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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匠師在此刻失蹤,必然跟匈奴人有莫大的聯絡。”龐炎在一旁補充說道。
楊飛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只是北楚的淮王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理會這件事,據說楚王臥榻數十日,消瘦的已經不成人形,滿身枯骨,大限之日也就是這幾天。楚桓要準備楚王大喪和自己登基的事宜,而且聽說,皇后娘娘賜婚的那兩名漢妾也突然染病了,恐怕新婚之喜還未來得及操辦,也要薨了。楚桓向來就是一個不願意讓任何人安排他的人生,也不准許任何事情牽絆住他,所以這些想攀附他,利用他的人,都會被一個個的除掉。”
這就是楚桓的性格,庶出皇子的隱忍,已經讓他變得剛毅甚至殘酷,他不容許任何人,任何事情牽絆住他的腳步,他想得到的,會不擇手段,他不想要的,你若糾纏,就只能死。不過,也就是擁有這樣凌厲狠絕的手段,他的威名才會震懾北楚,更使得猖獗的匈奴人如此懼怕他。
聽到楚桓的名字,凌燁軒緩緩的睜開深沉的眸子,冷靜的面容也有些鬆動。這個名字曾經是他生命中的忌諱,或許現在也是,因為每次想到那個外表淡泊清俊的男子,他的心都會有一瞬間的慌促和憤怒。
“這件事就交給楚桓處理吧,他登基在即,暫時耽擱也情有可原,龐炎,傳朕的聖旨回宮,令臣相冷衝準備一份厚禮,派兩名時辰趕往楚國,先奔楚王大喪,再賀淮王登基大喜”凌燁軒散漫的說道。楚桓登基,原本是他不期望的,但是現在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也就只能如此。
畢竟,要殺齊戎狄,楚國也出了很大的力,再者,對於匈奴那幫蠻子,軒燁國還要依靠楚國這個天然屏障來維持暫時的安定。更何況,以楚桓的作風,匈奴猖獗他不可能放手不管,所以他只需要坐等就可以。
“是”龐炎接令,但是卻還是躊躇了一下,似有什麼事情要稟報一般,但頓了半晌才又道:“皇上,皇后回來的訊息已經傳給了冷將軍,但是冷將軍沒有回言。皇上,冷將軍手握重兵,若是他當真心存二意的話,只怕屬下們難以抵擋。”
楊飛黜眉,似乎也突然想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般,立刻上前道:“皇上,冷將軍對於皇后娘娘是十分敬重和憐愛的,而且冷將軍曾在北楚行宮中為了皇后與龐統領爭鋒相對,幾次忤逆皇上的聖旨,所以……”
“這件事容後再議,朕有些累了”凌燁軒突然打斷了楊飛的話,在他們二人略顯震驚的時候,慢慢的起身,踏步走出了軍營大帳。
自從雲傾答應與他攜手之後,凌燁軒總是一度覺得這是一場美夢,隨時都會消散掉。所以,一刻見不到雲傾,他就會覺得心神不寧,生怕自己從夢境中醒來,她,也消失了。
軒燁國邊關的驛館極大,為的是招待各國前來軒燁朝拜的使臣和商客的,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和保守皇后離宮的秘密,凌燁軒還是下令全軍駐紮在關外,待明日一早再啟程入關。
在前往金黃色大帳的時候,凌燁軒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嘩啦一聲掀開大帳,深邃沉穩的目光在瞬間變得急切,但是他踏進就看到一陣氤氳的蒸汽,空氣中淡雅的沁香迎面撲來。
兩名醫女在大帳兩側守候,在看到皇帝時,嚇得猛的叩拜在地。凌燁軒對她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出聲,而那兩名醫女則是戰戰兢兢的福身離去。
依靠在木桶中浸泡的雲傾疲倦的閉上了雙眼,青絲粘在柔白的肩膀上,隔著屏風,她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以為是宮娥送衣裳來了,便淡淡的道:“放下就好,天色晚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凌燁軒聽到這樣柔和的聲音幾乎是聽到了天籟一般的覺得身心舒暢,他緩緩的走到雲傾的身後,繞過屏風,卻猛然見到令人血液膨脹的畫面,雲傾依靠在水桶中,白皙若凝脂一般的雙肩浮在水面上,雪白的酥胸在水中若隱若現,脖頸上滿是他吻過的痕跡,從胸口一直延續下去……
喉結滾動,凌燁軒挑了挑劍眉,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好色,青澀少年時都不從來不曾有過的騷動此刻彷彿遲來了十多年一般的在他身體裡騷動,令他覺得口乾舌燥,雙目深沉。
聽到了怪異的聲音,雲傾的秀眉微挑,睜開略帶惺忪的雙眼,轉眸望向自己的身側,卻陡然看到了一抹墨色的龍紋長袍,目光一沉,幾乎是瞬間整個人從水桶中起身。嘩啦一聲,水花四濺,窈窕柔美的身段就這樣暴露在凌燁的眼前,雲傾眨了眨雙眼,片刻後才回神,而後抬手一扯,將屏風上的寢袍遮掩在了自己身上,面色羞紅,鳳眸含怒的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有些吞吐的道:“你…你…你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