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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抬步上前,而此刻,冷戰天也在那些黑衣人的包圍下,將兵符交遞給了趙公公。趙公公呵呵一笑,拿著那塊半邊的龍頭兵符走向雲傾,委身道:“娘娘,請吧。”說著,上前掀開了那金黃色的大帳。
大帳內,孤燈如豆,昏黃暗淡的光線令人分辨不清裡面的情況,雲傾眯起雙眼,她轉頭看了一眼趙公公笑意盈盈的模樣,心下一橫,只能踏進去。
寒風狂肆的呼嘯,吹得帳篷簌簌作響,雲傾走進營帳,抬眸只見凌燁軒背對著她站在烏木色的劍架前,墨色的龍袍在孤燈下閃爍著隱隱猙獰的圖騰,而那修長的大手則是緩緩撫在了那雕刻著龍頭紋路的烏木上,背影英挺孤寂,卻也有著令人不敢忽視的威嚴冷冽。
“皇上,冷將軍的兵符已經呈送上來,請皇上過目。”趙公公將手中的兵符遞到皇帝面前,面色恭敬。
凌燁軒看著微微轉頭,剛毅冷清的側容在燭光下在燭光下閃動著冷峻的光芒,他抬手拿起趙公公手中的那塊兵符,指腹緩緩的撫著上面的龍紋圖騰,而後頓了頓,低沉的聲音略帶懶倦的道:“下去吧。”
“是。”趙公公看了皇帝一眼,隨後轉身從雲傾的身側走過了出去。
身後,營帳給狂風掀起,呼啦一聲驟響,裡面的牛角燈也瞬間熄滅。漆黑一片,出了月朗星稀的映照的微弱光芒和雪地上皚皚積厚的蒼茫。
“你參加楚王宮的選妃盛宴?”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陰沉的悶聲,如同怒雷一般驟然而起。
雲傾一怔,她眯著雙眼望著那靜立不動的凌燁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可是那股熟悉的龍涎淡香與濃郁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卻那般明顯。蹙眉,雲傾別過頭,生硬的道:“我是淮王府的客人,受了楚王的邀請。”
皇帝的身影微震,隨後轉過身,在昏暗中看著雲傾那嬌小的身形和一身楚國少女裝扮的窈窕身姿,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靜,道:“朕在關外佈置了五萬精兵和一百二十名黑衣探衛,看你身上有藥香味,必然是在北楚這冰天雪地中落下了病。回宮吧,有溫暖陽光的地方適合養病,熱暑的時候,朕可以陪你去行宮避暑。”
雲傾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因為凌燁軒太過平靜了,這種令人錯覺的感知彷彿她離開皇宮七年只是七年而已,而他的口氣,更像是在哄當初那個六歲的孩子,用糖果誘惑她,告訴她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皇上威脅我?”少頃,雲傾挑起了秀眉,打破了心頭那一點點的恍惚。關外有五萬精兵,此刻又沒收了冷戰天的兵符,也就是他可以統領八萬將士,而楚桓……就算他有心想救她,也根本沒有時間立刻召回守衛在邊塞的兵馬。
“婉兒,不要任性,朕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已經不想再這麼尋覓下去了。所以,跟朕回宮,朕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想得到的,後宮不會再成為你的困擾,太后也不會再去滋擾你。”皇帝淡淡的口吻卻充滿了誘惑的說道,他深邃沉睿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身披雪狐長裘的雲傾,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足以感覺得到那不容拒絕的生硬和威嚴。
“設局七年,皇上真是有耐心,難道就是為了將婉兒重新帶回宮廷中?”雲傾不懂凌燁軒為什麼可以這樣的冷靜,而這平靜也摻含了暴風雨的來襲的氣息。
“那你還以為朕會怎麼樣?”皇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慢慢的走向雲傾,腳步沉穩而令人心驚。雲傾蹙起秀眉,想後退,卻已沒有了空間。
溫熱的氣息幾乎已拂在了她的面容上,七年的時間,他更為高大威武,而她,也已經到了他胸口的臂彎處。歲月,悄然無聲的改變,在這一刻才被看得清楚。
“威烈將軍的兵符已經被沒收了,冷氏一族已然沒有半點作用,皇上為何不就地正法,何必還要那麼麻煩的將我帶回金陵?冷仲已經是個老頭子了,已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所以就算朝中還有不少幕僚,他們也會明白這個人不能依靠,皇上還顧忌什麼?”雲傾僵直身體,警惕的看著胸前那寬厚的胸膛,呼吸都有些混亂。
關外五萬精兵,一百二十名黑衣探衛。軍營中三萬兵馬和龐炎統帥的百來名黑衣探衛,無論是哪一邊的人,單憑雲傾和掩藏在外的三十六名探路先鋒根本不能抵擋,更何況,現在冷戰天和孫恆初都已經落在了皇帝的手上。
此刻,營帳內突然寂靜沉默,氣氛壓抑得似乎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和彼此的心跳聲。雲傾蹙起秀眉,素手緩緩的握住了袖中那把無聲滑出的鳳麟匕首。今日參加選妃宴,她為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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