢。
只見他頓時口噴鮮血,身體被一道無形的強大氣流給彈飛了,後背直直的撞向了牆。花蛾子身邊另一個護衛哪裡肯容見得的此番情景,不由分說表情就像是火山噴發,呼嘯著抽刀就朝著寤桁劈來。
身邊看戲之人頓作鳥獸散,諾大的房間空出了不少地方。這一記雷霆之勢就在持刀之人觸碰了桌面時,情況有了新的變化。桌子突然粉碎,令他在半空踩了個空,怔然片刻間腳尖就在地面重新著陸,剛一調整好姿勢,那個戴著面具的女子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眼看著離得這般的近,手中的刀卻不能移動半分,重新用力使刀,可是內力就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半分作用。
面前的女子卻笑了,持刀之人遲疑的看向了舉刀的方向,那女子竟然只用二指便將刀刃鉗住,使其不能移動絲毫,可是也就在片刻間,只是聽到了一聲清脆,那是金屬斷裂的響聲。
也許就是這聲清脆,拉開了地獄的大門,使一切喧囂歸為平靜。恐怕這位持刀之人所見到的最後一眼,也是刻在永恆的回憶中,就是面前女子戴著面具的低眸微笑。
兩半,一劈兩半的屍體就這樣像切開的西瓜一樣擺在地上,刺激著每一個見到此景的人的神經,不只是血腥的肆意,更是一種肆無忌憚的證明,這種證明考驗著每一個人的底線,一種所謂道德的底線。
花蛾子彷彿異常的平靜,覺察到寤桁離開的腳步,大聲說道:“站住,此毒是沒有解藥的,沒有解藥的,你很快就會死的,一定會死的。”說罷用雙手直抓著兩鬢的頭髮,低首四處尋找著什麼,“阿勇,阿勇,你在哪?告訴我,我沒有拿錯,這就是極品毒藥‘紫雲’。阿勇…”
寤桁離開別館,半路中就被一人給攔了下來,姜珏華慌張的摸著寤桁的肩膀、胳膊,眼睛認真的將寤桁上下巡視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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